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捧着下巴,乐开了花,据她所知1992年的茅台,到了2022年时,已经炒到10000,这还是比较低的价格,要是品相好,价格更贵。
30年,从200翻到10000,平均每年升值率是158%,不比买黄金要划算吗?
苏以沫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她当即表示自己要买茅台保值。
苏爱国和张招娣对她想一出是一出已经不震惊了。
这回两人没有半分不满。因为小沫不可能喝酒啊。她买茅台纯粹就是为了升值。那就买吧。
至于茅台能不能升值,两人是不在意的,就算不能升值,起码它价值摆在那儿。
张招娣一口答应,然后问女儿待会儿去哪玩?
苏以沫有了新打算,心情颇好,笑眯眯道,“那就去海洋世界吧?”
吃完饭,一家三口去看了海洋世界。别说苏以沫看得新奇,就连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张招娣和苏爱国都看得津津有味。
各种新奇的海洋生物隔着玻璃看得清清楚楚。尤其还有许多颜色各异的鱼群整齐划一游来游去,它们自由自在游荡,时不时吹泡泡,特别可爱。
“这个好漂亮啊?”苏爱国觉得要是画下来或是拍照,一定非常漂亮。
这些海草好像有生命,随着水波摇曳,荡起优美的弧度。
除此之外他们还看了海豚表演,苏以沫还上前摸了摸海豚,苏爱国和张招娣花钱给女儿拍了一张照片留念。
大年初四,一家三口去踏春挖野菜,苏以沫拎着她从老家买的小花篮,拿着小铲刀挖了许多水嫩嫩的荠菜。
回到家,一家三口包起了饺子。
妈妈还特别迷信在饺子里放了硬币,谁吃到,谁今年就有福气。
其实苏以沫看到妈妈给饺子做了印记,盛饺子时,她给所有人碗里都盛了几个。
第108章
大年初五,一大早张语就过来,说是老家有人打电话找苏爱国。
现在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找工作的事,张招娣下意识问是谁?
张语说是他父母。
张招娣嗤笑一声,“他们该不会听你姐说我们住的好,所以找你算账吧?”
苏爱国觉得不会,“我姐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徐亚红也不会乱说。”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苏爱国觉得爸妈找他肯定没好事。
苏爱国连早饭都没吃就到莲花小区接电话。
等了一会儿,电话有人接了,苏爱国刚想问家里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通骂,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奶奶。
“你就不该给这些人介绍工作。昨天我在家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脑子坏掉了,你给这些白眼狼介绍工作……”
接下来就是翻来覆去的骂,苏爱国听得稀里糊涂的。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村长的声音,估计是村长夺过了电话,然后让苏爱国不要胡思乱想,村民没有怪你,“托你的福,大家今年都过了个肥年。大家都感激着呢。”
苏爱国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村长在和稀泥,他蹙眉,“那我妈刚刚在骂什么?”
那头似乎在争抢,最终村长夺到电话,然后才开口解释。
原来有个村里姑娘到鹏城打工,跟鹏城本地小伙看对眼,两人没有经过家长同意,直接领证结婚了。
好家伙,这可是捅了马蜂窝。
谁家养女儿不是为了年纪大了换彩礼啊。女儿不声不响就领证结婚,他们一分钱彩礼都没收到,女儿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直到过年才回来通知他们一声,这谁能忍?
于是父母把女儿打了一顿,女儿也硬气,当天晚上就跑了。
女儿跑了,父母找不到人撒气,就在村里指桑骂槐,说是苏爱国将人带出去,也不好好管。
他们明面上骂的是苏爱国,但是苏爱国又不在家,听也听不到。苏奶奶听到儿子被骂,她哪里是吃亏的性子,于是就找上门跟对方吵起来。
村民们这次站在苏奶奶这边。自打苏家老两口说苏爱国不孝,村民们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苏奶奶这边,往常都劝苏奶奶对爱国好一些。
这次大家力挺苏奶奶。
不少人跟对方骂架,“你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你自己都管不好,凭什么让人家帮你管。你脸咋这么大呢?”
“就是!爱国只是帮着找工作,又不是爹妈,还能管着你们孩子别找对象。”
反正闹到最后,那家人灰头土脸,苏奶奶占尽上峰,但是她不觉得解气,觉得是儿子给她找了麻烦。
再一个,村里人今年都过了个肥年,只有她家依旧冷冷清清。她心里责怪儿子不回家,心里产生不平衡,就借着这事儿骂儿子。
苏爱国听明白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村长又宽慰他几句,“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负责介绍工作,那孩子自己自作主张,关你什么事。”
苏爱国也没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没错,也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他正准备挂电话,只听村长又说一件事,“我听说你姐好像在闹离婚呢。”
苏爱国心里一咯噔,“什么?他们闹什么离婚?”
村长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不过听说他们这几天总吵架。反正闹得挺凶。你姐大年初二回来,你姐夫也没过来。好像是商量离婚的事。我问你妈,她不肯说。”
苏爱国蹙眉,好不容易有钱了,为什么要闹离婚呢?
村长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听说你姐那村子有个女儿嫁到外村,到了鹏城后,被那边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跟小老板勾搭在一起,连孩子都不要了,过年也没回。前几天,那家人找到你姐那个村子干架。打得可热闹了,咱们村许多人都去看热闹。可能你姐夫以为你姐也在外面……他就是胡思乱想。你姐有三个孩子呢,她怎么可能会跑呢?”
苏爱国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上次姐姐过来也没告诉他啊。这怎么……
苏爱国揉了揉额头,这都什么事啊。
村长怕他介怀,就主动宽慰他,“这事跟你没关系。这是他们自己作孽,媳妇在家时也不善待她,人跑了,又开始讹人了,他不疼,有的是男人疼。”
苏爱国没有将这事揽在身上,他主要担心姐姐姐夫真的因此离婚。
要是真离婚,苦的是三个孩子。
苏爱国让村长把电话给他爸妈。
苏奶奶不情不愿接过,听到儿子问女儿离婚的事情,她声音更加气愤,“她就是个棒槌。挣了钱不好好收在手里,一分不落全寄回来。这不是傻吗?”
苏爱国听着云山雾罩的,啥意思啊?他问的是姐姐为什么闹离婚,他妈责怪姐姐寄钱回家?这两件事能扯到一块吗?
他还想问,苏奶奶又硬帮帮地问,“我不许她离婚,我们老苏家丢不起这个人。我和你爸怎么抬头做人?别人还以为她在鹏城当破鞋呢!她就是个糊涂蛋!”
她骂骂咧咧,说了好半天,苏爱国想问,根本插不上嘴,最后她嫌弃长途电话太贵,主动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苏爱国唉声叹气回了家。
张招娣示意他快点吃饭,吃完饭,他们去公园放风筝。
苏爱国坐下来,慢条斯理吃着饭菜,只是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有心事的样子。
张招娣和苏以沫察觉出不对,齐齐坐下来,异口同声问,“你怎么了?”
张招娣想到公婆的过往事迹,难不成真被她猜对了,他们这次又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苏爱国把刚刚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
村民吵架这种事就不必说了,反正离这么远,他们听不到,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但苏爱红要离婚的消息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苏以沫想到小亮三个,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呀?电子厂有那么多职工,都能给姑姑作证。姑父怎么能乱想?”
张招娣以前就看不上姐夫,那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在家就当个甩手掌柜,自己过得舒舒服服。大姑姐累死累活。活该他爹娘都看不上他。
她倒觉得大姑姐离婚是好事,但她也知道农村人看不起离婚女,公婆也会阻止大姑姐离婚。她哼了哼,“恐怕是他心理作怪,担心大姑姐赚得太多,不要他,所以就倒打一耙吧?这样的男人不仅没出息,而且肚量还小。”
苏爱国不清楚原因,只是担心两人离婚后,三个孩子会遭罪。能不离还是别离。
苏以沫总觉得人云亦云听不到实话,老家传八卦,传来传去就变了样儿,想知道真相问当事人才是最好的,她提议给姑姑打电话,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姑夫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吧?
苏爱国摇头,要是能打电话,他刚刚在莲花小区就打了,他向女儿解释,“你姑那个村子没有电话。”
苏以沫想了想,“问爷奶呢?他们应该知道吧?”
苏爱国还没回答,张招娣嗤笑一声,“你爷奶大概嫌你姑离婚丢人,说话肯定向着你姑父。问他们只会惹一肚子气。”
苏爱国就是因为太清楚父母为人,所以对父母的话压根不信。
父女俩都唉声叹气,张招娣瞧着不是滋味儿,“你姐不是还有几天就回来了吗?到时候再问呗。咱们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要好好玩玩。别为这些事烦恼了。”
苏爱国侧头看了一眼女儿,原本的婴儿肥小脸此时正耷拉着,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一副苦恼的样子。大过年的,也确实不好为这种事阻碍女儿玩耍。他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笑脸,“也是,咱们待会儿去放风筝。放完了,咱们再吃点好的。”
一听有好吃的,苏以沫立刻来了精神,巴巴问,“什么好吃的?”
苏爱国弹了她一下,“你自己想!”
苏以沫揉了揉酸痛的脑袋,想了半天,“我想吃公明烧鹅。前几天看报纸,我馋死了。”
张招娣呸了她一口,提醒女儿,“大过年的,可不能说‘死’字,这不吉利。”
苏以沫挠挠头,连呸三口,然后巴巴问爸爸,“那去吃吗?”
苏爱国大手一挥,“行!咱们放完风筝就去买公明烧鹅。”商业街好像就有卖的。
苏以沫喜滋滋翻报纸,“我听说深南路那边就有一家卖烧鹅。那家味道最正宗。”
苏爱国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啊?要跑那么远?”
苏以沫小手一挥,“不远啊,坐公交车也有七八站。”
苏爱国一言难尽,七八站还不远吗?
张招娣推了丈夫一把,“知道远,你就快点吃饭,别耽误大家赶时间。”
苏爱国把粥碗一推,手拿包子,“那就走吧。”
一家人放了风筝,又去深南路买了公明烧鹅,回到家又炒了两道菜,窝在沙发,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节目。
他们买的刚刚出炉的烧鹅,颜色金黄鲜亮,皮脆肉嫩,肉肥而不腻,香味浓郁扑鼻,让人口味无穷。
电视里放的是歌手登台表演,苏以沫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没想到啊,小五几个现在越来越红火了。居然能上电视了。”
张招娣看了半天,没看到她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