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五“哀怨”的瞟了站在那一边易了容的陆子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哎呀,不对……恩……那个……”
卫名眼泪都笑出来了,摆了摆手指指陆子轩:“刚才叫错了吧,你们现在的门主在这里呢,夜十五你哥二百五,怎么总是那么没脑子。真怀疑你是怎么排到第十五位的,还不赔罪。”
夜十五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就算为嘛喊了他“二百五”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对着陆子轩行礼:“属下该死,请门主责罚。”
陆子轩好脾气的笑:“没什么,其实夜鹰和暗盟还都是名儿的,我只是暂时帮他打理一下而已,按原来的叫吧。”
“哎,这可不行。”为名反对:“令牌都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以后他就是门主了,二百五不要再弄错了。”
“是。”夜十五恭恭敬敬的回答。
卫名看了看垂首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夜十五,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惊叹:原来这个二百五办成女人这么好看。
夜十五本来长的就清秀,骨架子也不大,女装一穿,妆一化,俨然就是个大美人。除了个子要比馆里的姑娘们高出一点。单看脸的话甚至都不输给馆里的几个当家头牌。
“哈哈……”卫名的眼角扫到被他整理的偏离原本位置的“胸部”,想到他刚才“彪悍”的动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夜十五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了卫名一眼,用眼神儿进行无声的控诉:你还笑……
“咳咳……”
卫名被呛到,因为夜十五那个小眼神儿太勾人了:“恩……十五啊,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咱们馆里生意貌似一直不错,好好招呼客人哈,偶尔接个客其实也没什么的……”
夜十五瞪眼:“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那就更好了,为了任务可以牺牲色相么,十五你大有前途呢。”
夜十五不说话了,气的脸都白了,卫名心情大好。
陆子轩把卫名拉过来,对夜十五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别忘了自己的任务,还有,这身装扮咱是不准给我换了,别忘了你可是输了半个月的,这才三天而已。”
夜十五郁卒,心里哭的泪雨滂沱了也不敢说个“不”字,谁让他犯贱,要去跟人打赌呢,谁让这是新门主的命令呢,就算自己没说,新门主发话了,自己也得乖乖的待在这家妓馆里当头牌。
恩……没错的,夜鹰几乎所有的分教都是……妓馆,桤木这家最大的妓馆的也不例外的是夜鹰的分教。
夜十五怨念的转身离开,卫名在后面看着他怒气冲冲,大马金刀的往前冲,衣炔飘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儿来,就幸灾乐祸的喊:“姑娘,慢点走,要不都被人看光了,而且不温柔的女人会没人要的。”
夜十五的背影一僵,陆子轩在后面添油加醋:“要装就装的像一点,我可不想有客人投诉说我们馆里的头牌素质不高,态度不好。”
良久,夜十五才背着身,缓慢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甩了甩丝帕,然后……一扭一扭的迈着金莲小碎步离开了,仔细看的话,就知道夜十五整个人都在抖,气死他了……
“哈哈哈……”
卫名揪着陆子轩的衣襟笑倒在他怀里,笑死人了,夜十五怎么能这么可爱,哈哈哈……
陆子轩顺势搂住了怀里的人,擦了擦他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把人往自己屋里带:“好了好了,有那么好笑么,夜十五都快呕死了。”
“哈哈哈,当然好笑,哎呀,那个二百五居然跑来当头牌,哎,他生意怎么样,花名叫啥。”
“花名就叫十五,生意……是馆里最好的。”
卫名眼睛都瞪圆了,然后……“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陆子轩无奈的看着笑得毫无形象满床滚的卫名,给他揉揉肚子:“笑得肚子不疼?”
“疼,但是……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
好不容易卫名缓过劲儿来了,软趴趴的趴在床上问:“那个二百五跟你打的什么赌啊,呵呵……”
陆子轩摇头:“不知道,不是跟我,是跟夜一,我问过了,夜一只是笑得贼兮兮的,不肯说。”
卫名好奇心大盛,在心里打小算盘儿,一定要找夜一套出话来,要不就太不甘心了,什么赌能让二百五跑妓馆里男扮女装扮花魁,还有夜一居然也会有贼兮兮的一面,太不可思议了。
“啊,那样既然二百五是花魁,总不可能不接客啊,他接了没,难道还是卖艺不卖身的?”
陆子轩惋惜的摇头:“反了,他卖身不卖艺,因为他什么也不会,这几天天天接客,今天晚上也有。”
卫名的眼睛越瞪越大,“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于是某天下午,桤木最大的一家妓馆里莫名其妙的回荡了一下午嘹亮的笑声,老鸨抖了抖,拍胸口庆幸,还好没到晚上营业的时间,要不然会吓到客人的。
125结局卷 第23章 风水轮流转(十一)
入夜,妓馆里灯火辉煌,莺莺燕燕,娇声软语。
一个其貌不扬的龟奴,两手空空的在大堂里穿梭来又穿梭去,本来大堂人多热闹着,到处都是馆里的姑娘们,看见几个龟奴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如果这个龟奴一看就知道是无所事事,而且还光明正大无所畏惧的在大堂里晃荡,老鸨却当没看见一样连管都不管的话,就很不对劲了。
当然,如果换成别的老鸨或许不会那么奇怪,但换成人尽皆知的刻薄和大嗓门儿的老鸨的时候,这事就相当的奇怪了。
所以,没过多久,大堂里的人就渐渐的把眼光都放到了还在转着圈找什么一样的龟奴身上。
已经成了焦点的龟奴还在嘀嘀咕咕的闷头转悠着找人的时候,就觉得刚才还喧闹的大堂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抬头,几乎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看他。
龟奴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恩……小的在找人,各位大爷们请继续。”
大堂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馆里那位爱财如命的老鸨的眼睛,声音刚小下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探头往下一看就看到一个龟奴扶着帽子东张西望,还心不在焉的给大堂里的客人们陪着不是。
老鸨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门主的心肝宝贝吗,怎么易容成那样跑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冲下来,期间因为匆忙和慌张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哎哟,你个懒鬼,居然跑这里来偷懒了,打扰了各位大爷们的雅兴看老娘我不扒了你的皮,还不赶快给我干活儿去,楼上伺候着。”
捏住龟奴的胳膊,老鸨冷着脸斥责,转个头就是笑靥如花:“各位大爷们别介意,新来的不懂规矩,各位大爷今天晚上玩儿好啊,姑娘们都给我伺候好了。”
说完以后就拖着人往楼上走,等到上了楼拐进闲人勿进的包厢那边的走廊以后,老鸨才压低了声音道:“哎呦我的公子呀,您跑到下面那么乱哄哄的地方去干什么,这万一被人伤着了可怎么办,门主可是会扒了属下的皮的。”
卫名又扶了扶头上快要塌下来的帽子:“哎?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是妈妈我吹,这馆里哪个下人和姑娘我不认得呀。”
卫名点头:“哦,这样啊,没关系,轩轩今天好像不在,我还能怎么伤着啊,难不成是自己跌一跤,我还得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