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越凌天抬眼扫视了许锐那纤细的四肢,最后目光落在扁平的小腹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用马?”
“那飞行器难追?”
“你是来搞笑的吧?”
“……”
两夫夫前嫌尽弃,其实是越凌天许了许锐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诺言后,两人开始闲话家常了。
对于许锐不能上学,不能训练的郁闷,越凌天耐心地开导他:“宝贝儿,当军人固然要有强健的体魄,但军事知识也是必备的。现在打仗打的是科技,你必须熟悉你的武器,例如机甲,你除了懂得如何操控它,还要了解它身上可以安装哪些热武器,激光装置?而且你还要懂得如何安装,如何使用,甚至如何修理等等。这些要学到精,没有两年时间是不可能的。宝贝儿,这段时间你不如好好学习吧,等我回来了,就带你去度身订制一个属于你的机甲。”
“属于我的机甲?”许锐瞪大了眼睛,兴奋地问:“可以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吗?”
“可以。”越凌天就是想让许锐有些事情做,精神上有些寄托,不然年纪轻轻的整天呆在家里,很容易胡思乱想的。更何况许锐怀孕了,情绪波动比较大,必须得留意。
“太好了。”许锐很高兴,之前一直都沉浸在不能上学的想法中,都没走得出来。现在越凌天一提醒,许锐终于走出牛角尖了。其实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例如重温一下中医,默写下来做笔记也很必要。已经过了快半年了,许锐怕自己最终都忘光了。
还有那坑爹的气功!要压倒越凌天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虽然很坑爹,但现在许锐怀孕了还能活蹦乱跳的不像其它的孕夫那样天天呕吐也是全靠它。所以必须要好好练,也许它还能令他的两个宝宝更健康更聪明呢!
和这边的幸福快乐成反比的是许和胜。他看着许义传给他的那张许锐和一高大男人暧昧的照片,心里在打着小九九。
一想起刚才那个瘦小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和说的话,许和胜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十八年前他曾经拒绝了这个手段狠毒的男人;十八年后,他去求这个男人帮忙时,却被嫌弃了,还说如果是许义,或许会考虑……
43
许和胜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不停地看着电子仪,却没有收到李文哲的回复。
那张照片许和胜已经发给李文哲了,顺便透露了一下视频的存在,以关心许锐的名声为由想跟李文哲谈一谈。但信息发出去后如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下。许和胜等得久了,都不禁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把短讯发出去了。
等了一个下午李文哲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许和胜终于明白过来李文哲已经跟他划清了界线,也断绝了一切的来往了。现在甚至连有关许锐的事情,李文哲都不想跟他谈了。
因为没有新订单,等旧的订单完成后,现在厂房只有一半不到的机器在运作。生意额大跌,资金周转不灵,大量机器搁置,引发了许家众人极大的不满。许和胜的大哥许和堂已经不止一次在股东大会质疑许和胜的管治能力了,越跌越惨的股票,越来越暗淡的前景,以及越来越紧拙的流动资金,早已令一众小股东不满了,而这些小股东不是别人,都是许家的旁系。家族企业就是这样,裙带关系一串串,塘水滚塘鱼。
许和胜现在还不想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拿出来用,手上可以动用的关系必须全部用完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才会考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有心人要查,许和胜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那个男人,朱远地。许和胜不由又打了个寒颤。
朱达地背景半黑半白,半白部分是最近几年洗白的,许和胜曾经跟着他捞过几票生意,赚了不少钱。当年的许和胜年轻,意气风发,英俊阳光的外表和常带着笑容的脸,曾经让朱远地十分着迷。朱远地虽然是混黑道的,但他也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看上的人从不强迫他们,自愿才有趣。
十八年前许和胜和李文哲正恩爱,家族生意也在他手上慢慢扩展,怎么可能会跟着朱远地?朱远地还有一个变态的特点,那就是跟了他的人必须打半针,打了针后他们既不能生育,也不能令人怀孕,就跟现在结扎了一样。
许和胜本来联络朱远地就是想借点钱周转周转。想着朱远地前几年好象对他还有点意思,就问了,结果却换来难堪的耻辱。
朱远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挑剔地打量着赤条条的许和胜说:“你以为你今年二十八吗?也许你那个地方还是紧的,但你日久失修全身都松了,摸着这软塌塌的皮肉,我还能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