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颗柔柔软软的可爱小脑袋便先行破壳而出,一双灵气十足水汪汪的小眼睛就这么跟风凌月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眸相撞。
四目相对,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良久之后,那可爱的小脑袋在看了风凌月好久之后,发出了一声悦耳的清啼声。
啾啾……
娘亲,娘亲,娘亲……
什么?
什么声音在他脑海里出现?
风凌月的神经瞬间被卡住了,看了看不死鸟,又看了看莫尧光,就这么低头、抬头、低头、抬头的来回了好多次之后。
“它在叫你娘亲。”明显是听得懂鸟语的莫尧光也颇有些惊异的看向已经呆住的风凌月。
看样子,因为稚子之情,第一看看到风凌月的不死鸟把他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瞬间想明白的莫尧光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真是缘分,更是天意啊!
好死不死的,偏偏是风凌月被不死鸟认可了。
突然之间,莫尧光看向风凌月的眼神,更多了一丝莫名的期待和雀跃。
第六章:被彻底的缠上了
娘亲,娘亲……该死的娘亲,他是个男人好不好,居然被一只鸟认作是娘亲,就算他也是鸟的话,也是公的,是公的好不好,跟什么娘亲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从本质上就搞错了。
乱了乱了,我到底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些问题才对。
已经进入狂燥状态的风凌月甚至都用了抓乱头发的冲动。
一切都乱了。
什么心灵感应?那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什么有缘,什么天意?都滚犊子去。
谁也别想拦他,风凌月一副挡我者死的架势,背着那块红莲石,急行前进。
可是再怎么赶路,身后总会跟着……
“月,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不管风凌月施展何等高强绝妙的轻功身法,莫尧光总能跟他保持在两米的距离内,既不是很疏离,又不会因此拉开两人的关系。
啾啾……
啾啾啾啾……
娘亲,娘亲……
七彩绚丽的神鸟也是锲而不舍的飞在风凌月的头顶上方,无比欢快的叫着,真担心会不会因为太激动而失禁,拉一坨鸟屎在风凌月的头上。
悬,真悬,太悬了。
“管你屁事。”爆粗口了,实在是被这一鸟一人穷追不舍的风凌月心情很不好,所以很暴躁。
“月,你在生气。”莫尧光看着一脸愤怒模样的男子,如此生动的表情,让本来谪仙绝尘的风凌月看上去更加生动,惊艳,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也幸好这是在野外,人迹罕至,否则这样绝世的月被旁人看去,迷了世人的眼,一想到这种事情,莫尧光发现他的心情也很不爽起来,竟然生出想要把这人独自霸占,就束缚在身边的可怕想法。
要是这一刻莫尧光还弄不懂自己的心思的话,那也太不济,太单纯了,莫尧光自认自己从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加上不死鸟对风凌月的依恋和了孺慕之情,莫尧光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跟上了风凌月,怎么也舍不得跟风凌月分道扬镳,回去做那么根本就不是真正自己的存在。
所以月……
请不要厌恶我,请不要着急的赶我走,请不要无视我……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在生气。”叫叫叫,臭鸟,破鸟,不许再叫了。
“看惹月生气并非我所愿。”莫尧光依旧是那么不温不慢车的,既不着急,也不放弃,就这么跟在风凌月身后,大有风凌月到那儿,他也去哪儿的决心。
“是啊!是啊!不是你所愿,是我倒霉,是我活该,被一只鸟给当成亲娘了,还害得你不得不跟上我,我说你就不能把它打晕带走,任由它缠着我算什么事?”抱怨了,还是很直白明显的抱怨,他就不行了,一只鸟,还能让这个男人如此为难,如此难以下手。
“打晕它,你真的觉得那样好嘛!”再说不止不死鸟缠着他,就是自己也想这么一直缠下去,所以莫尧光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说不过你,我们到下座城就分手,我会在这段时间搞定这只不死鸟,让它不再跟着我,然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是这样,风凌月自己做出了决定。
“好……”莫尧光答应了,可那双静若无双的眼眸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看向正欢快飞舞的不死鸟,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不死鸟继续缠着月,说什么都不能妥协。
而根本不知道莫尧光心中打算的风凌月正在计划着怎么以最残忍,最无情,最可怕的招数让不死鸟乖乖就范的风凌月还在那里暗中窃喜。
一旦甩掉他们,自己就立马闪人,回家捣腾自己的宝贝琴去。就因为这一鸟一人,他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又不能直接回去,他可不想把莫尧光这个男人引回自己家,心里总觉得要是自己真那么做了,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而这个麻烦的主体就是莫尧光。
就这样,两人各怀鬼胎的继续赶路。
而与此同时,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正发生这样的事。
“都出去好多天了,怎么还没有回家?你们有没有派人出去找,现在世道乱,他在外面别出什么事?”一大家子,全被长辈召集到客厅,就为了询问一个人的下落。
“二伯,就别瞎担心了,他会出事除非天塌下来,我们当然有派人出去打听他的下落,却不是担心他的危险,而是打听打听最近江湖上有没有出什么大事,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出门肯定会干点点惊天动地的事。上一次出门,不就把赫连皇朝皇后的娘家给灭了,就因为对方不长眼想纳他为妾。”说话的是一位英伟不凡的精壮男子,此时却像浑身没有骨头一样,歪坐在椅子上,一副雅痞懒散的模样,毫无正经可言。
而整个客厅除了站在中央环视众人的中年严谨男人外,在场的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上去都很无害雍雅。
实则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