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靠在玻璃门边,手搭着玻璃窗,手指微曲,□□去一嘴。
秦少诀回头一看:“喂喂喂,邵哥你这样不太厚道吧——顾队长你管管他。”
顾延舟自然无条件站在自家组员身边:“十个确实太少,老板您别心软,离我们集合的时间还早着。”
邵司抬脚跨进来,算计道:“或者多洗几个碗,顺便把路费也挣回来……你们路费还没着落呢吧?”
他说这话纯粹是落井下石,谁知道B组这些人各个都智商堪忧,竟然认真地思考起这个提议来。
“是啊,路费也没着落,我们干脆一起洗了得了,不就一人三百个盘子吗。”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可能是因为冷,邵司迷彩服里头还加了一件黑色T恤,衣摆塞在裤子里,由于身形较瘦,迷彩服看起来颇为宽松,从衣领里能看到一抹黑色轮廓。
之前换衣服的时候用的是公用化妆间,化妆间里面也没那么多隔间让他们专门换衣服,加上大家都是大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他们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了。
一场衣服换下来,让秦少诀印象最深的就是顾延舟的腹肌和邵司的腰。
秦少诀惊觉自己对着这两位发呆发了太久,连忙扭回头道:“行了要来不及了,哥哥们别唠了,赶紧去洗。”
这家店虽然小,厨房却布置得挺整洁。
“这些盘子,摞得这么高,”另一名组员撩起袖子,在空气里比划了两下,“这得洗到什么时候去,说起来你们店里平时真有那么多人来吃吗,老板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囤了两个月的盘子没洗?”
秦少诀满手泡沫,凑近镜头化身正义使者,说教道:“说起来,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个新闻,说有个老爷爷辛辛苦苦卖菜,收到一张□□……可能是故意的,因为看老爷爷没什么文化,哎真是太心疼了,所以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要有点良心……”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两句:“这水真是太冷了,冻手,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良心,盘子还是得洗完。”
秦少诀是各大综艺的常客了,早年拍戏成绩平平,主要是靠综艺圈的粉,时呆时傻时逗逼,观众缘好到没朋友。
顾延舟他们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头对邵司说:“怎么样,嘲笑够没有。”
邵司:“够。”
“行,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加油。”
顾延舟他们刚走,秦少诀洗着盘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哎,不是,他们路费哪来的?怎么赚的?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苦逼地洗盘子?”
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还不知道自己被那个以顾延舟为首的刷脸小组拐进了阴沟里的时候,刷脸小组已经顺利坐上了公交车。
“13站,”邵司戴着帽子口罩,一上车就往最后一排走,坐下后就开始摆弄手机地图,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推推顾延舟,“我设了个到站提醒。”
邵司说完,直接抬手把一边耳机塞进顾延舟耳朵里:“你注意着点,我怕我睡着了听不到提示。”
顾延舟顺着他的手,调整了一下耳塞的位置:“你又要睡?”
邵司十分坦然:“嗯,困了。”
十三站路,半个多小时,安殷越坐在他们旁边越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邵司睡着之后脑袋原本往她那边歪,她刚来得及侧头看过去,就看到顾延舟伸手一捞,手掌贴在邵司脑袋上,将他整个人往自己那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