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把他们都杀了。”雒伽从腰间拿了一把纯银的手.枪,塞到许从一手里。银枪对血族身体都有腐蚀作用,雒伽拿了几秒钟,掌心就猩红一片,不过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样,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雒伽将下巴搁在许从一肩膀上,催促道:“为什么犹豫?不想杀生吗?我记得在许宅那边,你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把挑衅你的那几个人,给枪击了,怎么,在这里,对着陌生的血族,反而不敢下手了?”
冰冷的手掌包着自己的手,许从一低眸看着握在一起的两手,他拧过头,看向雒伽。
“我和你不一样。”没你那么弑杀,这是许从一的潜台词。
雒伽被许从一的话逗笑了,他靠近许从一耳边,嗅着他散发着草木清香的黑发。
“哪里不一样?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相比,我和你没有不同。”都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整个世界都是因为其中某些人存在,他们这些,配角,炮灰,路人甲。活着的意义就是衬托其他人。
被设定出来的身份,甚至是设定出来的感情,但他知道了这一切,所有的一切。
许从一愣了一下,意识到雒伽说的是什么,他微微点头,语气中有点自嘲的情绪在:“也对。”
“那么开枪。”雒伽吻了吻许从一绯色圆润的诱人耳垂。
许从一手微抖,他稳住手臂,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接连着四道刺耳的枪击声,被血族架在中间生命垂危的血族,这次是直接身体中弹,彻彻底底的死去了。
开枪射杀了四个血族,许从一僵直着手,把枪还给雒伽。
雒伽摇头没接过去,他绽开笑容:“你拿着,待会防身。”
“接下来,好好看着,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一场游戏,希望你会喜欢。”雒伽将许从一从腿上抱起来,放在一边,姿势的变化,让许从一眉头拧得更深。
雒伽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跟着就一脚踩上中间的矮茶几,然后朝着对面的康宇奔了过去。
他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消减,但双手指骨上的指甲在暴起的那一刻,就全部刺了出来,眼眸中笑意包裹着嗜血的色彩。
“雒伽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雒伽的手臂就伸到了康宇眼前,眼瞅着利爪就要刺进康宇睁大的眼球里,旁边扑过来一个血族。
趁着这个空档,康宇跳起身,就往旁边走,把位置留给涌上来的血族部下。
于是,几乎是在眨眼的时间里,雒伽就被五六个血族包围着,更有一个血族从下方手臂撑着石台,跳上来,直接往许从一那里走。
不过不待许从一将枪的子弹发射出去,在场的血族都相继在极短的时间里,纷纷倒下。几乎可以说,都没有怎么看清雒伽的动作,地上就横了七八具尸体。
都是被当场给凶残地拧断脖子,鲜血疯狂涌动,将地面瞬间染地血红。
大厅里康宇和雒伽两方的人马都缠在了一起,到处都在激烈凶猛的战斗着,就只有许从一一人坐着,他双膝紧闭着,搁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抓着下面的真皮,另一只手握着雒伽给他的手.枪。
雒伽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平台唯一的阶梯上,康宇已经在其他血族的保护下,到了下面,站在右侧方的一个角落中,他面色冷暗地盯着雒伽,全然没有预料到雒伽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发动攻击,且看状况,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只是因为一点小摩擦,就这样带了几个部下,就想摧毁他这里,未免太小看他了。康宇体內的杀慾被雒伽触发了起来,就是泥菩萨还有几分性子,更何况,他康宇原本也不是什么善者,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
康宇没有听从部下的劝阻,退到后面去,他就站在那里,等着雒伽杀过来。
雒伽开始是站在台阶上的,之后就慢慢往台阶下走,他动作基本很简单,但速度和力量,是攻击过来的血族们无法匹敌的,任何一个扑过来的血族,下场都只有一个,要么被雒伽抓着脑袋,咔哒一声给直接拧断,要么就被雒伽擒住胳膊,然后挥舞起暴出尖甲的手,给径直刺穿心脏,在疯狂喷涌的鲜血中,轰然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