“嗯?怎么了?”卫雨宫把目光从手中的资料移开,然后反映了过来。
“怎样?他说了什么?”
“我们的Ace让人带话给你。这个赌我输了,那瓶酒归你了。”洛克昂摊手。
“好了先告诉我他说什么了?”卫雨宫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将文件随意抛在桌上。
洛克昂的嘴角一抽,掏出通讯器打开影音播放系统……
“让他去死一万次!!!”
墨言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洛克昂幸灾乐祸地打量着一脸微妙笑容的卫雨宫,将这个音频文件转发给他。
“你别那么了解他好不好?我原本以为他只会痛骂你几句,没想到居然一句话就这么狠。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
“不是哦,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卫雨宫耸了耸肩,笑地自然。
洛克昂挑了挑眉。
“你们也在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游戏吗?有必要吗?”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又何必呢?就算你嘴上这么说,但是当墨言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那么冷酷的去分析有没有救他的必要吗?”
“我有必须要专心去做的事情。”卫雨宫抿了抿唇,似乎早就料到会被人询问这个问题一般,一边斟酌着词汇,一边说道:“墨言知道这一点,就算他不知道我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专心。所以他才选择自欺欺人,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我做完想做的事情。”
卫雨宫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苦笑道:“这种想法,虽然说的确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纤细和敏感,但却也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去考虑的东西。他总是选择自己放弃什么,好让我不要为了他多费心,不要为了他而改变放弃什么。”
听到这里,洛克昂走到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
“局中条例第三条,工作时不许饮酒。”卫雨宫调侃地笑了笑,“你是想让我们两个处长带头违反吗?”
“少量摄入酒精有助于提神,你以为我多久没睡了?”洛克昂咬开软木塞,往两个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
“听你刚刚的话的意思,就像是墨言早就已经被调教过了一般。”
“事实上就是如此。其实按照我和他之间原本的关系来看,从训练营出来之后我就开始给他洗脑的话,到现在应该差不多调教完毕,可是从一见到他的时候开始,他对我就有这种奇怪的忠诚心,我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难道说是还有一个我在墨言10岁以前调教过他了吗?但这又是不可能的。”卫雨宫叹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对我毫无防备的亲近,毫无防备的忠诚,所以我才无法对他狠心。明明这种自欺欺人是没有必要的,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听起来你还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洛克昂喝干杯中的酒。
“是吗?不过应该还不如你糟糕吧?”
“那可真是多谢夸奖。”
把这些年过三十的大叔的感慨抛到一旁,回到北齐最高军院内。
“你就是艾斯•;卫?”一个看上去有些颓废的青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因为人群自动避让而让出来的墨言。
“哼!这脸长得还挺可爱。”轻佻地打量了墨言一番,他站起身道:“我是二年级特别科的班长,你可以叫我蜥蜴。”
墨言皱了皱眉,不用怀疑这个家伙来这里到底是为了找茬还是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