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此人身着蓝纹半抛,白玉冠束起了头发,玉冠两边垂下两条蓝色的丝质冠带,带着蓝色面具,嘴角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邪气,气质非凡,看来是个俊美的公子。
“走路小心哦。”
女人痴了一会儿,从男人怀里起身,面具遮不住绯红的脸。“谢谢公子。”
管事和男人对上了视线,管事一怔,道出他的名字。“宫安泽……大人。”
自上次非墨中毒以来,这还是重逢的第一次见面。上次听说非墨安全之后,他又收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急匆匆请罪告辞了,如今竟然在这里遇到。
“原来我没有看错啊。”宫安泽倒是悠哉的在几人对面坐下了,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见非墨向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恢复了性子。“从你们一进来我就瞧见了,还以为看错了,几位可不像是经常来这的,要不就让我给几位熟悉熟悉吧。不介意吧?齐大人。”
齐左铭一怔,撇开了眼,淡淡的应了。“国师请便。”
宫安泽眼睛盯了齐左铭一会儿,然后勾起随性的笑打量了一下几人,“这里几乎不收新客,几位能进来也真是有本事……”声音突然截止,他看到了非墨给旁边的少年喂食喂得自然而然,脑子卡了卡,又转了转——
能让皇帝陛下这么对待的人——普天下只有那么一个——
“——咳、咳咳——这位难道是——九……公子?”
因为桃歌的神医的脸很普通,几乎是看了就能忘,况且他又带着面具,宫安泽一下子没认出来。
不对啊!这看似嗷嗷待哺的无害小鸟怎么能——怎么可能,会是那座会移动的冰山?
桃歌之前就听非墨说外面的人要叫他九公子,这时听见宫安泽的叫声,下意识的转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因为“不熟”,但乖乖牌的他出于好意还是笑了笑。
这一笑本是没什么,但因为面具遮了半张脸,那双琉璃眼更加突出,璀璨如星芒。
宫安泽一呆。
占有欲极强的某人立刻有些孩子气的把桃歌的头扭向自己,继续投食。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JQ…… (2051字)
管事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齐左铭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楼下,宫安泽只好把下巴收回来,咳了咳,假装淡定。
纵有千万个疑问也得吞回肚子,因为拍卖开始了。
走动的人们都停了下来,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吵吵嚷嚷的大厅片刻就安静下来。
再一会儿,万众瞩目的台上出现几个人,而那几个人走出的同时,十几层楼的灯火忽然全灭了,只剩楼底最后一层有光。
齐左铭扬了扬眉毛,看向楼下的几人。好深的内力……
台上的人戴着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面具的样式笑眯眯的,眼睛那处弯如上弦月,下面却光滑无孔,看起来有几分可怖的感觉。
说了几句场面话,台上的人在几千双眼睛里面不改色谈笑自如,看来是早在这种场合练就出来的气势,说话不卑不亢,也不会惹人厌烦,甚至能博取一些人的好感,这场下赏赐的银子大概不会少。
这儿的人大多都是冲着宝物来,台上的人也知道不可让人等得不耐烦,很快就把第一件东西摆了出来,引起大部分人的惊叹。
是一只通体透亮的蓝玉打造的小鸟儿,美丽而且栩栩如生,展着翅膀像是真的要飞翔。一眼看上去只有蓝色,可看久了就会发现那双翅膀还藏着许多种颜色,每一种都是完全纯色,看着看着好像那翅膀竟在扇动。
这应该是吸引女人的玩意儿,看起来很能讨欢心。
先摆出了几样女子喜欢的玩物,之后是众人争夺的宝物了。
拍卖的东西稀奇古怪,灵丹妙药,珍奇动物,宝玉宝石,刀枪棍剑……简直是应有尽有。
宫安泽淡笑着打开扇子,道,“这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几位还没有看得上的么?不是只是单纯来逛逛的吧?是吧,齐大人。”
齐左铭听了他的话,只是抬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口,再缓慢的笑。“在下只是陪爷来看看,宫大人才是,也没有称心的么?或是……等的还没有出场么。”
管事忽然开口道:“若到了现在还没有出场的,如此数来……只有人了吧。”
几人皆愣了愣。
“这片地儿卖人口也不是一两回了,只不过用看起来更正式的方式而已。”
拍卖场拍卖人也不是没有过,难道?……思及此,齐左铭的脸忽然黑了。
宫安泽被岔了话,又见齐左铭脸色不好,想说什么,周围却蠢蠢欲动了起来。
被牵出来一个奴隶样子的美少年,发丝倾直而下,妖气的脸庞,雪白的肌肤本来如婴儿般嫩滑,却隐隐能看见细细的伤痕,纤细的身材,被一张红布包裹,露出大片肌肤。
场内吸气声一片,听见周围吞口水的声音不再少数,看来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宫安泽几乎没有惊艳的感觉,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桃歌,淡淡水雾朦胧的美人,不经任何修饰,一双眼流转着鳞波的光彩,相比之下,这个少年是在算不了什么。
还在发愣间,就听见旁边传来冷冷的哼声。
“哼,看来宫大人确是冲这而来的吧。凭大人的实力,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宫安泽愣了愣,“刷”的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斜着眼看向齐左铭。“哪里哪里,我们这纨绔子弟还得用买的才有美人愿赏脸,齐大人随便往街上一站,不知多少姑娘扑上来……大人真是谦虚了。”
“谦虚的是国师才对,家里还住着美娇娘呢,还没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买人了。”
“我家里哪有住什么美娇娘。”
“你前些日子被人家一召唤就忙不迭的跑了,连皇……爷的安危都不顾,哪不是美娇娘?”
“……那是我表妹!”
“……”齐左铭一噎。
宫安泽瞪大了眼,也是一哽。“你该不会是以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