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孟明在床上就许锐这门亲事跟许和胜分析,提醒他赶紧关注另一件事,就是许义的未来。
孟明说许家和越家成了姻亲,如果许义毕业后能进入军政界发展,以他的能力,再加上越家的提携,升官发财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可是许家的光荣,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许和胜听了直拍手称是,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本来许和胜带了许义回许家又宣布他为自己的继承人后,是打算等许义毕业后就接手自己的位置,亲自带他几年等许义上手后,他就可以做其他的生意了。现在孟明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原来还可以更好!
许义在费诺曼军校一直都表现得很优秀,让越凌天推荐他进入军政界府就职应该不难。但孟明同时也向他摆出事实,那就是许锐对许义不亲,甚至仇视。两兄弟之前还打了一架,许义有意言和,但许锐并不接受。
“胜哥,小义和小锐都是你儿子,如果两兄弟能携手合作,咱们家族肯定更繁盛。”孟明看得很清楚,要对付李文哲许锐父子已经不可能了,那还不如合作。只要许义有更光明的未来,他自己委屈作小的又有什么呢?反正这么多年也这么过来了,但儿子不同,他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前程。
“你说得对,但小锐性子很倔,他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许和胜也苦恼,许锐跟他说话没两句就顶嘴,句句都顶心顶肺。
“他不听你的但听文哲哥的啊。”孟明出主意:“你跟文哲哥说说,让他劝一下小锐别跟小义关系闹得太僵了,都是许家人就该为许家着想。”
许和胜觉得孟明说的很有道理,为了许家的昌盛,是时候让两兄弟的紧张关系缓一缓了。
于是许和胜笑得花一样对低着头吃早餐的李文哲说:“文哲啊,小锐还在睡觉?你一会叫厨房配营养餐给小锐补补,他瘦了不少。”
“好。”李文哲应了一声,他连眼睛都没抬起,倒是浪费掉许和胜故意摆出的特有魅力的笑容了。
许和胜只好再接再励,换一种语气说:“文哲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和小锐。但你也要体谅我的苦衷啊。你看,现在小锐不是很好吗?多少人渴望嫁给越凌天啊,越家可是咱们中国区最有权威的家族之一了。你就别跟我撒气了,原谅我吧。”
许和胜很少对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李文哲惊觉地抬头,故意叹息道:“胜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还撒气有用么?我只希望小锐以后都好好的。”
“一定好一定好的!”许和胜忙打蛇随棍上:“文哲啊,你也知道的,在家里是千般好,但嫁出去在婆家就只能孤身作战了。如果有娘家帮衬着拿主意做事的,那又是不同。”
李文哲垂下眼帘,拿起餐巾轻轻抹了抺嘴角,抬头:“胜哥你想说什么?”
许和胜放下餐具,认真地看着李文哲说:“我是没办法才让小义取代了小锐的位置,但总归是伤害了你和小锐的心。我真的很抱歉,但你也应该理解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一支的未来。我不能把家主之位双手送出去给我大哥那边,我不错也错了,现在也既成事实了。因为我的决定令小锐和小义兄弟关系这么僵,小锐又不肯原谅小义,也不认他作哥哥,这可怎么办啊?文哲,他们都是我的儿子。”
见李文哲木无表情,许和胜继续苦口婆心地向他摆出中间利害:“虽然许家和越家是比不了,但如果小锐在越家受欺负了,许家也不会袖手旁观。最起码,受了委屈什么的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但这里的大门随时都会为小锐打开的。”
李文哲心里冷笑,说到底这是为许义铺路了。如果小锐真的在越家受了委屈跑回许家,估计许家立刻就把他打包送回去吧?利益当前,一个不能娶妻生子的儿子算什么?
“胜哥,”李文哲装出一脸为难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但小锐被许义打至重伤昏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慢慢好起来的。你看他这瘦的,受了不少苦,你说他的气会这么快消么?不过,年轻人难免年少气盛。两个年纪都还小,你就多给小锐一些时间吧,我可以跟你打赌,现在你越是说他他就越是跟你反着来。还不如等小锐自己想通,我再劝劝他。你看,他昨天跟你也是有说有笑的,都不顶嘴了。”
许和胜听了李文哲的话不由想起昨天他们爷俩的确是手拉着手谈话甚欢。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是这样没错,我是太急进了。文哲啊,这就拜托你了,帮着劝劝小锐,这对大家都好。”
李文哲朝许和胜笑了笑:“好。”
许和胜心中一荡,正想着趁机摸摸李文哲的小手,佣人突然小跑进来报告:“老爷,夫人,越家的大管家来了要见老爷夫人,正在客厅里等着。”
许和胜听了忙把狼爪缩回来,连声问:“越家的大管家?快,快奉上茶。”
然后看向李文哲轻声询问:“这么早就上门,不会咱们小锐的亲事出什么岔子吧?”
李文哲也奇怪,现在还没到九点钟呢。但他一向淡定,说:“走吧,见面就知道了。”
越加大管家一见到许和胜和李文哲过来,立刻站起来向他们行礼:“许先生早安,许夫人早安。很抱歉这么早就上门打扰了,这是我家老爷的寿宴请帖,诚意邀请许先生许夫人偕同令公子许少爷参加今晚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