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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这寝穴成为‘最后的终梦洞’,我在进来前悄悄降下断龙石,不想再受任何的打扰,让我与山神大人永运留在这方寸之地就好。
但!是谁毁坏了我所有的心血!
我怨恨的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白发如雪的女人。
她举着的匕尖正指着我与山神。
虽然已经十九年未见,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是当年那个稚嫩的贱虫!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她会出现?!
难道在这最后你也要闯入山神大人的视野中吗!?
我好恨!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丝的改变,还是在食着女人的心血,呵,妖果然就是妖!”
内心的恨意翻腾着,这个女人懂什么!这令人恶心的姿态就跟当年一模一样!
我好恨,恨这女人破坏了我的计划与心血,恨这个女人抢了山神大人,恨这个女人就算到了最后也要出现在山神大人面前!她凭什么!就凭老天站在她那一边吗!?
想到山神大人可能会跟这个女人离去,羡慕、嫉妒、怨恨就充满我全身每一寸血肉,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我要她死!
杀气从我身上喷发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寝穴。
“我要你死!”
我伸出了双手,十指血红而尖长。
我陷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要你死!”
窒息感渐渐充满了我每一处神经,死亡的深渊不断吸引着我的灵魂。
等等!我什么要陷自己?!我是竹晓晓?……不,不对,我我,是…谁?!
林芸……
就在想起自己名字的一瞬,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这是那只女鬼的梦境!
我明白了过来,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与灵魂一瞬间被扭断,心脏就此停止了生息。
疯狂的笑声隐隐彻在耳畔,我却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只能任由死亡不断把我向下拉扯。
我就要这么死了么……
我虽然有感觉这可能只是个‘玩笑’,自己本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呢……但灵魂周围萦绕的灰色死气却在告诉我,这不是‘玩笑’……
我…还…不想死啊……
就似听到了我最后的呼唤,我一块玉石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血一样的红光照进了灰蒙蒙的世界,照进了我的身体,让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恢复了生息。
“咳!咳……咳!”
我猛得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还是在孙珊珊的轿车内,但周围的阴森气氛却让我不寒而粟。
我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那漂浮的古装女鬼,它似刚从我脖子上收回血红尖长的双爪。
对于我的再次‘复活’它似乎非常的惊讶,接下来只有两点红芒的眼中,顿时涌现出了无边的愤恨。
羡慕、嫉妒、杀意等情绪再次出现在那纸白的脸上。
“我要你死!”
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准备,就被女鬼再次掐住了脖子。
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女鬼,但却根本无济于事,窒息感又渐渐充满了我的大脑!
怎么办?怎么办!
我另一只手想要去摸黄符,却才想起装黄符的月饼盒,自己根本就打不开!
不是吧?又要死?!
就在我内心焦急乱转时,突然感到手心有一个东西疯狂的颤动着。
摄鬼戒?
是想让我把它带在手指上?
摄鬼戒又猛地颤动着。
顶着窒息感,与脖子就快要被扭断的疼痛,我勾着手指把摄鬼戒套进了无名指上。
摄鬼戒一进入无名指,‘字幕’瞬间就出现在了我心间。
“傻瓜主人!快使用我啊!”
“…不是…没有次数了吗……”
“笨蛋主人!上刕云帮你破了两道命劫,我自然就会增加两道命令次数啊!”
摄鬼戒的‘怒喝’让我猛然惊醒,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给老娘击退它!”我立马下命道。
久久等待着我命令的摄鬼戒,立刻喷薄出强烈的绿光!
一阵尖叫与白烟四溢后,我终于感觉自己脖子一轻。
“咳…咳…咳!”
我拼命地喘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空气,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耳膜都在震震鸣响。
“咳…咳…咳……”
“那女鬼死了吗?”我缓过了点立马问道。
“跑了。”摄鬼戒在我内心划过字幕。
“呼…呼…呼…”我继续让自己的身子镇静下来:“这一晚是怎么了,怎么一连遇到了三个鬼灾。”
想起周宏那句‘姐,你没时间了’我就不禁埋怨,这没时间得也太快了吧!
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教训,我立马向摄鬼戒问道:“命令的次数有增加吗?”
但摄鬼戒很快又划出‘字幕’道:“别想了主人,这次命令次数没有增加,鬼灾没有算渡过。”
也就是说现在摄鬼戒的使用,机会只剩一次了么……
“刚才我在梦中过了多久?”我又问摄鬼戒道。
但摄鬼戒似看穿了我的心思,立马又划字道:“别想了主人,都没有快冷却好的命令。
刚才从女鬼陷住你的脖子到你开始反击,在我看来也只不过十几秒而己。”
“十几秒就这么过了十九年么……”
“主人打起精神,现在还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据我观察,今晚主人你身上煞星高照,如果顶不过,就必死无疑!”
“废话,顶不住当然要死,难道还会有什么人来救我不成……”我嗤笑。
第363章 逃?
虽然笑话着摄鬼戒,但我也不得不做起了准备。
在摄鬼戒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的情况下,黄符是我最好的保命手段,此刻也不是考虑又会欠下多少债的时候了。
万幸的是直到我把难弄的月饼盒再次撬开,车子的周围除了又变得阴森点了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物体。
但就在我刚把十几张黄符攥在手心,抬头就看到了一口……青棺?!
青棺竖立在前窗外的枯叶地上,在淡紫的月光下莫名的让我内心揪紧。
棺盖开出了一半,从开出的一半中我能看到,内里是大红的绸缎,还有着金线绣着的凤凰枕。
我突然感觉这口能容下两人的巨大青棺有些眼熟,一道如两条干肉相摩擦发出的声音就从棺内传出:“师妹,我的新娘,师兄来接你了。”我下识意的就牙寒不己。
师妹?师兄?新娘?上个女鬼都没有搞定呢,这又是哪一出啊?!
就在我手心都开始冒冷汗时,突然又听到左方传来了孩童的笑声。
如果单是一个孩童的笑声也就罢了,但这笑声却好似成千上万个小孩同时在嬉笑,层层叠叠的让我头皮发麻。
我转头向左边的车窗外看去,发现左边林间的月光是红色的,而真有上千个‘婴童’在对着我笑……
是的,‘婴童’,这些婴童就如同刚出生一般皮肤都还是血红的,它们密密麻麻爬满了一根又一根白杨树干和枯叶地。
“天啊,我什么时候又招若这些小孩了!”看到一个婴童爬到了车窗前,那尚未发育成熟的黑瞳就这么直定定地看着我,我鸡皮疙瘩顿时就猛得立起,下意识就把一张黄符贴在了车窗上。
但出乎我意料的,贴在窗上的黄符居然对婴童造成了伤害,直接把它弹飞了出去。
但这样似乎激怒了这些婴童,只见层层叠叠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车内。
“做我们的妈妈吧。”
“做我们的妈妈吧。”
“做我们的妈妈吧。”
“要不我们就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
这些层层叠叠的魔音似乎有摧毁人身心的作用,我听不到两秒,就感到自己快要干呕了出来。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下意识就把手中的黄符全贴满了左边的车窗,甚至连后坐的车窗也贴了几张。
当我回过神时,发现密密麻麻的魔音效果似乎减弱了不少,至少刚才就快到喉咙的干呕,现在已经退到了食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