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这这里?”风不惊确确实实是才刚醒,应该是药力一过,风不惊就有了清醒的痕迹,加上耳边传来不属于自己娘子的声音,风不惊自然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看着风谷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风不惊当然有些惊讶,却还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直到他想起身时,胸前传来的压力和手腕上传来的丝丝痛感,他才知道,出事了。
“清逸,清逸,怎么睡在我身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衣衫整齐静静趴在自己胸中的莫清逸,风不惊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在心上来来回回的割,那么痛,那么痛。
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推动自己的爱人,连呼唤的声音都那么轻柔,怕吵醒莫清逸一样。
“清逸……清逸……”可是不能这么下去,风不惊正要移动莫清逸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一片湿润,还有些粘稠的感觉,鼻尖还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风不惊就在齐叔等人不忍的目光下,身手去摸,当自己的手接触到那熟悉的触感时,风不惊的眼瞳猛然收缩睁大。
那是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血。
“清逸,我的娘子……宝贝,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风不惊一把扶起躺在怀中的人儿,就看见嘴角还挂着血丝,一脸青色虚弱的莫清逸,此时的莫清逸早已用完了最后一丝清明,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与其说昏迷了过去,倒不如说是累倒了过去,整整一夜加上半个上午的身心煎熬,他再也不能继续坚持了。
风不惊的心就那么被狠狠的割着,揪着,痛的无法呼吸,无法喘息。
“宝贝,我的宝贝,你怎么 了?”风不惊就像无助的孩子,有些痴傻的不停的问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莫清逸,一定要莫清逸给他一个回答,一个明确的回答。
“主子,您别在摇夫人了,夫人现在很虚弱,经不起您……”即便是已经到了心惊肉跳的地步,可见到风不惊那么不停的摇晃着莫清逸,扫地大叔还是啰嗦的把话说了出来,得到的是风不惊一抹惊人可怕的血煞目光。
“我的娘子怎么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齐叔……你给我出来,说清楚……”风不惊抬起自己的手腕上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说到最后几乎用吼的。
风不惊不是傻子,自己身体的变化那么明显,曾经的负重感,那种时刻需要压制长生不老药残留余毒的费力感竟然在自己睡了一觉后通通消失不见。
他要一个解释,他要一个答案。
“主子,您杀了我吧!夫人就是当年无忧道人口中的那位非常人,就是能解除主子您一生痛苦的非常人。”齐叔什么都没有多说,就只告诉主子这么一句,也没有说是莫清逸自愿的,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成功换血,主子要了他这条老命都无所谓,他也可以早点去地下侍候老爷和老夫人了。
“主子,这事不止老齐,我也有份。”厨子跟着单跪在地,不愿多年的挚友独自承担后果。
“主子……我们也参与了。”二丫等人都跟着单跪在地,等待风不惊的发落。
“老杂毛来过风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竟然都瞒着我,你们想直接害死清逸啊!清逸一点内力武功都没有,他拿什么抵抗不老药的毒性,你们也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清逸,清逸……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风不惊现在什么都不想多说。
“滚,都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你们通通杀了。”风不惊小心翼翼的搂住莫清逸,眼睛已经猩红,有了魔障的迹象,却没有完全疯魔。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疯,不能发狂,不能失去理智,因为现在是清逸,是他的宝贝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要是再乱了方寸,谁来救他的宝贝,他的挚爱。
可是他去真的快控制不住身体的狂性血腥,暴戾和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清逸跟他换血,就是身怀深厚内力的人,也会九死一生,何况是他的清逸,他不介意自己一生受不老药的折磨,他只要清逸好好的,一生无忧。
“我的宝贝,我居然让你面对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起来。”风不惊一面把着莫清逸的脉象,察觉到爱人那游丝一线的生命迹象,风不惊的心真的在流血。
一面为莫清逸疏导着已经在不老药霸道药性的折磨下乱了的经脉,那么的小心翼翼。
“清逸,我该怎么罚你,你以后才会乖乖听话,不再接触任何危险的事情,清逸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必须醒过来……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啊!”风不惊把人搂在怀中,让莫清逸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拥着浑厚的内力护住莫清逸的心脉,不让它在自己的全力之力有机会停止。
“还,还要惩罚啊!不……不惊刚才好凶哦!”这个几乎没有气息的声音,在风不惊听来却比天籁之音还让自己感动,一行清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