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除了那些道道没有特别的了,石墙左右的洞壁非常光滑,也没有可疑之处。两旁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怪石,这下两人犯了难。
贺兰骢拿过火把又上上下下看个遍,终于发现玄机。
石墙下面,清澈的水面下,有个六角形的小凸起,若是不细看,一定会把它看成一块普通的形状有点怪的石头。
“干戈,你给我照亮,这里有问题。”
火把交给干戈,贺兰骢细看那凸起的六角石头,就见石头中间凹陷,但那个凹陷的形状,看起来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闭眼想了想,脑中一道灵光闪现。
贺兰骢大喜,掏出小皇帝挂在他脖子上的玉佩,放了进去,竟是严丝合缝。玉佩放进去后,石墙没反应,他又断定,这是一个石锁。那开启石锁的玄机密钥又在哪里呢?
苦思无果,贺兰骢直起身,一眼看到石墙上的那些道道,恍然大悟,这就是密钥。根据那些道道长短不一的组合,贺兰骢终于找到了规律。首行由长到短,从左至右数,是一三,那么取尾数三;次行反着数,是一五,那么取尾数五;再下一行又是从左往右,下一行还是从左往右……
找到密钥,贺兰骢在干戈惊奇的目光注视下,开始旋转石锁,到最后一圈拧过,就听嘎啦啦啦,一阵巨响,石墙缓缓升起。
取出玉佩,贺兰骢拉着干戈,快速冲到对面。二人才过去,哐的一声,石墙又落下,如果不是贺兰骢拉着干戈跑的快,若是被砸下,必定粉身碎骨。
贺兰骢和干戈冲过石墙,面前所见的一切,令他们这见多识广的人,也被震住。
这是一个更大的洞穴,但处处散落的耀眼的黄金告诉他们,他们无意闯到了一个秘密的藏宝之地。刷着朱漆的箱子整齐地堆放在这里,从个别已经朽掉的箱子里散出的金锭看,这应是一个黄金储备库。
干戈忽然笑了,“大哥,这可是好地方,以后我们枕着金子睡吧。”
贺兰骢也被逗笑了,“别胡说,这个黄金床给我,我还觉得咯呢。不过,发现这个还真是意外中的事情。”
“原来,北苍国如此富有啊。这么多黄金,如果做军资,怕能装备百万人不止。”干戈拿起一枚金锭,市井地放口中咬了下。
“喂,你不怕有毒啊。”贺兰骢翻了翻眼睛,这小子明明和自己同岁,有时却又像个孩子似地。
“死在黄金屋里,也是不错的归宿,你说呢,大哥?”
“没正经。好了,别和金子套近乎,这里必有出口,一定还是有机关控制,快找。我饿了,想快点出去弄吃的。”
干戈一咧嘴,谁叫那只兔子肉你吃那么点。
洞穴里,除了朱漆箱子和黄金,看不出别的古怪的地方,这回,连特殊的石头也见不到了。
干戈不愿再找,便对着一箱箱金子出神,这时,贺兰骢叫他。
“干戈,你来看看,这个像什么?”
“什么?”
干戈一愣,贺兰骢对着一个水洼研究半天了,那能有什么奇怪的。过去一看,就见水洼除了水很清之外,干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看这处水洼像什么?”贺兰骢问他。
干戈眯起眼睛,再细看,大吃一惊,这是升龙啊!
“这是、这是……”
贺兰骢站起来,表情凝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北苍国的龙脉宝库。这个就是龙脉,而这里,也是北苍国主元氏祖先,储备黄金的地方。龙首山,正是元氏祖先的发源地啊。”
干戈呆了呆,回头看看那堆耀目的金锭,突然拔刀,贺兰骢一见,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戈咬牙,恨恨出声,“我要毁了北苍龙脉,我要断了元文敬的江山。他强加在你身上那么多痛苦,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干戈举刀要砍,贺兰骢托住他手腕,摇头,“不可。”
“大哥,你说什么?”干戈急了,“你被他整的生不如死,受尽侮辱,你怎么还要保他的龙脉?”
“你听我说。”贺兰骢奋力把干戈拉到一旁,将到按到一个箱子上坐好。
贺兰骢道:“若说恨,我比你更恨他,恨不得剔其骨,食其肉,饮其血。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龙脉万万毁不得。”
“为什么?嘿!”干戈一拳捶在大腿上,就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受尽了北苍皇帝的侮辱,为何要保他的龙脉。
“因为,只要元文敬还是北苍国主,大姐就可以活命。你不知道,北苍的龙脉宝库,原本只是传说,谁也不知确有其事。但那些大臣认为,北苍先皇把龙脉宝库钥匙给了大姐,所以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预至大姐于死地,拿了钥匙,开启宝库,夺元氏江山。这些年,如果不是元文敬暗中保护,大姐早就死于非命了。”
“可钥匙不是在你手中么?”这是什么乱七八点的事情,干戈一下糊涂起来。
“唉,这个是巧合。”
把得到宝库钥匙的经过一说,干戈叹笑,“若是北苍皇帝知道,万不会把这个东西挂你身上。”
贺兰骢正色道:“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不把稀世之珍放眼里,只求一生唯一爱。当年北苍第一才子顾铭洲,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这个东西,他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那个地方。”
干戈转过身,拿手轻拍自己的额头,心情颇好地说:“算了,为了大姐,饶了这北苍皇帝。可是--”
干戈故意停下,贺兰骢愣住,“可是什么?”
干戈把眼睛闭上,脸凑了过来,“给个奖励不过分吧?”
呃?明白干戈要什么,贺兰骢一下满脸通红,“你过去不这样,怎么变得、变得……”下面的话,实在说不下去,这干戈以治军严格出名,为人不苟言笑,何时这么轻佻了。
干戈一脸失望,摆手,“算啦,不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