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无滔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从他身边绕了过去,顺便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不得不转了个身跟着他往前走去。
叶澜灼被他拉着手,走的稍稍往后了一些,看着玄无滔的背影,有些发怔。
过了半晌,叶澜灼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忽然道:“你看,你要是像这样一直拉着我,你就可以保护我不被别人伤着了。”
顿了顿,他又反应过来,“呸”了一声,道:“靠,我干嘛还要你保护,玄无滔,我怎么感觉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本少爷说话越来越像个小媳妇了?你说是不是你的锅?”
“锅?”玄无滔表示不解。
“就是你的原因。”
“对。”玄无滔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
叶澜灼一脸不可置信“你啥意思?”
玄无滔就不说话了。
叶澜灼真是觉得和玄无滔这个家伙走的越近却反而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不……以前走的不近的时候也琢磨不透他……
靠!刚才是谁说自己最了解他了?他倒是想让自己多了解了解他啊!他能吗!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不管什么事想着来,全凭感觉。
就算仅凭感觉,也能辨别出对方的想法,这种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吗。
叶澜灼不禁扬了扬唇角,任玄无滔拉着自己往郝府走去。
不长的路,走的时间也不长,叶澜灼却既想走的快一点,又想走的慢一点。
天已黑尽,月色铺洒路面,银泻一地。
不过,喜欢被他拉着手走是一回事,但还是有更重要的事的。
向门卫通报了一声,叶澜灼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四下看了看,向身边玄无滔问道道:“唉玄无滔你看,那个小雁呢?”
玄无滔似是也发现了,微微蹙了蹙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还没等叶澜灼询问,那郝老爷已经匆匆忙忙跑出来了,热热情情的便将两人迎进府中了。
一见郝老爷,叶澜灼连忙先问道:“郝老爷,之前可是有位道者来过了?”
“道者?”那郝老爷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点头道:“来了来了,就在后院呢,我带你们过去。”
想来左念已经在后院,将柳青青召回来了。
这么想着,叶澜灼心里多少放心些了,毕竟他还是有些担心这柳青青会对万芸霜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
这么想着,叶澜灼便道:“那就劳烦郝老爷了。”
跟着郝老爷来到后院,一进月门,叶澜灼先是四下一看,这柳树仍在,院墙已倒。
叶澜灼看着院里的景象,思索了一下,刚想问话,却还未等话音出口,一旁忽然有个人揽住了自己,眨眼间,便将自己拉到了一边——
叶澜灼反应也快,被人一拉,立刻转了个身闪开,同时,手中绝命翎已然飞了出去,一下子便将一个东西狠狠的刺中,直接带飞出去,插到了一旁未拆的院墙当中去了。
叶澜灼抬头,看向身旁揽住自己闪开的人,想也不用想,定是玄无滔了。
继而他便顺着玄无滔的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方才那老实巴交的郝老爷此时已然换了一副阴森的面庞,面上笑意狠厉,宛若鬼魅。
叶澜灼皱眉。
继而他缓缓开口,试探性的冲对面的郝老爷唤道:
“……柳青青?”
第77章 伴云来·四
对面郝老爷在听到叶澜灼对自己的称呼之后, 面上露出了一个略显诡异的微笑。
之所以诡异,是因为那表情本应是一个女子才该有的略显阴媚的表情, 而此时出现在郝老爷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的脸上, 也的确是诡异的很了。
而这表情,也让叶澜灼更加确定郝老爷是被柳青青给附身了。
没有多言, 叶澜灼一下子收回了绝命翎, 再一次刺向郝老爷的额头,那郝老爷一见, 连忙疾步后退闪开。
见郝老爷闪开,叶澜灼冷声道:“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 此时你居然还敢附在他人身上兴风作浪?”
而郝老爷此时也知自己是被看破了, 不屑的冷哼一声, 道:“那你方才被邪憾刺的那一刀, 可是好了?”
“还不劳你费心,我现在好得很。”绝命翎在手中转了个圈, 叶澜灼道:“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澜灼话音方落,一旁的玄无滔忽然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邪憾对你所用, 是画蛊吧?”
郝老爷, 准确来说是柳青青,此时听玄无滔所言,愣了一下。
“那幅画虽已被莫悔夺走,但我还是看出来了。”玄无滔道:“南滇蛊毒多种多样,任何一物都能成蛊, 但施蛊之物只能是施蛊之人常年所带之物。南滇与中原画作风格略有不同,颜料也不同,那画,虽模仿中原风格笔迹,但还难掩其略有的南滇风格之迹。”
柳青青眯了眯眼,却没有说话。
“此画,乃南滇之物,又是外人所赠,后来又被莫悔夺走。所以此画,最有可能是邪憾为助你提升修为,所施的画蛊吧?”
玄无滔说完,柳青青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道:“所以呢?”
玄无滔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