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里待过一段时间,知道有一种毒蛇,剧毒无比无药可解,上了冻之后,他就进山找了半个来月,才发现了一条。
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带了回来,趁着无名家找人打扫布置新房的时候,他混了进去,人那么多,不可能看得过来,他将毒蛇放到了喜桌的盘碗之间,忧哥儿就中招了。
他本意是无论咬死哪个,这喜事变了丧事,也够莫天涵跟秋妍伤心难过的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跟莫天涵堂堂正正的将军,跟秋妍这个御封的德馨夫人根本就没得抗争,索性就来这样的损招,不能正面跟你们对付,那就看着你们伤心难过,他也解了一分气!
太上皇板着一张脸:“小晋子!”
“在!”晋公公从一旁蹿了出来。
“去传旨,叫这边的绿营守军,给朕将那个娶了他有休了他的夫家,包括那个夫家所在的村子所有人,统统下诏狱!给朕详加审问!”至于审问什么,太上皇没说,可晋公公相信,那些身在诏狱当值的官员们,是可以心领神会太上皇的心思的。
“遵旨!”晋公公行了一礼,直接就出了院门,自有侍卫护着他去绿营传达旨意。
王鑫在听到太上皇的自称之后,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太上皇一甩袖子,自顾自的进了他的竹楼里,今日老头儿气着了,需要自己待一会儿,平复一下怒火。
如狼似虎的侍卫们直接将王鑫压去了县里的牢房,等那村子里的人都缉拿到了,一起上京。
看侍卫们整理出来的供词,秋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他依稀记得当年未出门子的时候,鑫哥儿对他就很不友好,他以为是自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得罪了他,可他那个时候身份地位都卑微到不能卑微了,也没想过要讨好他,只当自己做的不够好而已。
后来出嫁回门,相公带着他去了祠堂,就是鑫哥儿在当时尖酸的要看他的回门之礼。
若是他真的嫁了个普通的猎户,拿不出那么多的东西来,可真是丢人了,幸好当时他嫁给了的是相公。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看上了相公吧?
不,不是也许,记得于元元和于月月那个时候应该和鑫哥儿一样,都是看上了他的相公。
想着后来他们搬了家,离老家越来越远,一直到他有了忧哥儿,老村长他们来贺喜,村长跟相公讨了这个养殖的事情,记得忧哥儿满月酒的时候,来了很多人,这个鑫哥儿也来了,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去过后院儿看他跟孩子,反而一直在前院来着?
村长是个明事理的,可惜却是信错了人,怪不得后来的皮毛行,他只拿了五千两的底子钱,却是有他百分之二十的分成呢!
“这些事情,是我让人不要告诉你的,怕你多想。”当年养殖业泄密的事情,莫天涵和田金松非常有默契的,家里人谁都没有说。
“我知道的。”秋妍叹了口气:“以前他就不喜欢我,我以为我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讨厌了。”
“你想的多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羡慕嫉妒恨,他就是对你产生了这种情绪,才会落到这个下场!”莫天涵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
秋妍心里清楚,可是总迈不过这个坎儿,难道别人过的好,也要嫉妒吗?这是个什么心态啊?
而且他们即使关系再不好,也不能对他的忧哥儿下这种手段啊!
无名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其实是想直接自己动手解决了那个王鑫的,不过看着他被那么多侍卫带去县里的牢房,不好下手!
而且他还有忧哥儿要照顾,最后只好放弃,幸好太上皇这位老人家的手段也够一看。
这里的牢房也是有不同用处的,普通的也就是各个县衙的牢房,几乎都是些民事之间的纠纷,连重犯都没有一个。
而各州府的所在地,设有大狱一座,关的是些屡教不改的惯犯,凶恶之徒等,有绿营把手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