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不要回去!至少,我选择留在你和主人的身边。”均井冶知道,短时间内他们还是无法释怀,但是,他们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在缅怀过去,也是于事无补的。不如就此进入新的生活,展开不同的旅程。
“冶,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们,送你们回去,让你们继续过以前的生活,或许才是对的,之前,是我和爹地自私,认为你们会在这段日子中,明白,是我们太小看你们之间的羁绊了。”皇纥谦的表情很柔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种表情……但是,这种表情却让他们觉得阴风阵阵,让他们有一种宁愿面对以前的冷酷少主,也比现在这个好太多了。
“我不勉强,少主!这是我向您的臣服誓言。”均井冶遵循着自己的内心,虽然和现在的少主相处的时间自己是最少的,但是他真的喜欢这个少主,大胆,可爱,比清漪少主还要得到他的喜爱。“我,均井冶在此向少主宣誓,我,绝不会将少主与清漪少主混淆,我愿伴随少主和主人,永生追随!”这不是背叛,这只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即使他曾经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仍然得不到答案。
闪亮的银色光芒之后,皇纥谦的手臂上和均井冶的手臂上同时出现了一个流纹,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你和他真的不一样!”天暄点点头。“很困难将你们联想在一起,殿下,或许这样的你我输得不冤。”天暄冷静地说道。“不要误会,说这些话,并不代表着什么,这些都是事实,我依然不会放弃,陛下虽然不是陛下,但是我潜在意识仍然会把他当成是我以前的陛下。所以,在我彻底地认清楚之前,我不会放弃。”
皇纥谦觉得自己胸口那冰冷的感觉在消融,温暖的感觉逐渐恢复到身体里。轻轻地捂着胸口,皇纥谦想着,这就是友情么……不是借助着别人得到的友情,是属于他皇纥谦的友情。
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不再虚幻缥缈。无论如何,他已经有了第一个真实的选择他的朋友。
“我们走吧。”脸上的笑容真正的柔和,美丽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光芒,皇纥谦第一次释放出这别样的美丽。
“是。”虽然内心还有着疙瘩,但是……他们也不是矫情的人,该怎么做自己的内心会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想离开,也许是想看着皇纥谦和皇纥缺两个人弥补主人和少主之间的遗憾,他们要留下!!!
第一百零九章圕稥門第 海泉的命
“那个女人梳洗好了么?”坐在客厅中,皇纥缺懒散地靠在沙发的倚背上,一只腿放在另一个腿上,神情有些不耐,不知道宝贝儿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他呢?陪这个女人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啊,等宝贝儿回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要补偿呢?而且那个时候,宝贝儿的身体,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回大人,那位姑娘现在在做最后的打扮,您确定这次宴会要带她么?”站在角落里,一身毫无存在感的男人冷冷地说着,这个男人全身都是黑漆漆的,站在角落里,若是不说话,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这个男人有一种和皇纥缺一样的眼神,冷漠,嘲讽,玩味地看着这个世界。
“是么,催她们快点,那个女人天生媚骨,怎么装扮都出不了魅惑人心的地步,不用太给她装饰了,还有,我不希望我的家里有让我不舒心的人,帮她装扮的仆人可以离开这里了。”作为仆人,都不知道主人的心思,真是让他很生气啊!
“是的,大人。”男人消失在半空中,不过,很快,他就带着一身的血腥味道回到了客厅。衣着依然是黑色的,脸也是面无表情,完全一个冰山。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手上的戒指变得血红血红的,上面的骷髅看起来活灵活现的。十分恐怖。
“看来它吃饱了。”微微挑了挑眉,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看来它是狠狠地饱餐一顿了,这个主人照顾得还真是一丝不苟啊!
“是的,已经恢复了不少了。”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柔和,是为了他手上的那个骷髅图案。
“堕,你最好还是尽早选择,你的天资,足够你进入更高深的境界,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忘记了你,仇恨你的爱人舍弃自己光明的未来么?”皇纥缺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那双眼中,有着很深刻的探究,这是一个考验,堕,你能不能支撑到最后呢?!若你能,我便会让你的爱人重生在你的面前,还让你有更进一步的机会!若你不能……
皇纥缺的眼神暗了暗,你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弥漫着黑色烟雾的沼泽里,遍地都是危险的信号,一个个深埋在沼泽里面,等待着猎物的收割者,兴奋地扎着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周围,那苍翠色的树木,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可是,那枯干的树枝,上面一道又一道的爪痕,深刻的印记上面全部都是火焰灼烧的痕迹。
一个白衣男人随意地拎着一个男人的头发,将他粗暴地拖在地面上,地面上的男人已经看不清脸了,长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
“莫天邪!!!”
地澜扭曲着脸庞愤怒地吼道,心里已打定主意如果对方不肯放过海泉的话……即使拼了命,一战也要逼对方就范。一定要把海泉救回来。
“地澜!”莫天邪满含深意地说道,“你可真是关心这个朋友啊!关心到甚至想把他吃了,我说得对不对?!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这个小美人,确实长得是十分的标致啊,就连我看了,这心肝儿啊,都扑通扑通地跳啊!”
调笑的话音刚落,一束寒光直朝着地澜迎面而去,地澜正愤怒着,感官弱下去不少,直到这寒光到了面前,才惊觉,微微偏身,险险地避过,莫天邪则趁着这个机会,将手里的人提起来,用一双白净的手抚摸着海泉苍白的脸,此时,海泉的脸十分的恐怖,一道道红色的血痕,交错在整个脸庞,“地澜,你看,海泉的血液真的是好美味,站在他的身边,我都已经觉得十分的兴奋了。看,这个样子美丽么?!多漂亮啊!好了,这次就放过海泉了,地澜,我告诉你哦,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哦,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更绝望的滋味哦,因为,你,只能是被我一个人伤害的哦。”说完,莫天邪松开了海泉瘫软的身子,消失在雾色弥漫的沼泽中。
地澜根本就顾不上去追莫天邪,因为此时他的精力和视线全部都集中在逐渐陷入沼泽里面,动弹不得的海泉身上,被放开了的海泉的容貌更加清晰地显示在眼前,脸上的伤口狰狞地婆娑在脸上,皮肉都有些翻卷了,他们身上自愈的能力仿佛消失了一般,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溃烂。看到那早已经染血并且干涸的衣服,地澜的胸口一紧,从内心散发出一种猛烈的愤怒,那种愤怒,说不清是什么,是对莫天邪的,还是对自己保护不了心爱的人的。不过,好在地澜还算是有些理智,极快地跳上漂浮在沼泽上的树枝,单脚站在树枝上,小心翼翼地把海泉拉上来。当他将海泉抱在怀里的时候,怀里虽然泥泞,但是温暖的躯体,让他的喉间,竟似有些哽咽,地澜的身体不自觉地打颤,一想到他心爱的人在那个男人手里受的苦,再一想到如果那个男人再狠心一些,他心爱的人就有可能就会命丧于此,思及此处,地澜的心里竟是升起了一种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