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聂铮突然开口,肌肉紧缩像是要起身,“我出去。”
放屁!童延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抱住不让起,“聂先生。”
一不做二不休,他手伸进浴袍下摆,往里游走,头贴着男人的颈窝。手很快就触碰到火焰中心,没有犹豫,握住。几乎一气呵成,抬起身子就把那东西往自己里边送,凭着一腔孤勇奋不顾身地坐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
进舱房,房里没开灯,就着外边散进的光线穿过空无一人的会客室。
再往前,童延推门,风扑面而来。卧室尽头,门窗大开,船尾平台一览无余。窗帘被风卷着猎猎作响,就在床和平台之间,沙滩椅上坐着个黑黝黝的影子,面朝大海,背对着他。
童延有些紧张,缓步过去,压低声音试探:“聂先生——”
没有人回答,那影子一动不动。
再靠近些,月色如水,他看见,聂铮已经换上了浴袍。
一直走到聂铮身后,“聂先生——”
聂铮就像坐成了一尊石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童延伸手,搭上男人的肩。
突然,变故发生,童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整个人被拽住胳膊摔到地上。
骨头都要被砸碎了,他疼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片刻,聂铮脚踩住他的肩膀,吐词清晰,但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是谁?”
童延愣了。这么好的月亮,聂铮不可能没看清他。
抬头,聂铮双眼被笼在一层浓黑中,人靠着椅背坐着,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任何区别,可事实上连人都认不清了?
越糊涂越好,这样施展空间才够大。童延用两手抱住了金主的腿,“是我,童延。”
聂铮依然像个正常人,只是大半身子陷在阴影中,看起来冷测测的,一字一顿念,“童,延?”
神色不明地静默半分钟,终于把脚缓慢移开,“你……出去。”
童延怎么可能出去,可能药性发作,他也热起来了。灵机一动,“别赶我走,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出去就完了。”
聂铮黑暗中的双眼越看越深不可测,像是在消化什么,又像是在酝酿什么。
童延这次真是扒着金主腿往上爬的,动作不算快,边往上顺便蹬掉了裤子。见聂铮毫无反应,索性光着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距离不过分寸后,他才看清男人的眼睛,漆黑幽深,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寒,足以让他想起亟待撕咬猎物的野兽。
但聂铮的姿态比平时更安静,不惊不乍,好整以暇,不是皮肤紧贴的部位能感觉他身体滚烫,童延都要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中招。
果然,聂铮忽然开口,肌肉紧缩像是要起身,“我出去。”
放屁!童延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抱住不让起,“聂先生。”
一不做二不休,他手伸进浴袍下摆,往里游走,头贴着男人的颈窝。手很快就触碰到火焰忠心,没有犹豫,握住。几乎一气呵成,抬起身子就把那东西往自己里边送,凭着一腔孤勇奋不顾身坐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童延哭了,疼的。
眼下这情况他倒真没心思哭,只是,给自己上刑啊这是。一阵钻心刺骨,眼泪哗哗往外涌,管都管不住。
这他妈吃什么长的!
还好金主没辜负他,聂铮一声闷哼后没再动,肌肉真僵成了石头,只是眼眸深得像是要把他卷进去。但童延也顾不得了,伏在聂铮肩膀一边蹭掉眼泪一边动了起来。
他起起落落,聂铮还是岿然不动,只是呼吸粗的像刮擦砂纸。
童延忍着疼,心情无比悲壮,骑乘奸尸,他怕是古今第一人。
好在没多久,也是个腿麻的时间,金主身上唯一诚实的部分热情慷慨地赐予他千军万马。
刑满获释,大功告成!童延大汗淋漓,心情像是从生死关头捡回了一条命。
可没等他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更没给他机会畅想明天之后的人生巅峰。身子一轻,人被聂铮猛地抱了起来。聂铮动作足够快也足够蛮横,把他抱到平台栏杆处,放下,翻过他的身,再次,从后头狠狠地给他上刑,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童延:“聂先生!!”什么情况?
放眼望去,海水没边没际。头上顶着天啊,这特么算是野合了吧?
金主挥洒自如,十分粗暴也十分痛快。
童延一时水里,一时火里。
船舷栏杆只到成年人的大腿,眼下的情况,童延都顾不得疼了,那真是心惊胆战,聂铮一个用力不慎,他就得去海里喂鱼。
可聂铮似乎很享受,凑到他耳边问,“海美吗?”
童延:“美!!”个屁。谁能告诉他!聂铮为什么会像个变态?!
他只是挣了下,身子立刻被聂铮压低,两条胳膊都被强压在冰冷护栏上。
聂铮声音像是撩在脖子上的刀尖,足够轻,却是下一秒就要扎破他动脉似的凌厉,“听话。”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招的操哭着也要挨完,童延彻底放弃挣扎。
聂铮终于放开他的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粗糙的指腹用力抚摸他耳朵下头那颗红痣,一下一下,赏玩物件似的,“这个好。”
童延打了个机灵,浑身发软。先前疼着只觉得是上刑,到此刻也不完全是受刑,药劲儿完全上来了。
他空出一只手忍不住慰藉自己,喘个不停。
妈的!一时天上,一时地下。
聂铮像是很满意,更加粗暴也更加痛快:“果然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