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轻搭上去就算了,还特意捏了一下是要怎样。
通知?
警告?
黑暗中的手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落在脚面。少年的手指带着轻柔的纱布往上划,充满风情地抚过因为紧张略略弓起的足背,一路向上撩动,直到露出整只脚面。
脚腕似乎被握住了一瞬间。又仿佛被扣上的是心房,虽然只有若有若无的一刹那。
像是不经意间,翘起的膝盖倏忽受到触碰,那只手压住纱裙往上随意提了提,动作轻快,一眨眼又撒开手。就好像仅仅是一不小心蹭到了一样。
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而且不是拿出了书准备看吗?
她心头萦绕着这许多不满。但还是出于多年表面的乖顺秉性,没有反抗。
可这只手忽然又摸上了大腿。
在层层迭迭的纱裙的阻隔之下,覆了上来,略一停顿,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之后,便不怀好意地微微向里试探。
这下,手底下原本自然放松的双腿立刻起了反应,用力一并,无视他先前那句‘别动’,带着抗拒的意味靠在了一起。
虽然还没有摸到真正的敏感部位,但被侵犯的感觉已经袭来。
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懵懂纯真、不解人事的小恶魔了,都现在了,要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摸这里?】【什么感觉吗?我也……】【是要跟哥哥亲热的,但是……这样有些……】
如今,她已经不会再追问着表达这类疑惑了。
心知肚明,这不是亲吻,不是拥抱,也不是正常的抚摸,而是带着性暗示的挑逗。不是为了表达亲昵,不是为了倾诉喜爱,而是为了满足欲望。
但是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好像也没有怪别人的资格,因为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哥哥不想要的时候,都是她非要缠上去亲热。
支零破碎的记忆中确实还有这些片段——她真希望能把这些全部忘掉抹除。但是偏偏又还记得大部分——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恬不知耻地纠缠哥哥的。
没办法,她也算是小半个魅魔。肢体接触对她来说,就跟空气和水一样重要。
是她主动舔的哥哥,是她坐在他身上,让原本表情正常、甚至是有些好奇的小男孩渐渐双目失神,发出喘息的。
然后才会被哥哥反客为主压在身下,承受那些无法形容的东西。
“你这卑鄙的恶魔……”仿佛还能回想起他咬牙切齿说这句话的语气。
若一定要亲,就亲到你窒息。他是那种性格的家伙。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眼神无声地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实在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在这里啊,大庭广众的,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做?
手被反扣住,带到了身前,被按着掌住了书籍的另一端,跟他的另一只手一起扶着这本书。
这时她才忽然觉得,这本书真是又高又厚……很好地挡在了交迭的腿上。
一起捧着书,让她有种他们是共犯的错觉。
“不是想要喂我么,刚好我也想来点甜品尝尝……敢躲开的话,等同于叛逃,你不会想知道背叛我的后果是什么的。”
他松开了操控着她的手,全程都没怎么用力过,但即便手背上的温度已经撤去,她却仿佛依然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留在上面。
让她的动作、血液、呼吸都变得僵硬冰冷。
这次哥哥没有再隐晦地描摹,空出来的手毫不客气地探进了她的长裙。
而她还得一手替他捧着甜点,一手掌着魔法书,几乎没有空闲的挣扎的余地。
她完全搞错了,甜点根本就不是她手里这个,而是他手里那个。
裙摆被撩开,不断往上顶,直逼被压在身下那一部分纱布。而后他直接把手挤进去,捧住了她整个臀部,将她的身体向上稍稍抬起了一点。
“自己把裙子弄出来。我会从后面摸的,他们看不到。”这句话并未说出口,以神识的形式直接传入脑海。
她恼火地一脚踩在椅子上,都这时候了还要她自己动。
以身下的手和踏在椅面的脚为支撑,收回方才扶着书的手,不情不愿地把落在哥哥腿上的裙摆往下往后撩,让这条布料沉重的裙子像是伞面一样垂下去,自然地遮住了哥哥的双腿。
又把堆在一起的褶皱整理了一下,才重新拿住书。
她几乎就要彻底躲进他的斗篷里了。好在后者虽然身材瘦小,魔法长袍却足够宽厚。
要被比自己还要娇小的少年搞了……
哥哥抵在臀部的手并没有抽出去,只是顺势将她从半空放了下去,让她与他腿上的布料重新相贴,可是这下她已无所遮掩,裙摆下除了内裤就空空如也,不要说长袜了,连所谓的安全裤都没有一条。
“腿抬起来点。”
他又指挥她了。
不等她回应,他便翘起一条腿,用迭在上面的腿顶高了她。
她从他腿上软软地往边上滑下,背靠高高的扶手,膝盖刚好压在他交迭的膝盖之上。大腿的角度变得倾斜,向他的方向敞开。
这让他摸得更顺手了。
做完这些之后,他淡淡地打量她闷闷不乐的脸:“我开始了喔。”
她捧在手心的甜品又被咬了一口。
黑暗中的手也不再只是单纯地贴靠,而是在内裤外熟稔地揉按,技巧十足,且兼备目的性和报复性。
心跳越来越快。
双肩相靠,脑袋也靠在了一起,哥哥故意抵着她的额头,像是跟她亲密地凑在一起看书一样。
当然,她自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而且正在怀疑人生。
当下体与少年的手指直接接触时,她心里想的是,为什么她还这么小,这么年轻,就能泛滥成这样?这就是恶魔早熟且淫荡的一生吗?
脑子里还能听到哥哥用意念传来的感叹声:“好棒……就是要这样。像这样迎接我。”
这样真的好吗?她再度怀疑人生。
视线似乎看到远处,醉了的叔叔正高晃着爱心形的尾巴,同时搂着四个美恶魔亲来亲去的。
算了,身边没有正常人,没一个能参考的。
哥哥侵犯式的爱抚像是剥离了她周围的空气,让她总觉得保持现有的呼吸节奏已经不足够,必须得到更多才能活下去。
又像是浮在浓重的迷雾中,乘着小船恍恍惚惚地飘荡,视线陷入模糊,思维也一片粘稠。
迷迷糊糊地望见对岸的哥哥已经吃完了手心的甜品。
他对她笑着说:“别动,我来弄干净。”
手又被舔了,这次是手心。
哥哥的脸埋入她的手掌,然后湿软带来了热与痒。
手心的热意持续了很久,作为身下动作的佐料。
她的脸也热热的,这就是要被融化的感觉吗?
当有人停在他们面前时,她立刻把脸埋在了哥哥身上,躲开他人窥探的视线。刚被舔完的手顺势往后颈一去,十分自然地抽出了折扇,单手展开扇面挡住了脸,只留双眼,轻瞥来人。
眼尾嫣红,眼神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迷乱,像是喝醉了一般。
她根本不想说话,希望全交给哥哥应酬,可这人偏偏是特意来找她的。
救命,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就只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