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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老师,想太阳了(1V1 H) > #098可怜的崽,狠心的娘喔……
  高三进入高考的倒数计时,白寄晴白天忙,晚上也忙;也不知道王月霞怎么想,就是不想让白杨来她这里,还经常让她去医院,每次去医院,她都会恍神,想起另一个也在住院的人。
  白寄晴上201课的时候,有时觉得黄威等人看她的眼光带着深意,她其实是恼怒的。这些有钱公子,竟然打赌,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可气又如何?掉入陷阱是自己笨。
  有几次她感觉黄威想找她说话,可是身边有其他同学,似乎又说不出口,最后直到她转身走出教室,他都没有跟上来。
  白寄晴现在对他们这一群深恶痛绝,视频那么清楚,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何必再解释?
  只是何宣已经两周没来上课,想到他的肺炎、还有那包着渗血纱布的右手,白寄晴还是有点担心,只是无法宣之于口,更没有去探望的权利。
  晚上白寄晴应魏教授的邀请,去A市市立演艺厅欣赏《秋风辞》,主角是梅派正宗传人,白寄晴到的时候,才发现庄则安也在。
  白寄晴对庄则安的锲而不舍没有太大感觉,该说的她都说了,等庄则安碰了几次壁,就会知难而退。
  台上大师就是大师,唱腔身段,无一不精彩。
  “欧老师太强了!”
  身边庄则安低声赞叹。
  是,台上欧老师尽得梅派真髓,可白寄晴想到如果今晚陪她来的是何宣,他一定会无聊到睡着。
  “晴晴,以后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就放这个给我听。”
  “没礼貌!《逼上梁山》你都能听睡着,那听什么你能不睡着?”
  何宣一把抱住白寄晴,在她耳边道:“《枕头山》啊!晴晴陪我爬枕头山我就睡不着……”
  白寄晴唇边刚扬起笑意,立刻心头一凛,赶紧将脑海里的人影剔除,专心在舞台上。
  结束时自然又是庄则安送她回家。
  车上庄则安问她:“小晴,觉得好看吗?”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可是她后半场几乎都在出神,实在对不起欧大师。
  “你不舒服?”
  “没有。”
  庄则安一边开车,似乎在脑中组织过后才开口:“小晴,我听说你父亲的事……”
  “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白寄晴明快的拒绝,让庄则安顿时沉默下来,两人在车上不再说话。
  到了白寄晴家巷口,庄则安仍执意送她进去。
  “小晴,当初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感情转淡──”
  “可如今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我有!”庄则安皱着眉心显得有些焦急:“小晴,以前我没有本事,现在我有一点积蓄了,工作也稳定,我甚至可以帮你家里──”
  “你为什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白寄晴突然站住,眼神清冷地看着庄则安。
  白寄晴除了张语心,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家里发生的事;甚至会告诉张语心,还是因为要托她卖表,而张语心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她心中的渣男1号庄先生。
  “我……”
  白寄晴有时候敏锐得让人害怕,她低头浅笑:“看来学长和施影后的关系真的很好,难怪能接这么多外务,财源广进。”
  “小晴……”
  “学长,是施影后让你来接近我的吗?”
  “当然不是!”庄则安觉得冤枉:“小晴,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对你的感情──”
  “别说了,我不想听。”
  “小晴──”庄则安喊了一声却嘎然而止,白寄晴随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居然看到张语心口中的渣男2号,何宣。
  他站在她家公寓楼下,然后他的裤管旁,探出一只小白猫。
  “雪花!”
  庄则安看到雪花很高兴,蹲下身来,就把跑到白寄晴脚边撒娇的雪花抱起来:“好久不见啊!雪花胖了──”
  庄则安话还没讲完,雪花就又落入何宣手里,一副保护自家幼崽的表情:“干什么干什么?”他一脸嫌恶:“没经过人家主人同意,不能随便摸人家宠物你不知道吗?”
  庄则安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我记得这是小晴的猫。”
  “现在是我的!”何宣蛮横地道:“这家伙吃我的用我的,猫砂还是我清的,谁是牠主子不清楚吗?”说完看了白寄晴一眼。
  “你怎么在这里?”
  “他能来我不能来?”何宣明显瘦一些,脸颊削瘦,眼睛下也带着青影。
  “行吧!”白寄晴伸出手:“雪花还给我。”
  何宣霸道一哂:“这我的猫,为什么给你?”
  “你──”白寄晴见过无赖,没见过这么无赖:“何宣,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从我家把猫抱走,现在说猫是你的?”
  “你有证据吗?”何宣翘起下巴:“雪花的粮食、猫砂、玩具,哪一个不是我买的?这几天是谁陪牠玩给牠铲猫屎的?要不是牠已经不能人道,现在早成了我家布布的情郎!”
  白寄晴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情绪,她和何宣的问题,不想摊在庄则安面前;方才才意识到他和施影后有联系,她便开始提防庄则安。
  “学长,你回去吧!巷口不好停车,被开罚单就不好了。”
  在白寄晴坚持下,庄则安只好让步,不过他拍拍白寄晴的肩膀:“有事打给我,打给警察也可以。”最后一句是看着何宣说的。
  何宣瞇缝着眼看庄则安搭在白寄晴肩上的手,恨不得拿刀子直接削下!
  白寄晴拿出钥匙,径自上楼,她知道何宣会跟上来。
  “刚约会回来?”
  一进屋点了灯,白寄晴发现何宣鼻头红红的,说话还有点鼻音,而凹陷的眼窝看起来就是大病初愈;再看他的右手,手掌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骨节手背还有一点一点暗红色的痂,也不知是怎么弄得,砸玻璃?
  “白寄晴,我问你话呢?”
  “把雪花还给我吧。”
  “我说不还!雪花是我儿子,你还有当牠妈的自觉?否则凭什么?”
  再说分手啊!哼,狠心的女人!
  “雪花,你瞧瞧你妈,说不要就不要,说吧,你是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爸爸是吧?我就知道,可怜的崽,狠心的娘喔……”
  白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