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就可以不那么紧张害羞了。
很是自欺欺人!
无名看着书房里的烛火熄灭,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竟然有些不舍,应该是不舍吧?他皱眉,这种感觉,就跟每次见到同班离去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知道明日还能见到忧哥儿,而那些离去的同班,则是永别。
太上皇是第二天早上才从两位么么的口中知道了昨夜烛窗夜话,当时就起了八卦的心思:“都聊了些什么?”
么么很为难,难道要跟老主子说,聊了您的糗事?貌似有些不妥啊?可是不实话实说,则是有欺君的嫌疑!
说,还是不说啊?
“哎呀,问你话呢?赶紧的说!”太上皇都等得不耐烦了,非常想知道他们俩个小辈儿都说了些什么!
看么么为难,太上皇突然一笑:“哦!该不是他们两个说的话,你不好意思说出来吧?哎呀,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好了好了!去做饭吧。我去看看忧儿!”
按宫规,宫里的内侍是终身制的,像么么这样的年岁,那是一辈子呆在宫里头的人了,多年森严的管理制度下,太上皇以为他们是说不出一些缠绵的情话,所以才为难不曾开口讲述,只是跟他禀报了此事。
太上皇自以为说出了真相,也不去看两位么么古怪而欲言又止的样子,乐呵呵的背着手,去了忧哥儿的竹楼,他要跟他的小孙儿好好唠叨唠叨!
哎呀,还是在外面好啊!
让他老人家有了一种身为长辈的责任感,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上皇,那些皇子皇孙,们的婚事,几乎都是跟各方势力有关,每一个人的婚事,都要考虑良久,哪里是这么轻松的过程啊!
而且感觉也不同,那是他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而忧哥儿的婚事,却是让让带着些许期盼和责任,还有这祝福爹。
早上听闻此事之后,太上皇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无名虽然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沉默寡言,木讷石头,可忧哥儿喜欢就好,可能不止是喜欢吧?要不然,忧哥儿能跟一个人说那么多话么?对吧!看来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出门正好遇到晋公公,太上皇这正憋的开心没地方跟人分享呢,拉着晋公公就到一旁窃窃私语了半晌。
晋公公听的目瞪口呆:“老主子你说的可是真事儿?”
太上皇瞪眼:“那当然!我、我能撒谎骗你吗?”
“不是不是!”晋公公赶紧否认,这黑名他可背不起啊!得把话说清楚:“那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啊?说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呢!”
他好奇的不止是他们聊天的内容,更好奇的是无名那个小小子儿,一看就是个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竟然能跟忧哥儿说半宿的话儿?哪怕是情话,那也不可能啊!
别说他俩人头一天见面,就不是头一天,那他们俩貌似也不是很熟吧?
“还能聊什么啊?人家小年轻之间的情话呗!你一个宫里出来的老东西,打听这个干什么?不许打听!”太上皇这回倒是来了劲头儿,很是鄙夷的损了晋公公几句。
不过晋公公那是谁?跟了这位主子一辈子,他是真生气还是闹笑话儿玩儿,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别呀老主子,老奴这听了就是听到了,您怎么能说话一半就吊人胃口呢?您这可不好啊!怎么能没事儿就欺负老奴呢!这要是不弄清楚了,老奴这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晋公公厚着脸皮扒着太上皇不放,他的举动充分满足了太上皇八卦的虚荣心。
“哎呀,你这个家伙啊!打听什么啊?那俩么么也没说详细的,就是说他们俩昨晚上隔着纱窗,在书房那里聊了半晚上的天,本来我是问了内容的,可是又想到那俩么么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家小情儿之间的对话,他俩一定不好意思学啊!咱们都这么大年岁了,不能让人以为咱老不正经吧?所以我也没为难俩么么。”太上皇很是得意洋洋,他觉得他就是那最体贴的主子了,简直就是不能更好的大好人!
晋公公却是听了太上皇的话之后,心里有了计较,什么不好意思说啊?估计是有什么忌讳的东西,俩么么怕冒犯太上皇,这才不敢说,可也不能不说,一摆起姿势来,太上皇这就误会了!
不得不说,晋公公在宫里待了一辈子,这点儿弯弯绕绕的他还是猜对了,可他也跟那两位么么一样,不能说破了,到时候若是真的犯了什么大忌讳,可就不美了,所以他就顺着太上皇的毛捋:“哎呀!还是老主子您体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您分析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