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综合其他 > 不沉沦 > 不沉沦 第88节
  沈杳因为关殊没有分寸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挣扎间又甩了关殊一个巴掌,他刚想骂一句“滚”,嘴唇却被人强行地吻了住。
  时间流逝了多久沈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停下来喘气的一秒时间,关殊在他身侧的耳语也没有停下来过。
  “你逃什么……我又不会对你不好……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吗?还不够吗……沈杳?”
  他的手掌扣在沈杳的腰上,犬齿咬在了omega的腺体上,再一次完成了终生标记。
  “杳杳。”关殊又神经质地问道,“你最喜欢谁?”
  沈杳浑身都在打哆嗦,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本能给出了关殊想听的答案,轻哑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依赖感。
  “你。”
  “我最喜欢关殊。”
  *
  徐意白找了关殊的踪迹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到了这军区里隐秘的角落。
  他手上拿着别人给的枪,在这种极度冷静的情况之下。他精准地开了好几枪,稳住了后坐力,在最后一颗子弹之后,悬挂的锁头掉落了下来。
  徐意白抬脚直接踹开了门,房间里信息素交缠的味道一下子就飘了出来,浓郁得足够让人产生一阵眩晕。
  “砰!”
  他没有合过眼,眼睛里全是血丝。
  徐意白看到眼前冲击感极强的画面时,他的呼吸猛然停滞——沈杳的脚踝上被绑着脚链,他无力地跪在床上,而关殊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揽着他的腰,他们的身体贴在一块。
  他们在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杳的身上盖着衣服,满身青紫的吻 痕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他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连意识都像是要坠在黑暗当中。
  突然敞开的门当中却透出亮光,徐意白的身影被光线照出来影子。沈杳慢慢地抬起脸,他无意识地喊了句:
  “徐意白……”
  沈杳把眼前出现的徐意白当成救命稻草,他通红的膝盖无意识地动了起来,拖起疲惫的身躯就试图往徐意白的方向爬过去。
  他的右膝只是轻微地动了下,不平衡的电流再次席卷过全身。沈杳就发出一声有点可怜的惊叫,整个人都直接瘫软地倒在了床上。
  盖在他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了下来,他左胸口的电极片已经掉在了床铺上,右胸口上的电极片半掉不掉地摇摇欲坠。
  徐意白终于看清楚了。
  沈杳的腰身下凹着,在他背部连着尾椎的位置,那上面有墨迹留下的粗犷字迹。
  已经写成了一个完整的“正”字。
  这是什么含义,不用关殊解释,徐意白就一下子能懂。
  徐意白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到沈杳身上的电极片,又看到床边那一箱道具,在看到沈杳那可怜的模样,他顿时忘记沈杳做过了什么。
  “关殊?你他妈对沈杳干什么了?!”他又失控地说了句粗口,徐意白的第一反应是要先去抱住沈杳,“你都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
  徐意白的手指没有来得及碰到沈杳,关殊就已经用一只手臂捞起了沈杳,让他被迫地只能靠在他的大腿上。
  关殊重新拿衣服盖住沈杳,完全把他圈在自己的怀抱里。他像是被人侵占领的兽王,冷冷地盯着徐意白。
  当着徐意白的面,他的手伸进了盖在沈杳身上的衣服里,胸前的衣物鼓了起来。
  关殊听到了沈杳吃痛的声响,他问道:
  “我和徐意白你喜欢谁?”
  沈杳稍稍停顿了下:“我喜欢……”
  关殊已经问过无数次沈杳类似问题,因为畏惧他的行为,沈杳每一次都回答得让他很满意。
  他现在要让沈杳亲口打碎徐意白的希望。
  沈杳的身上出了许多汗,额发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脸颊上。他转过了脸,药效过去之后,他的神色又变成了平日清冷的模样。
  关殊担心手铐把他的手腕磨破,所以手铐早已被摘了下来,却留下了两圈红痕。
  对上关殊黑沉的眼睛,沈杳轻轻柔柔地笑着。他看着关殊脸上从容不迫的表情,然后说:
  “徐意白。”
  “我喜欢他。”
  沈杳三言两语就击破了关殊的心理防线,他目睹着关殊的表情产生瞬间的变化,比台风天变得还要快。
  “沈杳!”
  关殊疯了一样地想要去掐沈杳的脖子,强迫他改口。徐意白却用力地拦住了他,把沈杳护到了怀里。
  沈杳搂着徐意白的腰,从他的怀里抬起脸。他看着关殊,往他的心上开枪,再次恶劣地重复了遍:
  “我喜欢徐意白。”
  第85章 “来,宝贝。”
  哪怕明知沈杳说这句喜欢只是为了刺激关殊,只是借着以他为名义的刀往关殊身上捅,徐意白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希望那几句话是真。
  徐意白不知道沈杳在关殊这里受了什么折磨,他的肚子像怀孕三个月的孕妇一样大,肩膀上全部是alpha粗鲁的咬印,原本漂亮多情的眼睛现在失了神。
  沈杳好像本能地害怕身后的关殊,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藏着,像是怕足了被他抛弃一样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只黏人至极的流浪猫。
  他咬不住的唇里还会发出点细碎的呻吟,带着点轻微沙哑哭腔,听起来更加可怜。
  徐意白对他的的保护欲与生俱来,他知道沈杳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他现在的可怜相多半半真半假。
  可徐意白依旧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先替沈杳披上。
  关殊拦住徐意白半空中的手,把那件外套一下子甩开:“别把带着你身上味道的脏衣服盖到沈杳身上。”
  他的手臂始终牢牢地揽在沈杳的腰上,两股力均衡拉扯着,导致徐意白无法把沈杳带走,只能和关殊在这里僵持着。
  “你疯了吗,关殊?!把他都吓成了这个样子?!”徐意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沈杳的眼泪洇湿,他伸手护在沈杳的脑后,“我要是再晚来一点点,你还要对他做些什么?!”
  “做了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沈杳的谁?”
  关殊却对徐意白的愤怒熟视无睹,眼神里凶狠的敌意流露出来:“你知道沈杳的胆子为什么能大到为所欲为吗?因为他被alpha惯坏了,以为所有的alpha都该乖乖听他的话,给他当狗!所以他才敢脚踏三条床,他才敢玩那么大之后准备一个跑!”
  “不过我的omega听不听话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任何关系,管教他是我该做的事情,我怎么管教他的也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关殊的单眼皮垂着,目光凛冽地刮过徐意白的手臂,目光凌厉地道:“你该做的事情——把你的脏手放开,不再死缠烂打别人的omega,干脆利落地从这里滚出去。”
  “你的omega?该松开的手不该是你的脏手?”
  徐意白抬起了手臂,他那双用来弹钢琴的手握着枪,姿势标准地对准了关殊的脑袋。
  “你手上的枪型号是m1911手枪,弹夹最多只能放八块子弹。”关殊像是感知不到那迎面而来的死亡威胁,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开锁的时候枪声响了八下。”
  徐意白手中的枪确实已经没有了子弹,他却依旧面无表情地拿枪对准着,“关殊,你强暴了和我有合法婚姻的omega,你说你能在监狱里蹲到老吗?”
  “你怎么不问问沈杳他身上的终生标记怎么来的?”
  关殊冷笑了声,杜撰着事实,“是他脱光衣服、躺在我身下,自己勾引我、求着我让我终生标记他。”
  他边说着话,边把手臂越圈越紧。沈杳不喜欢待在他身边,他就要直接把人这样抢回来。
  他的动作却反而引起了沈杳更强烈的反抗,沈杳的手指紧紧攥着徐意白的衣角,绷紧用力到连指节都开始发白。
  在他眼里,徐意白才像是他唯一的依靠。
  沈杳的声音还是同往日一样干净,只是现在还带着点哑:“我不是他的omega……他在骗你……我没有勾引他。他只是终生标记了我而已,我可以去把标记洗了。”
  “徐意白,带我走……带我走。”
  徐意白原本收紧的呼吸缓缓放松下来,他的喉结轻滚了下,他牵着沈杳的手,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头发。
  “我不要、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想……”
  跟你走。
  沈杳和徐意白的怀抱没有不情愿,omega黏人地依靠着alpha,alpha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的气氛和谐温和,像是真正热恋中的情侣,而关殊更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沈杳,老子现在还在操你呢!?”关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恐怖,他猛然暴起地扯住了沈杳的手臂,想把人完全扯到自己的身边,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看谁呢?跟别的alpha发的什么浪?!撒的什么娇?!”
  身后的刺激感突如其来,沈杳只是被他碰了下手臂,就像是被刚才的电流击过一样,猛烈颤抖着。
  他没办法直起身,总是半起又半倒,模糊颠倒的视线范围内,沈杳只能看清清俊的下半张脸。
  沈杳的下巴与额头总是不受控制地磕到徐意白的怀里,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蓝风铃香。
  他被关殊关在房间里的一天一夜时间里,沈杳没有多少平静的呼吸时间,他的腺体被alpha咬了一口又一口,身体早就习惯于关殊的存在。
  “啊……”
  他靠在徐意白的怀里,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腰还被徐意白的手牢牢地护着,却无法从关殊带给他的刺激当中挣脱,就像是掉进了漩涡当中。
  徐意白沉重的呼吸在他的耳边,蹭过他的耳边,无处不彰显着存在感,让沈杳耳尖变红的时候,也让沈杳清晰深刻地认知到他在被人看着。
  沈杳的肩背比平日绷紧得还要厉害,抓着他手臂的关殊口中低低骂了句脏话,然后伸手又“啪”地一下打在了他屁股上。
  那是让人羞耻的发麻痛意,沈杳的耳尖抖动了下,他的腺体又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杏花香。
  徐意白胸前的衣服再次湿了一大块,这次不是眼泪,而是从沈杳嘴角滑落的唾液。
  沈杳背上披着的那件衣服又不受控制地即将滑落,却又被关殊执着地往上拽,但再未完全盖过他的屁股。
  上面露着上面崭新的通红指印,还有部分留下的颜色稍浅。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下,沈杳的屁股都红肿了一圈。
  徐意白的瞳仁骤缩,别说是平时,哪怕是在床上他都从未舍得打过沈杳一下。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要出触碰,却被关殊眼疾手快地拍落,冷冷地骂了一句:
  “滚。”
  关殊强行捏住了沈杳的下巴,把他埋在徐意白身上的脸强行拽了出来,然后用手指搅着他的唇舌,低哑着声音问道:
  “来,宝贝。”
  “亲口告诉徐意白,你也很舒服。”
  沈杳无助地仰着头,他嘴里只能发出点呜咽声。他看向徐意白的眼神像是无助的求助,又像是藏在水雾之后朦朦胧胧的勾引。
  “我和沈杳不是强奸。”关殊的手在顺着沈杳的腰下摸,他的手指湿漉漉,这上面不只是有沈杳的口水。他抬起眸,沉黑的眼眸对上那黑洞般的枪口,没有一丝一毫地惧意,“是合 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