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刘海洋笑着揉了揉贺谦礼的短发,这是他这几日来做的最亲密的动作。
贺谦礼僵着身体,等人走了,他听到关门声,以及刘海洋跟别人的说话声,最后是刘海洋开着车子离去的声音。
等一切回归平静之后,贺谦礼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有些不耐烦之际,房屋的大门才被人缓缓推开。
等人踩着楼梯上来,贺谦礼己经穿戴好衣物,微笑着面对前来的一行人。
“贺毅,好久不见了。”贺谦礼看着为首的一个人,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
“贺谦礼,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也该是时候去享受享受别的滋味了。”贺毅披着一件呢绒大衣,本就长得英俊的脸上,此刻却呈现着一份嗜血的戾气。
“当然,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贺谦礼瞇着凤眼,讳莫如深地盯着贺毅,如今的刘海翔:“哦,对了,我应该叫你刘海翔。”
刘海翔的脸沉了几分,对身后的手下们吩咐道:“把人带走。”
刘海翔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干干脆脆,当刘海洋提着一大兜食材满脸喜悦地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景象。
刘海洋神色突变,手里的东西也全部应声掉落……
贺谦礼被带到的地方,正是关押刘鹏宣的地下室里,而他被刘海翔亲自推进了隔壁,只有铁栅栏相隔着,能一眼清晰地看到刘鹏宣凄惨的境况。
“我其实一直都很嫉妒你。你有一个好家世,有一个好母亲,有两个好舅舅,也有个好外公。可我呢,我的母亲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的外公是个自私自利的老头,我的舅舅也是个虚伪卑鄙的小人。他们害了我一生,若当初我舅舅没有因为急功近利把我母亲推到刘鹏宣的床上,说不定,我现在真的是贺昌盛的亲生儿子。”
刘海翔点了根烟,递给了贺谦礼一根,贺谦礼挑挑眉,接了过去。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曾有有多羡慕你,就有多嫉恨你。我想要把你永远踩在脚下,永远活在我的阴影里,可惜,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大功告成之际,你却突然间转了性子,开始防备我了。”
贺谦礼吐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地看着隔着鐡栏杆跟他“谈心里话”的刘海翔,忽然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刘海翔叼着烟,目光隐晦不明地望着他。
“因为我提前做了个梦,梦到你打败了我,还得到了贺氏。所以,我被那个噩梦惊醒了,就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确太他么操蛋了。”贺谦礼咧开嘴角,缓缓一笑。
刘海翔夹着烟的手指,倏然一顿,神色微妙地变化着,阴晴不定地看着贺谦礼,怪声道:“你是想告诉我,连老爷天都不帮我,对吗?”
贺谦礼明知道会惹怒这个人,但他还是毫无畏惧地点点头。贺谦礼在赌,他这辈子的命运是否跟前世一样,依然会死在贺毅的手下。
很显然,贺谦礼猜不透赌局的结果,却猜中了赌局的过程。
刘海翔成功被激怒,他派人来把贺谦礼吊起来,打算一鞭子一鞭子的毒打他。
“刘海翔,你别忘了,这个人对我们刘家至关重要,你要是弄坏了他,宁昀绝对会翻脸无情,到时候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刘海涛,突然制止了暴怒中的刘海翔。
“怎么,你是在为你那个三弟着想的吗?”刘海翔一把甩开刘海涛,冷眼看刘海涛身后,缓缓走出来的刘老爷子。
“你先冷静一点。我呆的时间不多,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刘老爷子趁着出国公务之际,匆忙来到这里,事情肯定既重要又紧急。
刘海翔也知道轻重,现在的他所有实权都和刘家挂钩,一旦刘家倒下,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