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神级巨星 > 重生之神级巨星_分卷阅读_175
  “女记者顺着床铺、床头柜、沙发、橱柜移动视线,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主角,三十五岁,年轻俊美的男主角。她吓一跳,被男主角发现,推门进去,男主角又变成了七十岁的老头。”
  “我猜这个cut会明亮轻盈一点。”
  “那当然啦,我们是拍剧情片,又不是恐怖片。”
  “还以为你会说这是个悬疑片。”
  “别这样,本质上我们是在讨论爱!我准备把前三幕的分镜稿给打算勾搭的摄影师看。”
  “谁。”
  “秘密,等我成功了再跟你说。”
  “呦呵。”
  “咳咳,这不是怕勾搭失败,没面子吗。”
  “其实有时候你还是不要想着自己脸上还有面子这种东西比较好。”
  “……,我发现和老大待久了,玻璃心都要进化成金刚钻了。”
  “那看来我调教比较成功。”
  齐肃卷起手里的剧本,敲一下杨宿禛的脑袋,“玻璃心有玻璃心的好,金刚钻有金刚钻的妙。你要是能自由切换那就更厉害了。”
  “我也想啊,这不是还不成嘛。”
  杨宿禛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屏幕,立马屁颠屁颠跑到阳台去接电话,这殷勤劲,不用猜都知道是他“金主”来电了。
  早前齐肃还威逼利诱想让杨宿禛说出那个投资这部剧的“金主”,结果这家伙居然宁死不从,让齐肃再一次见识到了他身上的骨气。后来齐肃也不多问了,反正迟早他都能知道。
  杨宿禛是乐此不疲地忙碌,费尽心血。而对于齐肃来说,同样是一个新的挑战。这是他第一次以七十岁老头的形象出现在大荧幕上,而剧作里的这个时而年轻时而年迈的男主角又是个很特别的人,随着剧情的进展将会表现出隐晦的改变。于演员而言,强烈的情感宣泄比较容易表达,而内敛暧昧的感情则非常考验功力。
  杨宿禛写了个即难拍摄,又难演绎,中心情感还晦涩难懂的剧本。
  《The Sed Thirty-Five Years》
  I lost my thirty-five years and love
  第100章
  --------很久很久之后, 我才开始相信, 一切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我进入西线正面战场时, 距离这场战争的全面结束还有一年零三个月。在此之前,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种地狱里待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需要用余生来感谢上苍的人。
  片子勉勉强强赶上大奖的截止日期, 排片放映安排在了5月6号。
  电影学院有自己的小型放映厅, 在非大奖评选日里通常都会在周末播放一些经典影片。也会有小成本的私人电影通过各种方式在这个放映厅上映, 大多是晦涩难懂的文艺片,讲着一些普通观众难以理解的故事情节。
  片子上映那天,齐肃翘课和杨宿禛一起去放映厅看电影的。因为不需要电影票, 所以也没法事先选定座位。也不知是齐肃名声太响, 还是校园宣传很到位,两人即便在放映前半个小时到场,还是没抢到好位置。
  齐肃因为学业关系, 片子杀青之后就一直没机会参与后期的制作。因为拍摄耗时太长导致后期赶工,杨宿禛自己也忙得昏天黑地, 齐肃反倒不好耽误他抠出来的睡眠时间了。所以,这是齐肃真正意义上完整观看这部影片。
  那是盛开在硝烟战火中的爱情, 只要稍加回忆, 便充满炮火和死亡的影子。
  部队军官松和平凡的渔家女莲生。
  跟随部队来到前线,守卫莲生所在的战略城镇的松,最后命悬一线时却又被莲生所救。
  松偷偷地喜欢上了莲生,准备在她生日那天正式向她告白。敌人的冲锋号角却打破了这个计划。这一战, 伤亡惨重,松所在的部队以极大的代价抵挡住了敌方拼死的攻击。松也在这场战役中身负重伤。
  昏死的松并不知道这是他所参加的最后一场战事,持续多年的战争在他昏迷期间终于以己方的胜利而告终。而他,已经不需要再回到那个小城里。
  松托人帮他将莲生接到省城来,却被告知莲生早在战争胜利后便离开了家,不知去向。
  自那之后,松再也没有得到过莲生的消息。
  那一年,松二十三岁。
  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场让他年轻身体里永远留下数条巨大伤疤的战争,永远不会忘记莲生系在发辫尾端的那朵山莲花。
  两年后,松便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远渡重洋来到美国接受心理治疗。在这个异国他乡里,松却奇迹般地同莲生再度重逢。他们迅速坠入爱河,并决定等松的病治好,攒够钱后就回国结婚。
  这一年,松二十九岁。
  他们过着简单,却是松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的生活。
  他们拥抱,做爱,吵架,和好,过日子。
  是最最平常普通的情侣。
  仰望阳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就让他永远不要醒来吧。
  三十五岁的那年,他们终于决定结婚。求婚地戒指被他藏在莲生每天清晨起来都会使用的梳妆盒里。
  他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而窃喜,幻想着莲生在看到戒指时的喜悦,兴奋地无法入睡。
  第二天,他在熟悉的清晨里醒来。阳光很好,窗棂上的吊兰也开了花。
  他起床去洗漱,沉重迟缓的身体让他惊疑。
  洗手池的镜子里映照出一张脸,岁月的沟壑爬满额头和脸颊。
  他依稀能从熟悉的五官里辨认出这张脸。
  那是,七十岁的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