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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433节
  “???”系统有一瞬间死机,死机后再重启:“周武王白鱼入舟不是用来伪造天命吗!你难道不应该是让你的分身乘船过江,有白鱼跳上船板,用来证明自己天命所归?”
  青霓满脸问号:“统统,我什么时候正经用过系统道具了?而且,方才不是还刚用【白鱼入舟】来解决粮食问题吗?”
  五彩小蛇窸窸窣窣爬过落叶,往她脚腕上圈,蛇身冰凉,青霓顿时比冬日兜头浇冷水还精神:“嘶——”
  蛇头抬起来:“衣衣,你为什么不自己下场?虽然是第四天灾系统,但你可以通过发布各种任务,来达成你想要的剧情啊。”
  “我不行。”青霓摇摇头:“我知道这里是现实,办事很容易瞻前顾后,束手束脚。就像玩家给宋人分地——如果是我,我不会想到这上面去,我的思维已经定势了,只会试图去提高生产力,让百姓吃好喝好,至于分地……我会去想这样会不会让社会动荡,会不会造成不好后果,会不会反而导致宋朝提前被灭,金人入主中原……反而不敢去做。”
  知道得越多越谨慎,越谨慎便会越顾虑,不是说这样不好,但能改变世界的人,永远是有勇气的人。
  少女拨弄溪水,瞅一眼赖在她脚腕上不走的蛇镯子,笑着说:“我是个人,又不是神。”
  她站起身,似乎是蹲得有些久,猛然起来那刹时,有轻微眩晕。
  *
  玩家们手头地盘有些大了,再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每天巡视领地,看到谁家有困难就帮一帮,哪里有不平事就管一管,如今都是派兵去巡管,自己偶尔抽查。
  因此,岳飞如今找人,非常容易。
  “主公,飞想要挑出军中魁梧者,训练武技骑术,建立胜捷军。”
  “好……”十岁的青霓差点一口答应下来。
  随着岳飞而来的陆宰露出不认可的表情。
  不是不认可岳飞组建胜捷军,是不认可主公的态度。
  十岁的青霓默默把话吞回去,摆出公事公办态度:“胜捷军是什么?”
  依她看,岳飞又不会害他们,问那么多做什么,但崽崽不认同。
  唉,主公游戏玩起来好麻烦哦。
  岳飞认真解释:“胜捷军原是媪相手下精兵,从各军中选拔身材魁梧、武艺超绝者单独组成一军,数十万禁军中才挑选出五千余人,为精锐之师,战力强悍。”
  十岁的青霓点点头:“你也想试试?”
  “是。飞欲一试。不过只需选身材魁梧者即可,武艺飞能自己练。”
  “好,我信五郎。”
  岳飞欲言又止。
  “五郎怎么了?有什么就说。”
  岳飞道:“胜捷军需得由重金喂养,平日里不得少肉食,兵饷也得发双份,入军例物最好也能双份。”
  十岁的青霓在脑子里过一下岳飞的话:“哦!我懂啦!胜捷军就是特种兵,特种兵工资确实要高一些,毕竟是买命钱……每月给钱十千怎么样?”
  陆宰上前,恭敬行下属礼仪:“主公,现今军中还能支出的金银铜钱布绢等财物,全换成铜钱是一丝也不剩,还欠着一百二十七万二千一百二十五缗。”
  “什么?怎么会倒欠!”
  “主公勒令士卒月俸为千钱,共有五万卒,一岁便是七十七万九千二百二十一缗。又有骑兵一千,骑兵……连马带兵花销一月便需九缗,千骑一岁便是十万八千缗。如今是战时,主公怕士卒忙于田地疏忽教阅,要求士卒月月训练,一岁便是百万一十一两千七百二十八缗。还有士卒春冬衣,也需花费近二十万缗。还有……”
  “还有?!”
  “自然,还有军械造价……全装甲一副三万八千二百钱,主公希望全军披甲,要二百五十三万一百三十钱。马甲一副四十千一百,打造了三千余副以供换用,便是十五万六千二百三十四缗。还有……”
  十岁的青霓低头不敢吭声,听着大管家越算越冷笑。
  “弓一张是二千八百,军中需弓一万五千余张,便是五万四千五百四十六缗,所幸弓寻常能用三年。然而,弓矢一支是七十四钱,做足九百万支,是八十六万四千九百三十五缗。还有提刀,一万把是四万两千八百五十七缗。还有弩,做了两万五千张,便是六万四千九百三十五缗,所配【弩】【箭】亦要花费七十五万余缗。”
  十岁的青霓两眼转圈圈。
  想、想要计算器……
  不过,虽说没具体算出来,十岁的青霓却能抓住重点:“欠了一百多万?谁家愿意让我们拖欠那么多?”
  陆宰这会儿倒是收起冷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弓】【弩】以及弓箭【弩】【箭】,都自开封府府库中搬过来,这些我们如今暂时不必花钱,【弓】【弩】能用个两三年,所以库房中倒还有近五十万缗。方才某那般说,是为了警醒主公。”
  “噢!”十岁的青霓恍然大悟。
  薅的又是完颜构的羊毛。
  “不过。”陆宰皱眉:“明年开始,或许就有【弓】【弩】陆陆续续坏了,需得自行补上。主公,如果五郎仍挑选出五千胜捷军,一人兵饷是十千,一月便得支出六万四千九百三十五缗,一岁便是将近七十八万缗……另外还有双倍军赏,一番下来开支不少,主公家底……只怕支撑不住。”
  便连岳飞亦是怔住。
  竟捉襟见肘到这般地步?
  陆宰:“其实,若不曾全军着甲,倒不至于……”
  便是大宋一个国,都没有奢侈到全军着甲。
  十岁的青霓立刻摇头:“不成不成,上战场是拼命,别的都能省,盔甲不行,不能做到一兵一甲,那就不招兵!别以为我不懂,士兵没有甲,就是上战场当炮灰!”
  陆宰:“如此,主公就只能暂缓创立胜捷军……”
  岳飞亦是点头:“倒也不急于一时,是飞孟浪,未曾打听清楚状况便来寻主公。”
  十岁的青霓凝重起脸色。
  他们需要搞钱。现在薅赵构羊毛已经不够用了。
  她找到其他玩家,把这事一提,并且说:“卖水泥怎么样?水泥坚固,虽然比不上三合土,但一般人也没办法用三合土建房。我们可以把卖点定在防火箭,防金兵攻打上。”
  “我觉得可以试试!”
  “我也觉得可以!”
  “那我们还建不建军校了?”
  “先不建吧,没钱。还是像之前那样,由我们自己在军中给他们上夜校,加强思想教育,树立理想信念。”
  “除去这个,上升渠道一定要打开,拿到多少个人头就给他们记多少军功。”
  “可……钱……”
  玩家们啪地一下趴在桌沿上,软成一团泥。
  如果学秦始皇分地倒是不用在意钱,但这和他们宗旨不符合,一个人名下地皮变多,哪怕自己开始时不愿意,后来也会成为资产阶级。
  ……虽然,现代社会也没有完全摆脱资产,不然房价也不会被炒起来。
  “算啦,不想它!船到桥头自然直!”十岁的青霓非常痛恨打游戏还得头疼钱,转而道:“李擢找到了吗?”
  “前两天刚找到,他可真能躲,我们的人找到他时,发现他居然一直避开村镇,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走,徒步千里,都快徒步回到扬州了。”
  十岁的青霓嗤笑:“胆小鬼。”
  李擢被绑到他们面前,披头散发,身体酸臭,半点没有之前那副文士模样,说是乞丐也没人会不信。
  “你们想作甚!我可是朝廷命官!”
  “就是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才要杀你。”十岁的青霓瞪他:“你早就该死了,像你这种守城时不认真,还找人来给你唱歌跳舞,害得城破了的人,如果在我们手下,肯定早把你砍了,那完颜构居然还能把你复用。”
  李擢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说:“你若动我,便是得罪朝堂大半人,我内兄与大嫂都不会善罢甘休。旁的时候还好,如今我是天使,身负要职,你一动我,必会被朝堂中半数人弹劾。”
  谁知,这话一出,眼前这群人对视一眼,居然大声笑起来。
  “你、你们笑甚?”
  十岁的青霓用力戳他,龇出两行闪亮白牙,特别反派地说:“你还不知道吧?官家他……承认自己要抗金啦!你的保护伞没有啦!”
  李擢:“……”
  李擢顿时不敢有脾气了。
  承认要抗金,那必然就不会承认有一道旨意要求前线撤军,退到河南,天使之说不攻自破。这群人想要以追究旧责的名头将他先斩后奏,官家也不会理睬。而朝堂上那些党人便也师出无名,如何会吃力不讨好为他一个死人报仇。
  “你们若放了我,我愿意捐出家财唔唔唔……”
  十岁的青霓拿东西把这人嘴堵上。
  笑话,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人,再没有比李擢更合适他们拿来给士兵树立理念的了。
  在大蛇旗下,犯了军法,就算是文官也要受罚,重者还万掉脑袋!
  今天,大宋就杀一杀士大夫!
  第425章 金兵再来
  雨水重重打在地上,秋寒侵蚀体骨。陆宰、宗泽、岳飞、李纲、牛皋、梁红玉、曾统、王彦、张显等人都被玩家们叫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主公要作甚?”宗泽将手护在额头上,双眼微微眯起,防止雨水飘进眼睛中:“还把大军拉过来,难道是要进攻大名府?”
  其他人看向陆宰。
  如果想要清楚主公要做什么,最有可能知道的是陆宰。
  “某也不知。”陆宰粗略地往前面一扫,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到主公似乎押着个人走过来。“先看看再——李擢?”
  宗泽看过去:“怎么会是他?主公难道又有甚么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十岁的青霓走过来时正听到这句话,强忍着超大声反驳。
  宗泽可是七十岁高龄,年纪大,要是被响亮声音惊到怎么办。
  少女气呼呼,声音却仍保持着正常声调:“我们可是在做好事咧!”
  其他人一声不吭。
  很明显:我信了你们的邪!
  “哼,你们好好看着!”
  那边,玩家们身影在雨雾中隐隐绰绰,还有一个男人比他们矮上一截。男人正跪在地上,只着单衣,连件防雨蓑衣都没有,此人就是李擢。
  十三岁的青霓左盯右看,确定人都到齐后,抬高声音:“靖康之时,金人过汜水关,四壁守御,东壁孙觌、西壁安扶、南壁李擢、北壁邵溥,此人便是南壁守官!然而,其身负重任,却坐视贼兵进攻,每日只饮酒烹茶,弹琴燕笑,时常长醉不醒,致使南壁护龙河被金贼填塞,汴京被破,其人有不可推卸之责,按律当斩,却只得降官之罚,如今竟又受到提拔,朝廷赏罚不分明,如何能信服于天下!”
  “你还好么?”李纲看向牛皋,牛皋闭着眼睛微微摇头,在眩晕中一点一点理清思路。
  所以……朝廷不在乎城破之后,百姓会遭殃,更不在乎城破之后亡国?不然又怎么会才区区把人降官——革职都没有!这糊弄谁呢!没两年又提上来,还是兵部侍郎这个好职位。
  “俺去他……”张显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嗓子好像被撕裂开那么难受。
  宗泽倒是面无表情。
  他早就知道这事——早就气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