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福伺候的也周到,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床榻上也及时收拾出了床铺、锦被。罗汉床上还有填了决明子的迎枕。
乌雪昭坐在榻上看窗外景色。
等了不知多久,有些困乏,打了个哈切,泪光点点。
刚起身舒展筋骨,醒醒神,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贴上来的胸膛又冷又硬,是金甲的质感,横在她胸前的胳膊也是金丝袖。
霸道而压人的怀抱,环着她的身子,有强烈的压迫和侵略感。
心口砰砰跳。
乌雪昭轻叫了一声,回了半张脸,问道:“您没换衣服?”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胰子味儿,湿漉漉的。
沐浴过了,但是还穿着戎装。
桓崇郁两掌握上去,狠狠捏了捏她,俯身闻她脖颈间温柔的淡香:“你不是说很喜欢?”
乌雪昭轻声辩驳:“……臣女没说。”
只是说皇上穿戎装好看。
桓崇郁在她耳畔低低淡笑。
乌雪昭脸颊浮起檀晕。
她是挺喜欢的。
桓崇郁半垂眼眸,亲吻着她的后脖颈脊骨微突的地方,道:“从抱你下马开始,朕就想这样。”
那时多抱了她一会儿,已有些忍耐不住。
若再久一些,今日的校阅也免了。
乌雪昭心房惊颤:“那您校阅时……”
“也在想。”
桓崇郁面不改色承认,吻得更往下了些。
乌雪昭虽已经与天子一起做了许多出格的事。
像这样大胆的,她想都没敢想过。
听帝王亲口在她耳边说出,胸中情绪翻涌。
后背越来越酥麻,一路蔓延到腰上,她无法再胡思乱想,只想让他别再碰她的脖颈,她吃不消。
“皇上……”
乌雪昭低低地央求了一声。
桓崇郁没停,哑声道:“试试坐莲?”
乌雪昭身子越发酥软。
桓崇郁把人抱到榻上,自己靠着迎枕,让她坐上面。
两人还是头一次,这样面对面……他还是那种凤眸淡漠含笑,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人的眼光!
乌雪昭整张脸烫红,根本不敢。
桓崇郁扶着她的腰,翘着唇角,说她腰真细,目光往上,笑意更浓。帝王容颜冷峻矜贵,再怎么笑,也只风流不下流,甚是勾人。
乌雪昭咬着唇,别开脸,不敢与之对视。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这个点估计都睡了吧…
今天生理期,所以休息到很晚才开始写,明天再琢磨个肥更_(:3」∠)_感谢读者们各种投喂!
第55章
两人已躺去了床上, 桓崇郁揽着乌雪昭,轻拍她的脊背,问她:“一会儿还有力气骑马?”
乌雪昭点头:“有。”
桓崇郁眸光幽幽, 翘了翘唇角,居然还有力气?
乌雪昭看出天子目光有异,连忙推开他, 躲到一边去, 脱口而出:“别的力气没有了。”
只能骑马, 不能骑别的。
想到刚才在罗汉床上的场景, 脸也微微泛起红。
桓崇郁笑了笑, 把她又抱过来, 低声说:“朕知道了。”
乌雪昭见他没有别的动作,才卸下防备, 踏实地靠着帝王的胸膛,纤纤玉指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片刻后, 两人便起身穿衣裳,准备重新梳洗了再出去骑马。
桓崇郁穿衣裳快,乌雪昭慢, 他还替她系了肚兜的系带,又为她仔细理了领口和衣襟。
两人一直没说话,虽静悄悄的, 却比寻常话密的爱侣还要亲密。
穿戴齐整了,两人齐肩出去。
一个脸色冷淡又正经, 一个眼神温和浅淡,倒看不出方才经了一场的风月之事。
外面大树下等候的坐骑, 正是他人口中那匹世无匹敌的汗血宝马。它双目明亮坚定, 马头高仰, 见到桓崇郁,才底下头颅,挨蹭过去。
桓崇郁摸了摸马的脑袋,冲乌雪昭道:“过来喂喂疾风。”
动物都贪嘴,多给些好吃的,总会更容易亲近些。
乌雪昭拿了些吃食喂疾风。
不知是不是马随主,吃了她的东西,疾风仍有些高傲,不许她靠太近摸它的鬃毛。
她有些害怕,退开半步远。
桓崇郁拽过缰绳,道:“她是朕的人,你别欺负她。”
说完,敲了敲疾风的脑袋,不轻不重,有警告也有安抚的意味。
桓崇郁又跟乌雪昭说:“再试试。”
乌雪昭再次走过去,摸了摸疾风的脑袋,这回它再没躲了。
她欣喜笑问:“皇上,疾风这是接受臣女了吗?”
桓崇郁颔首,淡淡一笑:“除了朕和喂养它的人,很少人能摸它还不被踢。”
乌雪昭算是第三个。
郑喜都不敢随意靠近。
但疾风认主。
它的忠心,只给桓崇郁一人。
桓崇郁放下缰绳,走到乌雪昭身边,问她:“会不会上马?”
乌雪昭点头:“会。”
桓崇郁道:“坐上去。”
疾风性格到底不比西苑里的马温顺。
乌雪昭心里忐忑,本能抓住桓崇郁的胳膊,说:“您扶一扶臣女。”
桓崇郁右掌揽上她的侧腰,说:“朕知道。”
乌雪昭踩着马镫上马,在她脚离地的时候,桓崇郁改托着她的臀,把人顺利送上了马背。
疾风没排斥。
它从乌雪昭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自然乖顺。
接着,桓崇郁也坐上马背,与乌雪昭同骑,他一边驾马缓步前行,一边同乌雪昭讲驾驭马儿的要点。
疾风性格又与别的马不同,有些别的马没有的小习惯。
他也都告诉了乌雪昭。
乌雪昭听得认真,脑袋直点,时不时乖乖地“嗯”一声。
桓崇郁虽在后面,瞧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想象她那副样子多可爱。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
乌雪昭疑惑回头,水眸清澈明媚。
桓崇郁淡笑:“无事。你来握缰绳。”
乌雪昭接过缰绳,试着驾马前行。
她想感受疾风的速度,将缰绳还了回去。
桓崇郁接过缰绳,疾风似有感应,立刻提了精神,换成另一幅面貌,如赴战场。
很快,乌雪昭就知道马儿为什么叫疾风,疾驰如风,名不虚传。
秋风灌入肺腑,景物如窗影闪过,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呼吸随马蹄抬起而加重。
后背是帝王的胸膛,温暖踏实。
乌雪昭细眉轻弯。
桓崇郁单手控绳,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低头瞥她一眼,只一眼,便继续目视前方,唇角轻轻勾起。
在琼华岛上跑了好一会儿。
乌雪昭受不住颠簸,大腿内侧也有点儿疼,就说想休息。
桓崇郁放慢速度,带着她在岛上缓行了一会儿。
盛福过来,提醒桓崇郁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