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哥儿听了爸爸的“言论”竟然还点头称是!
气的秋妍狠狠的掐了莫天涵的胳膊一把!
莫天涵只顾哈哈大笑了,在他的想法儿里,其实很简单,忧哥儿日后肯定是要嫁出去的,到了婆家若是有什么事儿,受了什么委屈的,到时候他们夫夫俩都不在了,那肯定是要娘家弟弟去给撑腰的。
所以莫天涵决定了,日后若是个小子,不,就是个哥儿也成,起码两个孩子在世上不是孤单单一个人,有个血亲的兄弟在,比什么都要强。
“什么都跟孩子说!”秋妍将忧哥儿抱下来:“别听你爸爸的,以后不许叫弟弟跟你出去打架!”
“哦!”忧哥儿点头,但是小小的心里早就先入为主的听了爸爸的话,日后若是要打架,一定要叫上弟弟!
至于爹爹的话……。
一家三口笑闹了一阵子,莫天涵将忧哥儿送到他的房里,将孩子给哄睡了之后才回来。
秋妍早就躺下了,盖着被子眯着眼睛半睡不睡的,莫天涵也没吵他,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进了去。
“忧哥儿睡了?”秋妍小声儿的问了一句。
“睡了,抱着小枕头睡的。”孩子睡觉非要抱着个东西才肯老实的习惯,莫天涵觉得这娃儿是随了自己!
他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一直到老十多岁才改过来。
“那就好……。”听到忧哥儿睡了,秋妍放心了一般,直接就犯了迷糊,自动蹭到了莫天涵的身边,挨着相公睡了。
这就是做爹爹的啊!
即便是莫天涵这个亲生父亲去照料,他依然要问一声才能安心。
莫天涵给秋妍拉了啦被角,在被窝里伸手摸了摸这人的小肚子,无声的说了一句:儿子,晚安。
这才侧身搂着人安寝。
369 年礼的说法儿??
腊月也就代表了新年将近,不过今年的新年可就没秋妍什么事儿了,怕他累到自己,家里新年的一应事情,全部都由两位么么做主,陈雷更是全力辅助么么们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事物。
在人们都忙着筹备新年的时候,盛京城里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毕竟新年过后,就是大朝会了,到时候皇帝势必会接见各国使节,包括从草原而来的腾勒部。
如今不管大朝会还是小朝会,总有那么几个臣子会上疏说到铁勒部俘虏的问题,几乎日日都要拿出来议论一番,皇帝坐在高高的丹陛之上,对下面说的口沫横飞的臣子不置一词,一些人拿不准这位老大是个什么意思,私下里到处找人探口风,或是聚到一起猜谜一样的猜测一番。
腾勒圆刀也从一些贪财的官员嘴里听到了些消息,但是这样的消息多半都不是真的,都是他们自己胡乱猜测到的,什么样儿的说法都有,一开始腾勒圆刀听了一个又一个,不是将铁勒部所有人咔嚓了就是都卖做奴隶,还有的说是要打散了分散到各地,入天朝籍贯,只不过是最微末的流籍;更有的说放归草原的全是小子汉子,哥子哥儿和小孩儿都留下……。
各种奇葩的猜测,让腾勒圆刀那颗老心脏备受折磨,一天到晚最多的一次是听到了三种版本,后来经历的多了,这老家伙想明白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儿,到底天朝的皇帝要如何处置,至今尚未有结果!
不过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腾勒圆刀迅速的看清了这些官员们,谁是有实权的谁是个虚衔,他现在可不再傻乎乎的全信了!
礼物也不再大把的往出撒了,而是重点关注几个大臣,私下里用各种名义频繁接触。
盛京城里各国使节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了,每一个使节都有些手段,会跟朝里的某位官员或是某些官员们结为好友,以方便他们能在天朝之中立足。
所以这种潜规则,一般很少有人会不识相的揪着不放,于是腾勒圆刀对他能巴结上的人那叫一个大方!
短短的时间之内,这老东西在盛京城里竟然混的如鱼得水一般,不光他给别人送礼,竟然还有人给他回礼。
腊月二十之后,就是休朝了,大家都在准备过年,莫天涵老早就让陈雷准备好了年礼,亲自押送到各家大将军的府上去,秋妍没有跟着,毕竟现在不用以往,小心些总是好的。
还有一些礼物莫天涵也都是亲自送到各家,他送完了东西,家里也迎来了收礼物的时候,封靖安和程绍奎就别提了,那都是必须提前到的,各家也有东西送来,有的直接就跟来家里看看秋妍。
不过众人都知道不宜久坐,都只是来跟秋妍打个招呼,看看他如何了,说上几句话也就告辞了,先不说秋妍这个孕夫不宜劳累,就是这年关将近,他们也有的忙呢。
也不知道那个腾勒圆刀想干什么,上次已经回绝了他的贺礼,这次竟然还派人送来了年礼!
不过估计是上次来的人不想再来受辱,他们直接花钱雇佣了别院的下人来代送礼物。
因为来往家里的人多了,就没注意到这份礼物,直接就抬进了库房里,那个人估计也知道莫将军家不那么待见草原来客们,也没敢唱名啥的,直接鸟悄儿的就想要回去复命了。
可惜,这整个莫家庄不说全是暗卫营出身的吧,但是也没一个普通人,尤其是在这种外人极多进出自家的时候,不止守门人,就是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厮小侍们,那都多带了一双眼睛!
这人一只脚刚迈出门口就被周管事的扯着脖领子给提溜了回来:“你哪家的啊?”
“啊?”送礼的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个老头儿抓着自己,觉得老头儿手劲儿够大的!
“啊什么啊呀?你哪家儿的人啊?送的什么啊?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呢?这都没登记就走,回去怎么跟你主家交代?”周管事的有些纳闷儿,这里是哪儿啊?盛京城啊!
权贵们不说多如过江之鲫,那也少不到哪里去,每家虽然富贵的日子长短不一,可是也没道理让一个不懂礼数的下人出来送年礼吧?即便是新的下人,那也得教导好了才能带出来,或者是派出来走动,不然万一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办砸了什么事情,那可是要叫人笑话的!
况且这人看着愣眉楞眼的,一点儿气质都没有,就算是要挑下人,也不会有那个府上的管事的看中这样的愣头青啊!
送礼的人咽了口唾沫:“我是番邦别院负责洒扫的仆役,这些年礼是腾勒部的族长,让小的送来给莫将军的。”
其实他还有几句话没说,那个让他来送礼的人说了,办成了就给十两银子,办不成就只能得到五两。
银子不算多,但好歹也顶他一个月的工钱,想他这种刚被分配到番邦别院的下人,对这个意外之财是相当看重的,这才在下工之后将东西送了来。
周管事的一听这人报的名号就皱了眉头:“怎么那些人还不死心啊?偏偏上赶子来找晦气啊?”老头儿将送礼的小子放开,回身将礼盒拿了出来递给他:“带回去!我们老爷不要他们的年礼!”
送礼的人:“……!”
年礼一般都不会被拒绝的,因为不管交情深浅,这过年嘛,图的是个吉利,哪有把礼物往外推的啊?
这也是他明知道莫将军曾经拒绝过草原人的礼物,还是接下了这个外快的原因。
于是送礼之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但是这人是个奇葩,走在路上看别人都送了年礼收了打赏什么的,就自己抱着年礼去的抱着年礼回来。
而且家里的夫郎也是个不省心的,整天的吵吵嚷嚷,说自己进了番邦别院也是个做仆役的命,到死也发不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