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林可烟和沉畅一起搭公交去学校。
正值早高峰，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地塞满了人。不管前排还是后座，几乎全被早起买菜的大妈大爷占据，他们前前后后地大声聊着闲天，手里拽着布袋子。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上班的还是上学的，清一色的生无可恋面孔。
林可烟被吵得头疼，从兜里拿出缠成一团的耳机，刚插上去，不远处的沉畅就艰难凑了过来。
“早知道让我爸送我们了，”沉畅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老人家都要在这时候出门买菜？”
“可能是早上的菜新鲜吧。”林可烟说。
沉畅无法反驳，十分憋闷地站回去。
打开手机，林可烟拉低手机亮度。
段言明昨天给她回了好几条消息，但她都没回。沉畅来了，她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和他聊天。
【大明子】：又发骚了？不是白天才挨过操？
【大明子】：刚刚去了卫生间一趟
【大明子】：逼真嫩
【大明子】：人呢？
【大明子】：耍我玩？林可烟你给我出来！
【大明子】：（愤怒）（愤怒）（愤怒）
林可烟看着这六条消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明子”是她给段言明的备注。
她实在是很难想象留着一头日系长发，日常都走忧郁落拓风的段言明狂躁发怒的样子。虽然他以前确实生过气，但他太好哄了，只要凑过去亲亲摸摸抱抱就能哄好，大不了脱掉衣服让他操一会儿。
林可烟手指敲击屏幕。
【烟尘】：昨天睡太早了，忘回了
那边几乎秒回。
【大明子】：你猜我信不信
【大明子】：我就真这么好骗？
林可烟笑得肚子疼，沉畅都一脸茫然地看过来。
【烟尘】：我说真的，没骗你。
段言明没再回。
林可烟对着窗户笑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恢复，就感觉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
掏出来，是一串手机号发来的短信。
【？】
【你是谁？】
往上翻之前的短信内容，是林可烟昨天发出的图片——
她的逼照。
特意掰开，水当当的逼里插着震动棒，专程发给陆白的。
林可烟面无表情，把手机扔回包里，顺便关了机。
下车是被人群拥着出来的，林可烟挤得眼镜都快掉了，出来时狼狈得像个流浪汉。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湿了，幸好头发短，只是乱蓬蓬地顶在脑袋上。
沉畅并不比她好到哪儿去，漂亮的脸红通通的，校服七扭八歪，她被晒得吱哇乱叫，连忙伸出一只手臂挡住头顶过分明亮的阳光。
“烟烟！”她在原地蹦了蹦，“快来！”
林可烟走过去了。
六点四十五，距离早自习还有十五分钟。
林可烟热得要化了，走得飞快。到慎思楼的时候，她跟沉畅分道扬镳，一个上楼，一个往另一个方向走。
沉畅要去舞蹈室，还要再走几分钟。
林可烟进了教室，先在吊扇下面站了一会儿。等没那么热了，才走回座位。
桌角上放着一瓶绿茶，瓶身还往下滚着水珠。林可烟一边从书包里往外拿书，一边问乔静：“谁买的啊？”
乔静捂着脸：“我买的。”
林可烟定定看着她，看得乔静脸都红了，慌乱解释道：“我早上来的时候太渴，想到你应该也怕热就给你也买了一瓶……”
林可烟点点头：“谢谢。”
“没事没事啦。”
陆白刚进教室，就看到林可烟一边看书一边推着鼻梁上的眼镜。
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
他想到早上手机收到的照片，本来就晨勃，在床上挨了半天才穿衣起床，更不用说一打开就是那样的画面。
粘稠的淫水将滴未滴，撑开的洞里还塞着一根硕大的按摩棒。
堪称色情的画面。
他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但这么粉嫩的私处只让他联想到一个人——
林可烟。
昨天才见过的，他人生中只见过一个人的那个地方，也因此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难以忘怀。
但他不能确定发短信的人就是林可烟。她没有道理这样，毕竟在他看来，林可烟学业优秀，性格孤僻。
打破他这点认知的只有昨天，他第一次觉得林可烟胆大包天，和他以前认为的不一样。
林可烟的视线透过镜片看过来。
她皮肤白，迎着阳光的那一边被晒得近乎透明，原本就偏浅的瞳孔变成了浅棕色。
圆珠笔在她手中被按得“啪啪”响，陆白的心也跟着一起跳动起来。
随即轻咳一声，扭开头，走向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