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还没完全清醒,”蒋麓声音带上些担忧,他抚摸着蒋泽端的耳垂。“只是个游戏而已,什么玛丽,玛莎,都是假的。我们现在就回家,爸爸。”
蒋泽端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蒋麓的衣服。沉默了片刻,他道,“……你去哪了?”
蒋麓说,“我哪也没去,一直就在这个村子里。和您一样看见了这条小溪,遇见迷路的玛莎,被她引着上了山头,看到了几幢木屋……从始至终,身后还跟着一个假爸爸。”
“我推测是从进入溪水村前盖手印时我们就分开了。按手印后,您和我要么被催眠了,要么按上某个开关,然后分别进入了两间不同的“房子”……入村后我很快发现我身边的不是您,就想着赶紧结束。“
蒋泽端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紧了紧,哑声道,“你怎么认出那不是我的?“
蒋麓说,“他对我一口一个‘小麓’,‘儿子’。”
“……”为什么他的假儿子全程就一言不发。
"到山顶后玛丽开始给我表演她糟糕的回忆。看了一半,我直接问她怎样游戏才会结束,她就让我躺进一口棺材里。”
蒋泽端说,“她说要让你做什么?”
是将那三段记忆重新复习一遍?
还是如自己一样,看到了对方最痛苦的记忆?
蒋麓耸耸肩,“她要我想起最幸福的回忆。”
看到愣住的蒋泽端,蒋麓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芯片,“我在睡梦中不受控制的重回一些场景……后来我就醒了,边上放着这个。”
“最,幸福的回忆?”
“对啊,”蒋麓笑起来,他用两只手包着蒋泽端的脸颊,“这是我做过最棒的梦。”
蒋泽端沉默了。
“我醒来从棺材里出来,就开始找您。最后终于在这找到了。“
“不过,”蒋麓低下头,温润的嘴唇吻上他的眼睛,“您好像睡得并不好……玛丽让您做什么了?是不是吓到您了?”
那双紧闭的眼珠颤动了两下。
“只是睡了一觉。”他说。
“那我们走吧。”沉默了片刻,蒋麓说。他的唇从耳侧滑到脖颈,呢喃道,”回家。“
蒋泽端身形一晃,却没有推开他。
蒋麓变本加厉,手从他的下摆伸进去,放肆得抚摸蒋泽端的皮肤,“您不愿告诉我玛丽让你做了什么,您在撒谎。”、
蒋泽端把头靠在蒋麓肩头喘息起来。
“为什么呢……"蒋麓修长有力的指节一寸一寸拂过他的脊背,向下探去。他幽幽道,“这有什么要撒谎的呢,爸爸。难道是你最幸福的记忆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我,怕我生气吗?”
蒋麓的语气亲昵又带着调笑,却听不出不满,“虽然非常想知道您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既然您不想说,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
话音刚落,蒋麓已经探入蒋泽端体内的手指迅速退了出去。蒋泽端惊喘一声,身子已挂在男人身上。
“不过,我很乐意向您分享我的回忆,”他啾啾在父亲脸上亲了几口,笑着摊开了手掌,“我就把这小玩意送给您吧。”
他推开蒋泽端,为衣衫凌乱的男人一颗一颗扣好扣子,将芯片放进了他的口袋。
“那我们走吧,爸爸。”像没看到男人脸上的红晕,蒋麓拉起他的手。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安静的走在路上。
蒋泽端低着头,紧握着青年的手,耳朵顺着脖颈潮红一片。
转过身看了一眼,蒋麓勾唇笑了。
默默脱下了自己的长风衣,罩在了蒋泽端身上。
“到啦。”蒋麓低声说。
推开那扇挂着溪水村牌匾的城门,两人再次踏入了那条来时的隧道。
破旧的城门悄然闭合,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
蒋泽端心一惊,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
刚一扭头,就被蒋麓掐住了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唇齿相缠,水声作响。
唇和唇短暂的分开。他将蒋泽端抵在那扇贴着入园须知的门上,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脸蛋,用气音道,“爸爸,您的肠液把我的风衣都弄湿了。”
蒋泽端闭着双眼,浑身颤抖。
“爸爸,您好骚啊,”蒋麓凑近他,野兽般嗅着他的鼻,唇,颈,“可是我好喜欢。”
湿热的气流喷在蒋泽端耳边,把他的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他抖抖唇,小声道,“不许这么下流……”
“行吧,”蒋麓低低笑了起来,“要像光天化日下,淫水直流的您一样端正。”
来时压抑阴森的氛围此时却变得暧昧又淫靡。
看不清对方的脸,身体的触感便更敏锐。蒋泽端头抵着墙壁,浑身发抖。
分开这么久,他的身体真的太想他的主人了。
情欲崩成一根弦,把蒋泽端变成一把琴,而能随意拨弄他的人,只有他的儿子蒋麓。
蒋麓却一改往常,不紧不慢,伸手不断抚摸着蒋泽端热到不能再热的身体,却连衣服都没帮他脱下。
“想要吗?”蒋麓把他浸湿的发拨弄在耳后,舔舐着他的耳垂。
蒋泽端呜咽一声,手指紧扣着身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