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拿的手机,调出来另外一个视频。
在滕芸两眼不错,随着视频的播放,眼睛越张越大,许从一解释。
“从酒吧出来后,我在大厅那里偶然看到这个女人,她化了浓妆,不过相貌大致没变,等我走近,才发现,菢着她的是你弟弟。我不想枉加冤枉谁,上次你回家,我手机被人抢了,有人恶作剧。加上这次的,这两件事,都太过巧合了。”
“你怎么看?”
“是他做的,肯定是他!”滕芸眼眸猛地一收,声音寒烈,“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
“要不,找你弟弟出来谈一谈,如果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滕芸和滕仁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若真的闹开了,其实并不好,许从一建议道。
滕芸摇头:“没用的,他从小时候开始,就讨厌我,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到这种地步,他对付我,我习惯了,但不该将注意打到你头上。”滕芸指骨紧紧弯曲,紧攥着许从一手掌。
感知到手指微痛,因为肩伤的缘故,身躰相对的变得比健康时敏感和脆弱许多。
他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为了不让滕芸担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事:“这件事过后,他会不会罢手?”
“不会,恐怕我还在这座城市一天,他就会想方设法找我麻烦。”滕芸一直都清楚这一点。
“那……怎么办?”毕竟是滕芸的家人,这件事里,他受到了牵连,但不好随意出意见。
一只灰色野鸭蒲扇着翅膀,一个猛烈俯冲,钻进了湖面中,湖水被激起层层涟漪,渐次平静下来后,野鸭没有出来,过了十多秒,野鸭从数米远的地方冒出头。
滕芸看着湖面上游動的野鸭,表情在瞬间变得冷凌起来:“我让了他十多年了,不会再让了。”
“小芸!”仿佛是许从一的错觉,在刚才的某个瞬间里,他竟然从滕芸面上看到了一点滕时越的影子,一样都冰冷而残忍。
喔着滕芸的手,许从一唤滕芸,滕芸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些冷残迅疾地消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都是许从一的错觉。
滕芸晃了晃许从一的臂膀,灿然一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啦,我没滕仁建那么卑鄙,拍照片来栽赃陷害。”她的手段会更直接。
许从一心里还是觉得担心,不想滕芸有事:“你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我会的。”滕芸笑着,笑容里隐隐有一丝疯狂的意味。
照片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掀过去了。
两人间的隔阂消除。
时间一晃,十多天过去。
期间许从一都瞒着滕芸他右臂受伤的事,就是宿舍内的人,同样都瞒着,借着他上课的时间,翘课去校外诊所换药。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滕芸和许从一都有课,在不同的教学楼,许从一举伞送滕芸先去五教,之后转头就从西北门出了学校。
沿着学校外侧围墙,朝诊所方向走。
视线里已经可以看到诊所,只需要过一个红绿灯,正好红灯,许从一等在路口。
还有二十多秒钟时间,许从一盯着快速减少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