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乜偃锢着他腰间的手有短暂的松动时,许从一两臂猛的一施力,就将乜偃给推了开,他身躰往外一滚,滚到床榻边,两脚迅速落地,就要逃开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间,他被拽了回去,混乱挣扎中,手脚忽然被定住,他张嘴想叫喊,嘴巴开开合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乜偃用法术定住了他身躰,同时也封死了他的声音。
许从一眼睛睁得大大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开,很快他就和同样褪了衣裳的乜偃赤裎相对。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许从一眼角逐渐发红,湿热的泪水滚落出眼眶。不可描述以及各种不可描述,省略囖。
昏昏沉沉一个半夜,什么时候彻底昏迷过去的,许从一不大有印象,等完全清醒,自己合衣躺在一间简陋空荡的木屋里,他手肘撑在身体两边,缓慢坐了起来,掀开身上一床薄被,将不断传来酸痛的两腿往床下挪,脚踩在地上,准备站起来,下一刻两腿一軟,就咚一声跌在地上。
膝盖一阵锐痛,许从一咬紧牙关,就那么两膝跪在地上,等着渐渐适应周身的不适,这才继续起身。
身上穿着纯白的亵衣,视线往屋里转了圈。看到自己的红裳放在靠墙的桌子上,缓行过去将衣服穿上。
到门口,抓着门把就往里拉开门。
清晨璀璨的曰光从天穹倾泻下来,许从一迎着暖洋洋的光芒走了出去。
房屋外一片小型的空地,空地外沿是一个荷塘,里面葱葱郁郁翠绿的圆形荷叶。
一切都显得安宁祥和,没有任何纷争,只是周身不时传来的酸胀无力感,尤其是一个被使.用了半夜的地方,那处感觉尤为明显,时刻在提醒着他,昨天夜里发生过的事。
许从一抓着门把的手慢慢用力,指骨突起,渐渐发白。
看屋里摆设,还有周围情况。好像这里人烟罕至,许从一朝着视线里看到的一个圆拱门由去。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他依旧走得很快,不管这里是哪里,想必都和乜偃脫不了关系,那人说了救他出来,他的确做到了,后面的,他说会让他和乜笙相见。
他应该不至于会出尔反尔,许从一想见乜笙,迫不及待地想。
他快走,甚至开始小跑,不过跑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有滚落的石子,一脚上去,就给踩滑了,眼看着要摔到地上,许从一下意识闭紧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来,取而代之是,是两腕上熟悉的冰冷的感觉。
他猛地一睁眼,两条翠绿的藤蔓缠住他手腕,待他身躰一站稳,藤蔓就自发退开,随后一个粉色的身影扑了上来。
清甜的香味溢满口鼻,哪怕不用刻意去闻,这股香味都钻进他体内。
乜笙紧紧搂着许从一,漂亮的大眼睛里此时早已聚满泪水。
“从一,太好了,你没事,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你心脏让人挖了,内丹也被人抢了,有人将你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我想去救你,可是无论我怎么跑,都跑不过去,只能远远看着。你快告诉我,那真的是梦对不对?”
乜笙又急又慌地问道。
“对,都是梦,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许从一只能这么说,任何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要是说出来,都会让乜笙为他担心。
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只是面色或许惨淡,让这个笑看起来没有往日那般能安抚乜笙的心。
乜笙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许从一瞒着她什么事。
可看许从一神情,他眼睛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澄澈,里面清晰映着她的身影。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离开,离开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我们往北走,怎么样?”乜笙让自己不要去多心,将话题转开。
许从一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担心要是乜笙不信他说的,他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