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世界,老百姓表示不懂,不过却因为逸安侯爷这样的手笔,对今日他的大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祝福之意。
早上,黎相轻难得地敷了个面膜,把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出门迎亲。
准驸马穿便服,佩玉带,骑着马进宫,到指定的地方,换上礼官为他准备好的喜服,拿上象征着忠贞之鸟的木雁,跟随礼官去云淑宫,公主的闺房,接公主。
听见自家心上驸马来了,公主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将嬷嬷们暂时支开。
嬷嬷们有些犹豫,不过碍于公主的威严,还是应着退下了。
公主便将在外间的黎相轻拉进了里间,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心上驸马,激动地上前把人抱住。
“开心!开心!”
婚前几日就回宫了,这么久没见,可想而知公主心里有多么地想念。
公主今日自然穿的是凤冠霞帔,碍于他在外人眼里的性别,黎相轻无法为他准备男子的礼服,好在公主自己并不在意。
见他这么开心,黎相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头亲亲他的嘴角,柔声道:“别急,放松,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腻歪。”
公主也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深呼吸一口气,嘿嘿一笑,点了点头,也亲了亲黎相轻的嘴角,才满足。
两人说了会儿悄悄话,门外有礼官提醒吉时已到,黎相轻才规规矩矩地回到外间。
等嬷嬷们进来为公主盖上红盖头,把喜绸两端分别给新郎新娘牵住,晏衡清也从外面进来了,他作为哥哥,是来送弟弟出嫁的。
晏衡清看着自家弟弟和黎相轻牵着的喜绸,嘴角微微弯起,上前把弟弟背了起来,在礼官的指引下,与黎相轻一起出了云淑宫。
晏衡清做梦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形,他最爱的弟弟,虽然还扮着女孩子,却是幸福地出嫁。这么想着,他鼻子一酸,几乎想要落泪。
这是怎样的巧合,让黎相轻出现在他们的身边,给他本来可能孤独一生的弟弟,带来了美丽的幸福。
公主坐进了十六抬喜轿,嬷嬷把喜绸收走,黎相轻坐上挂着红绸的马匹,出发去逸安侯府。
十六抬喜轿后面,是另一个轿子,里面坐着送嫁的皇后和淑妃。原本应该只有皇后送嫁,不过皇上给了淑妃这次特例。
轿子边上,有皇室唯一的亲王,睿王爷,陪伴送行。
轿子后面,跟着皇宫里所有的皇子,为他们的皇姐或皇妹送嫁。
再后面,便是皇上为他心爱的小心肝准备的长长一条嫁妆,嫁妆后面,是黎相轻送的聘礼,皇上让小心肝带回逸安侯府,这些日后都是他的东西。
皇家乐队开始吹奏喜庆的曲子,出嫁队便往宫外走去,浩浩荡荡,注定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我成亲了!我成亲了!我成亲了!【开心到飞起.jpg】
黎相轻:我也成亲了!我也成亲了!我也成亲了!【旋转跳跃不停歇.jpg】
晏端淳:成亲之后要干嘛?【邪魅一笑.jpg】
黎相轻:洞房!【老脸一红.jpg】
晏端淳:走起!【拍桌.jpg】
黎相轻:走起!【xing狂热的凝视.jpg】
作者攻:打雷了,我害怕,不码了,你们忍一忍。【一个挑事的微笑.jpg】
晏端淳&黎相轻:【手动再见】
第126章 礼成
迎亲队缓缓地在皇家乐队的喜乐声中走着, 队伍后面跟着长得见不到尽头的嫁妆和聘礼。
皇城大街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看着迎亲队在红毯花瓣上慢慢走过, 那阵仗,那气度, 真真是叫人难以企及。
如今天还温热着, 公主出嫁的十六抬花轿是红纱式的, 透气透风还能隐隐看见人。
百姓们仰头的仰头, 踮脚的踮脚,睁大眼睛努力去看花轿里凤冠霞帔的珍柔公主,那曼妙的身姿,那端庄的仪态, 不愧是大晏最尊贵的公主啊!
可惜了,公主盖着红盖头, 无法看一眼公主的真容。
许多人见过公主还是在公主幼时, 公主常常去成国公府玩的时候。那时候的公主,那么小小的一个,精致矜贵却可爱近人。很多人还记得,年幼的公主骑着他的扭扭车, 在两排皇城禁军的保护下, 在皇城大街上刷刷刷地扭着车,可以说是十分可爱了。如玉一般的小仙童, 无怪乎圣上把他捧在手心,宠到骨里。
没想到,一晃眼的功夫, 珍柔公主都嫁人了。
如今的公主,怕是更加美丽动人了吧?这样的大婚之日,逸安侯肯定会给公主用皇城二十一最贵最好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带着大婚的妆容,公主一定美若天仙吧?
百姓们由衷地自豪着,这是他们大晏最尊贵的公主,嫁给的是心系天下百姓的逸安侯爷。
不论百姓们如何议论,如何激动,喜轿里的公主激动喜悦的心情已经要被消磨殆尽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从皇宫到逸安侯府要这么久!太慢太慢了!比他小时候骑扭扭车还慢!尽管他的喜轿布置得很舒适,座位上的垫子很柔软,但是碍于这是红纱式的,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他必须保持一个公主该有的仪态,太累了!
他就是成个亲而已啊!这不是喜事吗?为何如此遭罪!
偷偷撩了撩盖头看了眼,居然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公主觉得自己要完了,他坐不住了,他的腰要垮下来了!他要在百姓面前丢脸了!
“相轻哥哥?你在吗?”公主放下盖头,努力让自己坐直,小声喊了一句。
黎相轻此时在喜轿前头带队呢,再加上路边百姓这么兴奋,根本听不见公主的话。
没有回应,公主又叫了一句。
这时,护送在喜轿边上的睿王爷听到了自家小侄女的话,微微笑了一下,靠近喜轿,小声道:“淳儿,驸马在前头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