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义,我听说你针灸不错,你去看看金毛儿吧,他到现在都一直处在深度昏迷。”原本阿音是不抱希望的,但至少死马当活马医,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办法。
邵义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这正是他也想去做的,但碍于华安的规矩严谨且明令禁止,他不能像在外面那样随心所欲。他就算会医术,那也只是别人眼中的小把戏而己,比起这里的高科技医疗技术,他的那点中医手段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身为内务高级医师的阿音都这么说了,邵义正中下怀的同时,心也跟着凝重起来,金毛儿虽然逃过了死劫,却依然有性命之忧。
……
……
“刘海洋昨晚跟人飙车出了车祸?”
贺谦礼熬了一宿没睡,双眼泛着血丝,这会儿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以此来提神。
手机开着免提,搁在桌面上,贺谦礼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搜索了关于昨夜郊外娱乐城大爆炸的新闻。
“是。应该是华安的人制造的混乱。少将受了伤,虽然原因并不是对方所致,但到底还是他们造成的,所以,咱们的人也应该给出适当的报复手段。”宁承摘下眼镜,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同样也是一夜无眠的他,一接到贺谦礼的电话,就把他所知道的简单说了一下。至于不知道的……
宁承抬眼看了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赤裸着布满伤口的上半身的宁恩,以及正嘟着嘴一副不情不愿却被迫给大哥涂药缠绷带的宁熙,他觉得很头疼!
“哦。”贺谦礼抽了一口烟,呛得咳嗽了两声,觉得满嘴难受,就立刻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旁边的水咕咚喝了一大口。
“谦礼,华安的行动跟咱们不搭边,也没有丝毫影响。那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老爷子和少将都会处理好的。”宁承语重心长地说道。
贺谦礼听得明白,他点点头,了然地道:“昨晚我就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宁叔开口提醒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就懂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咱们办的事,也不能因此停止,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若能给刘家找找晦气,还是不错的。”
“呵呵,当然。我己经派人安排好了,至于李家那边,那就要看李健这个人聪明不聪明了。哦对了,我昨晚还收到了一份很有趣的资料,而且给我资料的人,似乎没有故意隐瞒身份。”
“咦?那是什么资料?”贺谦礼关闭了酒店爆炸的数十条网页,点开了自己的学业课程表。
“见面的时候再说吧,这会儿我还有点事。”
“唔,那行。”贺谦礼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欧蒙的号码,避开重点,将昨晚欧辰被救回宁家并表示他现在没有任何危险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就结束了通话。
母亲现在只顾着大舅,没有发现跟大舅一起送回来的伤者是谁,还以为是大舅身边的亲卫。贺谦礼觉得,还是在大家都知道之前,稍稍帮大舅掩饰一下吧,毕竟,昨夜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欧辰似乎对大舅并不喜欢,甚至还有些抵触。
唉,这真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啊!大舅想追上大舅妈看来很难,他幻想的美事也遥遥无期。
把玩着手机,再次翻出哑巴临走前发给他的短信,贺谦礼的眉宇缓解开来,触摸着手机屏幕,似乎就像是碰到哑巴一样,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起。
因为大舅受伤,贺谦礼打电话跟学校请假,管他月考中考,反正都没大舅重要。贺谦礼才不承认,他其实是借机故意不想考试的成分居多。
不到中午的时候,欧蒙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一家著名的顶级医院,就亲自跟着专车来接他的宝贝儿子。宁惠也是这会儿才得知,自己老同学的儿子竟被大弟巧合救下了。宁惠没有阻止,俩人寒暄了几句,欧蒙就急忙告辞,和一大帮医护人员带着儿子赶紧走了。
贺谦礼目送一行人远去,默默地在心里为昏迷中的大舅同情了一把。然后下楼,去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就上楼去给大舅守床了。
谁知,就像是心有感应似的,原本被辽医生告知晚上才能醒来的大舅,在贺谦礼进门的那一刹那,蓦然睁开了双眼。
“人呢?”宁少将嗓音沙哑地问道。
“……”贺谦礼很想装一回糊涂怎么办?若不是他打电话,说不定大舅醒来就能见着心上人了。他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办了一件很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