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惊讶的是那个鲜明的特征。
“大当家的,孩子怎么……怎么会长得这么大啊!”
楚天阔:“嘿嘿,这才是我儿子呢,最重要的地方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公子,儿子长这样是好事儿啊对不对?嘿嘿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它的好处吗?”
当午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呀,该大的时候大,该小的时候就得小,像他这样,你说说看,人家孩子两岁前都得穿开裆裤,他可怎么穿啊?”
楚天阔:“……”
系统:“噗!还是你想得周到,这孩子确实没法穿开裆裤,跟挂了个大葫芦似的,有点太招摇过市了!”
当午一直在和楚天阔在探讨孩子的名字。
小名当午早就给起好了,故意骗楚天阔说宝宝的两个蛋蛋比较大,干脆就叫他做二葫芦,而事实上,他是顺着小葫芦的小名顺延下来的。
而孩子的大名,楚天阔是想叫他楚铁,简单好记,关键是他想让儿子长大后成为一个钢铁般坚强的男人。
可是当午完全不同意。
楚铁?反过来念不就是‘铁杵’嘛,身上都长一个铁杵了,咱们就饶了这铁杵好吗!
商量来商量去,两口子最后达成了一致,给儿子取了个简单好记的大名叫楚一丁。
意思便是楚家的第一个男丁。
楚天阔还大言不惭地看着儿子的小丁丁道,“有了一丁,二三四五丁们,还会远吗?”
这楚一丁不愧是胎里壮,眼看着才要满月的小娃娃,竟然和人家出生快半年左右的婴孩差不多大小。
每天能吃能喝能睡,醒来时也怪得很,不怎么太抓当午,倒是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总是在找楚天阔的身影。
当午看着他们父子俩在一起时的样子,就像一座黑铁塔抱着一座小铁塔一样,说不出的相像。
当午看着孩子一天天飞一般长大,自己的身体却一天天瘦下去。
尤其是到了快满月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夜里都没法入睡,看着熟睡的楚天阔和他身边睡得安稳的楚一丁,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酸涩难当。
这样的感觉似乎一次比一次伤人,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偷偷跑到院子里,对着月亮默默流泪。
系统 :“别这样太长君,坚强一点,想一想只是几年而已,你们就可能会再度重逢在一起,看这架势,到时候一丁可能比你长得都要高了。”
当午:“娘娘腔,跟你讲,我真的很烦哎,为什么要给我这样变态的任务,让我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后又要分离,这样的任务,真的很让人伤心好不好!”
系统:“不要这样子太长君,坚强一点,你想,现在短暂的离开,为的还不是几年之后,你会和他们永远地在一起吗。你也知道,你任务目标里的所有小攻其实都是你幻想意淫出来的,本质上就是一个人,有着同样的灵魂,你在不同世界完成的不同任务,其实就是和他走过人生不同的阶段,留下不同的片段而已。”
当午:“我知道,所以我会在楚大大的身上找到淳一的感觉,才会让自己也同样的爱上他,因为我明白,他们其实永远都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就像楚大大说他做的梦一样,我们或许只是在梦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已。”
系统:“这样想就对啦!太长君,所以不要伤感了,打起精神来,我还会陪着你去到下一个世界,不管多艰难险阻,我都会支持你的。好啦好啦,开心点,我下面给你吃,好伐?”
当午:“我擦,你下面给我吃是什么鬼?”
系统:“哈哈,最近你一直在保胎,和楚大大的房事也都暂停了,我又没有床上记录要完成,太闲了,就把你们现实世界的电视剧追了追,发现有个台的电视剧挺好看的,然后剧里面每次有人在安慰别人的时候,就会说要下面给他吃。”
当午:“……”
楚一丁满月了。
当午知道在金山城里,现在有钱人都在给孩子拍满月的照片来留念。
那种照像馆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原始,可是在那个年代,已经是非常时尚的有钱人才可以享受到的东西。
他提议一家三口下山去留个影。
楚天阔早就听人说过那个叫照像机的盒子,说是蒙着一块大黑布,神秘之极,只要冒出一股白烟,就会把人装进去,然后在一张纸上变出来。
他本就对这个东西好奇,听到当午说要去照像,便欣然同意。
一家三口带着几个亲信的土匪收拾妥帖下了山。
一路上,当午几乎沾不到楚一丁的边。
娃饿了,楚大大抢着喂牛乳。娃尿了,楚大大蹲在一边给换尿布。娃哼哼唧唧困了,楚大大抱着,边走还边给哼山歌小调。
当午看着化身为超级奶爸的土匪头子,心里又热又软。
不过在听到他哼小调的时候,却变了脸。
“楚大大你唱的是什么鬼赶紧闭嘴!”
楚天阔一副我错了我错了的表情,嘿嘿傻笑着收了声,抱着儿子朝前一路小跑,似乎怕当午再责骂他。
系统:“怎么啦怎么啦?楚大大唱得不是挺好听的吗?我看你儿子还挺爱听的样子呢!你干吗要吼他?”
当午:“那是你没听清他唱得是什么!”
系统:“到底是什么啊?”
当午:“王二姐思春!”
系统:“……”
在照像馆照像的时候,小师傅看着抱着孩子照满月照的两个男子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等给楚一丁脱下外衣,穿着婴儿的开裆裤自己单独照像的时候,小师傅扶着机器的手抖了又抖。
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看人家刚满月的孩子,再想想自己二十出头的身体。
老婆,我对不起你,造孽啊!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