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栓三人面面相觑。对秦勉和雷铁的男男生活多了两分了解。
秦勉请他们到客厅坐。
“你们还没说找我们有什么事?”
雷向礼在沙发上坐下,用拳头感受了一下沙发的柔软性。
张大栓道:“其实我们是来找铁子的。我们仨想去山上打错,过年时桌上也能多道菜。铁子打错最有经验,我们便想让他带带我们。”其实上山打猎的事是吴敌提议的,他和雷铁、秦勉的关系也不错,但他和雷铁的熟悉程度不及张大栓和雷铁,他便叫上张大栓,经过老宅时见雷向礼在家又叫上他。
吴敌站在厨房门口,好奇地往里面瞅,一看雷铁真的在淘米,震惊不巳,佩服地瞄了秦勉一眼才回去坐下。
“听到没有?他们约你去打错。”秦勉朝厨房里喊。
雷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到了。吃过早饭去。”
“我也要去。”秦勉在家闲着无聊。
“嗯。”
秦勉笑了,这才问雷向礼,“四弟,你们今天没有去卖汤?”
雷向礼道:“昨天请淤的话儿已径完工。说起来还要谢谢大嫂,这次赚了不少钱。”
在坐的当然不会追问赚了多少。
秦勉淡淡一笑,“这没什么,你和三弟、五弟、小妹以前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都记在心里。“
雷向礼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不再多说。
吴敌道:“我们也回去吧,吃了早饭再来铁哥家会合。”
三人一起离开。
秦勉做了一道酸辣白菜和一道排骨炖萝卜,吃罢早饭,雷铁将他的堂宝贝弓擦拭一遍,拿了二十支箭放进箭袋里。
秦勉戴上帽子,系上围巾,准备出发。
不一会儿,雷向礼三人就来了,都背着弓箭和背篓。
五人说说笑笑地往后山走去,只秦勉一人两手空空。
张大栓三人心知肚明,秦勉就是跟去玩的。
进山后,几人自觉地安静下来,一时间,只能听到脚踩树叶或者枯枝的声音。
张大栓走在最前面,秦勉和雷铁走在最后。张大栓、吴敌和雷向礼三人不是专业的猎人,箭术一般,秦勉和雷铁有意把更多的机会让给他们。
山林里山鸡和野免最多,没过多久,张大栓就看到一只肥硕的山鸡在草丛里啄食,停下脚步,冲雷向礼和吴敌摆摆手。雷向礼和吴敌蹑手蹑脚地往另外两个方向去,三人呈三角包围山鸡。
张大栓拿出一支箭,瞄准山鸡,拉弓松弦。箭从山鸡的羽毛边擦过去,插在枯草丛里。
山鸡受惊,“咯咯”地叫一声,振翅逃窜。
“啊,可惜!”吴敌大憾,情急之下,算准山鸡坠落的位置,居然伸着两手朴过去。
那山鸡大概也没想到有人居然妄图用手抓住它,危机之中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两只爪子在树干上一蹬,扭转身子,扇着翅膀,又朝另一个地方飞落。
吴敌顿时扑倒在地上。
正在这时,“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精准地射中山鸡。山鸡霉时断气,坠落着地。
吴敌回头一看,雷铁正将抬起的手臂放下。刚才那支箭就是他射的。
秦勉、雷向礼和张大栓三人看着吴敌的窘态,都哈哈大笑起来。
吴敌脸一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张大栓笑个不停,“吴敌,我们是来打猎的,不是来抓鸡的。哈哈哈……”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吗?”吴敌拍着身上的草屑。
秦勉捡起山鸡放进吴敌的背篓里。
吴敌连忙把山鸡拿出来,“不行,这是铁哥猎到的。”
秦勉又把山鸡丢回他的背篓里,大方地道:“给你你就拿着,他不在乎这一只半只。”
“不行。”吴敌坚决地道,“是铁哥猎到的就是你们的,万一到下山时我什么都没猎到,我再厚脸皮问铁哥要一只。嫂子,这只我暂时帮你们拿着。”
秦勉只好点点头。
几人继续往前走,又遇到两只山鸡,可惜张大栓、雷向礼和吴敌三人都没射中。
雷铁难得主动地去指点了他们几句。
张大栓、雷向礼和吴敌这才算是入了门,雷向礼射中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张大栓和吴敌两人各猎到一只山鸡。
雷铁的运气最好,猎到两只山鸡和一只棕胸竹鸡。
“我也要试试。”秦勉看得手痒,朝雷铁伸手。
雷铁解释道:“这是一百石强弓,你拉不动。”
秦勉恼火,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雷铁只好把弓递给他。
秦勉从他背上的袖袋里抽出—支箭搭好,学着他的姿势,瞄准地上的一片树叶,拉动弓弦。弓弦几乎纹丝不动。
秦勉暗道不妙,偷看其他人。
张大栓三人都扭头不看他,嘴巴都抿得紧紧的。但秦勉还是看得出他们在偷笑,板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就拉得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