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莲盟的脸上没有表情,然而那双眼却要博贺很不舒服。
“没有啊,我哪有躲你嘛,嘿嘿”博贺傻笑着,把装傻进行到底,然后继续着他的擦车事业。
男人激动的上前一步,抢下博贺手中的抹布大怒道:“你别说早上没看到我?”
“啊呵呵,我真的没看到你,是真的是真的我没骗你” 讨厌的家伙,要我说什么?说看到你睡在我身边了吗?那样多尴尬?
“你就那么爱擦车吗?不要再擦了” 莲盟扯住博贺,并且抽走少年手中的抹布甩了出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失了耐性的博贺也皱着眉头大吼道。
“你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的这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莲盟的样子过于激动,博贺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激动,算算他们在一起学习也好生活也好,已经有大半年了,可是半年仅仅是半年就能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爱上他吗?
爱的如此之深,爱的如此之痛?这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博贺内心深处,总是对莲盟的爱有所怀疑,很复杂很烦乱,莫名其妙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知道。” 博贺说的很平静,然后转身离去…
用过早餐后,和各位“领导”寒暄之后,博贺和陶乐陶越还有狮子便一行离开返回美亚学院了。
这次博贺是真的故意躲避莲盟,完全没有给莲盟载他回学校的机会,可没想到该死的陶越却坏了他的好事。
“哎呀,一部车子坐四个人好拥挤,反正都是回美亚,盟学长我坐你的车好了” 陶越欢天喜地的说道。
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部车子坐四个人简直是相当的宽裕了,这个真实的谎言撒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狮子他们几人对陶越充满了不屑。
“既然这么拥挤,那我载他走好了” 说罢,莲盟便抓起博贺的手腕强行把他拉到了他的布加迪上。
屁-股还没做稳,莲城就走了过来对莲盟说道:“车子别开太快,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 拍了拍莲盟的肩头后,男人微笑着转身走了。
博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莲城,在心里希翼,希望男人看见他为他擦干净的车子后会高兴些。
“你喜欢上我哥了?” 莲盟的话打断了博贺飘飞的思绪。
“你才喜欢呢,他那么变-态谁稀罕啊,每次看见准没好事” 博贺言不由衷,极力辩解着。
“喜欢我哥,受伤的会是你” 发动引擎的莲盟冷冷的对身边的博贺提醒着。
“神经病,不理你,我困了要睡觉” 说罢,博贺就迅速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找不到不要他们彼此尴尬的方法了。
一路的颠簸博贺根本睡不着,然后还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只有像死-尸一样装睡,侧着身,歪着头,脚都麻掉了,还晕车,那他也只能咬着牙硬-挺。
“睡不着,就不要像死-尸一样” 莲盟的口吻透着几许的无奈。
博贺的心咯噔一下子,莫非?莲盟一早就知道他根本没睡?不行,也许莲盟在诈他,他不能动,在忍会儿,然后装着自然翻身好了……
等待,已过了千年五载,谁知道结局是好是坏?分开?我又舍不得你的爱,到底在要多久你才能明白?
如果,现在就放弃等待,谁知道我为你付出的关怀?所以,我不在乎爱或伤害,现在我就要弄个明白。
望着装睡的博贺,莲盟再次施了魔法,剔除了他晕车的毛病,要他真的沉沉的睡了下去,不想要他装的那么辛苦。
车子开的飞快,很快便回到了美亚学院,莲盟从车上抱下博贺将他抱回了他的寝室,放在床-上。
莲盟舍不得离去,俯首看着,越看越痴,他想知道博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于是他干愿以双倍褪鳞的代价施展妖术与之心灵相通。
这一世的大王,还是那么的善良,他希望世间没有流浪乞讨的孩童,没有流离失所的老人。
他许愿,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有钱了,他最想做的就是买一栋大的别墅,把那些大街上流浪乞讨的孤寡老人还有弃婴收留。
他希望,每天放学回来,会有很多的弟弟妹妹,爷爷奶奶迎接他。
这一世的博贺,希望做一个知名的设计师,希望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他设计的作品存在。
在他的心里,最爱的人是他这一世的父母,原来他对莲城只是好奇,原来他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质疑,原来,还没有人占据他的心………
162傻瓜
莲盟的元鳞流失的很大,无法再显人身,迫不得已变回真身,气若游丝的盘在博贺的身边,等待锥心之痛的消散。
莲盟每一次暗地里帮助博贺,都会消耗他大量的元鳞,,他每在这一世多待一天,他的蛇鳞便会大量的掉落,直到鳞片掉光,他的生命亦将结束。
此时此刻盘在博贺身边的莲盟,他的蛇鳞已是残缺不整,没鳞之处蛇皮干裂,略带斑斑血迹。
即使变丑了,即使会更痛,莲盟也不愿就这么离去,若不能无悔无怨,那就这样死去好了。
清晨,暖风徐徐,吹起白色的落地窗帘,一缕缕金黄色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射在洁白柔-软的水-床-上,床单也随风轻轻的抖动着。
博贺从睡梦中醒来,奇怪着昨夜的梦境,他为什么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他竟然梦见他就是莲盟那幅画的画中人,穿着轻飘的白衣,站在圣水湖畔的千年古树旁,眺望远方…
博贺只听过吸毒上瘾的,还真没听过看画看上隐的,上隐上的他每日每夜的做着同一个梦?
博贺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猛的想起了莲城的那件衬衫,该死的变-态男人,看来假期回家的计划要泡汤了,该死的衬衫,该死的一万多块钱。
博贺本想翻身下床,手却摸到一冰凉柔-软的东西,他反射性的掀开白色的被子,不禁失声尖叫,是是是是是那条大蛇?
虽然现在是一大清早,但此时的气氛也十分的诡异,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窗帘,全部被风吹的不停乱颤,发出声响,而他却和一条绿色的大蟒蛇躺在同一床-上?。
他太害怕了,无法用语言形容,觉得自己再一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家伙觉对可以吃他N个来回,博贺尽量忍住呼吸不敢乱动。
目不转睛的看着蛇,一秒,两秒,三秒,很多秒……突然博贺灵机一动,他既然能听懂犬类的语言,没准他还可以听懂蛇类的语言,事以至此,他也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博贺小心翼翼的发出“丝丝”的声音,试图和大蛇交流,希望它不要吃掉他。
博贺不知道大蛇听没听懂他的话,反正它动弹了,就那么正大光明的从他的床-上缓慢的爬了下去,觉得不可思议的博贺见大蛇真的爬了下去,悬着的一颗心微微好点。
不成想,突然大蛇停住了,他心顿时“咯噔”一下子,像跳露了半拍,莫非这大蛇反悔了?又想回头吃掉自己?
博贺大惊失色、语无伦次的胡乱祈求保佑着:“好蛇不吃回头人,你你你你快走吧,求求你别吃我…”
接下来他看到的景象,令活了二十多年的他就地崩溃,只见那大蛇把它自己柔-软的蛇身圈成一个心型,而且不停的注视着博贺,博贺也不知道大蛇那眼神是含情脉脉还是看他秀色可餐,博贺呆若木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