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舟:“……私以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赌大的。
纪行舟在见识到萧镜水因为一个很随便的理由就买一件宝贝之后,他就深刻地认识到,萧镜水的财富观跟他的事不一样的。
所以,假若由着萧镜水随意定彩头的话,纪行舟觉得自己可能倾家荡产。
萧镜水一思索,很是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换一种方法吧。”
萧镜水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微妙,两人背后发寒。
纪行舟:“……”
忽然觉得不太妙。
“我们也不用什么彩头了,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怎么样?”
纪行舟:“……”
不怎么样!
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脸上贴上纸条之后也潇洒不起来,风流不起来!不仅如此,还会显得格外的傻气!
“我忽然觉得玩彩头也挺不错的。”纪行舟真心实意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脸就不一样了。
君月澄还是站萧镜水这边:“我觉得这个玩法挺有意思的,行舟放心,你总不至于一直都输。”
君月澄自然也觉得脸上贴纸条有损形象,但是他知道一些关于这副骰子的内幕。
不出意外的话,一开始赢的人,会一直赢下去。
因为每一次,赢得人会把输的人的赌运带走一部分。
所以君月澄方才安慰纪行舟的话可谓是一点都不走心。
然而纪行舟信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秘密。
于是全票通过后,纪行舟右脸上多了一张长长的纸条。
“你这是要做什么?!”纪行舟看着萧镜水掏出的留影石,声音惊恐。
萧镜水说:“难得这么玩,自然是要留念一下啊。”
说着萧镜水就开启了留影石,并撤下纪行舟遮脸的袖子:“好啦好啦,只是留个纪念,又不外传,行舟不必介意。”
纪行舟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我介意!”
黑历史啊黑历史!
“介意无效。”萧镜水站着说话不腰疼,然后又裁了许多长长的纸条方才一边,笑得十分纯良,“还有很多纸条呢,行舟要加油啊。”
纪行舟:“……”
总觉得你不是在说要让我加油不要让剩下的纸条贴脸上,而是在说要我加油都贴脸上。
萧镜水已经开始晃动骰蛊了,方才晃过了一次,她这次的动作明显娴熟了一些。
“啪”,萧镜水将骰蛊扣在桌子上:“猜吧。”
“这次我先猜!”纪行舟抢先道,“我压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纪行舟觉得把握先机十分重要。
君月澄心中有底气,不在意纪行舟的抢先,很是大度道:“那我猜小好了。”
正好让他验证验证,他得到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买定离手!”萧镜水喊了一声,迅速打开骰蛊。
“一二四,行舟输了!”
萧镜水眼疾手快,还不待纪行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贴了张纸条在他左脸上。
“好,这下对称了!”萧镜水抚掌大笑。
纪行舟看了眼自己旁边两个干干净净的家伙,愤愤不平又信誓旦旦道:
“我下次一定赢!”
萧镜水:“那你加油?”
君月澄:“好的。”再赢一张纸条而已,他会怕吗?
纪行舟被萧镜水语气中的敷衍和君月澄的不在乎给刺激到了,发誓一定要赢。
结果……
脑门上又贴了一张。
纪行舟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掌心,满脸郁闷:“怎么回事,瞧着手也不黑啊,怎么运气那么差?”
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他之前就没有连输三局过。
“否极泰来,”萧镜水不甚走心地安慰他,“说不定下局就好了,再来再来!”
这次饶是萧镜水不走心,纪行舟也是栽了下来。
他现在还真偏不信这个邪,决心要赢一场。
然后事态就在君月澄的淡定和萧镜水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中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纪行舟生无可恋地被糊了满脸的纸条,只有眼睛和鼻孔是露在外面的。
纪行舟再一次问萧镜水:“镜水,你是不是,帮月澄出老千了?”
不然他怎么能接连几十次都没赢一次?
这简直没天理!
萧镜水冤枉:“天地良心,我连摇骰子都不怎么会,还出老千,行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谁都可能出千,唯独她不可能好吧?
说实话,她也很好奇为什么纪行舟能连着几十次都没赢。
按理说,纪行舟运气应该不差才对。
君月澄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他暂时不知道萧镜水到底知不知情,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先传音给萧镜水简要解释了一下此事。
萧镜水十分惊讶。
真没想到随手买的一副赌具还有这功能。
她忍不住看了看君月澄,十分稀罕。
纪行舟的气运按理来说应该不错,但是君月澄显然要比他好得多。
旁人或许不知,萧镜水却是清楚的,无论是暂时转移旁人的气运到自己身上,还是永久性夺取,都需要自己有足够强的承受能力。
否则,会因为压不住气运而被反噬。
君月澄连赢几十把都没事,这说明,他的命格不是一般的好,也不是一般的硬。
萧镜水两眼放光:“来来来,月澄,我们赌一把!”
她很好奇,她的气运跟君月澄的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君月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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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猜猜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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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纪行舟的黑历史
满脸的纸条都挡不住纪行舟的兴奋:“好好好,我来摇!”
这两个人中无论谁输谁赢,脸上有字条的都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萧镜水将骰蛊推到纪行舟面前:“好。”
纪行舟立刻摇动其骰蛊来。
比之萧镜水的滞涩不娴熟,纪行舟就显得格外内行了。
若不是此刻纪行舟糊了满脸的字条,他倒是一个极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可惜纸条将他的脸都糊住了,莫说风流倜傥了,说是滑稽更贴切一些。
不过此刻萧镜水和君月澄的心神都不在这里,不然势必会笑出声来。
“好了!来猜!”
由于心情激动,纪行舟将骰蛊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格外大。
萧镜水很是随意:“我压大。”
“那我压小好了。”君月澄也很是随意。
纪行舟兴奋地喊了一声“买定离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骰蛊,结果,傻眼了。
只见骰蛊内,三个骰子已经碎成了粉末,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
“怎么可能?!”纪行舟十分错愕,“怎么碎了?!”
他虽然使用了一些炫技的手法,但是不至于将骰子震碎。
而且就算是震碎,也不至于碎成这个样子啊!
君月澄皱眉,他自然知道骰子不是纪行舟震碎的,蛟龙骨没那么易碎。
也正因为如此,眼前这一幕就显得更诡异了。
萧镜水先是惊讶,旋即便了然。
“这倒不怨行舟,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