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哥儿已经十个月了,这个时候的小孩儿们,已经尝试爬爬走之后,想站起来了,于是莫天涵每次抱着他,都开始扶着他的两只小胳膊,教他站在他大腿上,学习如何直立。
晚上哄睡了跟莫天涵玩疯了的忧哥儿,莫天涵才跟秋妍俩人消停了,小家伙儿活力太多,好不容易哄睡了的。
莫天涵拿了分红得到的银票交给秋妍放好:“这些是相公赚到的,妍儿收好了,足够支应家里的开销和良哥儿的婚事了。”
秋妍接过来一看,就低声惊呼了出来:“这么多?”即使是吃惊,秋妍也不忘压低声音,怕吵醒刚刚睡了的忧哥儿。
十二万两啊,他们家这样的人家,哪怕进项没有一分银钱呢,那也能过个三五年完全没问题!
“相公,你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别老是沾手商贾之事,让外人见了,会笑话你的。”钱是个好东西,可是他家相公这一年赚了这么多,得多少铺子经营着啊?他现在已经官复原职了,若是老是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会对声誉有影响的吧?
“笑话不了相公!”莫天涵安抚秋妍,他知道商贾一直是让上三籍看不起的,因为经商是唯刑是图的东西,可是凭良心讲,哪个大户人家没才私下里经商的?不经商单凭那点儿俸禄,也就够一家老小糊口的。
他要的是给家人一个舒服的生活环境,那么金钱就是必须要的,再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行商会影响声誉,这种事情,大家就是公开的秘密,怕什么。
“怎么会笑话不了,相公拿了这些银钱回来,做的买卖肯定很大,接触的人也就步,若是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多尴尬啊!”秋妍开始忧心莫天涵的名声了。
莫天涵笑了:“相公只是出了一分力而已,平日里你看相公都不出去的,这里只有咱们家的股,而不用出面去张罗,咱们家明面上就粮行,别的都没有,懂?”
秋妍想了想:“相公的意思,是咱家拿的是暗股?”
“差不多。”
“那就好,只要不用相公去行商就成,家里有钱够花了。”去了一桩心事儿,秋妍起身将银票放到梳壮台的小箱子里,里面已经有了薄薄一打的银票了,都是家里的家底,之后拿着家底放到了衣柜最底下,这么多钱不好老是放在外面,他总感觉不安全。
觉的放好了之后,秋妍这才跟莫天涵躺被窝里,说着贴己话儿,好像形成了习惯,自从来了盛京,夫夫俩总是会在哄睡了忧哥儿之后,睡觉或者那什么之前,必会聊一会儿,聊的内容不一而足。
“相公,明儿就去盛京城物色回礼和嫁壮吧,如今有了这么多银钱,咱们也可以拿出一件好的回礼了。”这件事成了秋妍的一块心病,总觉得跟人家大将军府成了亲家之后,这回不好礼,被人家笑话。
“成,听妍儿的,回礼和嫁妆,你们看着办,但是你要和徐家夫郎商议好了,相公可不懂这些个东西的!”莫天涵对礼节的理解,真心懂的不多,尤其是这种繁琐的婚礼过程,他万分庆幸当初他和这人是官配!
一顶花轿几个接亲的人,就算完事儿了。
第二天,夫夫俩起来之后用了早饭,将忧哥儿留给古么么照料,莫天涵亲自动手,又将秋妍裹了个球状出来:“把那件厚实的兔毛披风拿来,还有那件皮手的坎肩!哦哦,不要这双鞋子,要那个皮的靴子,带毛的那个,那个是两层皮子的,抗风抗冻!”
“相公,够了,妍儿不会冷到的!”秋妍被莫天涵指挥着家里四个小侍团团转闹的慌,他家相公总是这样,到了冬天就生怕自己冷到一样,他的身体很好啦!
“不行,这里可不比江南,不穿厚实了,别想出门!”莫天涵对自家夫郎弱弱的反抗不搭理,直接就把秋妍装粉成了自己队为最合适最暖和的样子。
所以等秋妍出来的时候,刘么么和古么么又笑的不得了了,就连毓哥儿和敏哥儿也都忍不住笑了。
一如从前在江南那个时候,秋妍一身毛绒绒的装束,圆滚滚的样子,帽子手套一个不缺,抱着个手炉慢悠悠的往门口挪动,因为穿的厚重,他走不快啊!
到了门口,早就有四辆马车停在那里,都是径由莫天涵亲手改装过的马车,秋妍坐第一辆,徐家夫郎和刘么么第二辆,毓哥儿和敏哥儿第三辆,最后一辆是空置的,用来装东西用。
莫天涵其实是想跟秋妍挤一个马车的,无奈小夫郎以“相公是做将军的人,怎么能做马车!”的理由,打发他家相公在外面骑马走路。
莫天涵觉得小夫郎这是在“公报私仇”,因为他把秋妍裹成了个秋形,他就让自己在大冬天的骑马啊!
不过幸好自己的衣服够厚实,虽然披风简直就是骑马的时候拖后腿的,那东西根本就不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