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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月落星河(校园nph) > 这不是咱傅家的风度 po1 8c k.co m
  正月十二,近元宵,宜走亲访友。
  傅家在举办一场非比寻常的家宴。
  凡是傅氏集团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
  傅老爷子那桌显得孤零零,跟他同批的死的死,老的老。
  他被人搀扶着撑着龙头拐杖就座时,看了一眼庭院里乌泱泱的人。
  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傅家游走在灰黑产业里,这行代有人才出,变动也厉害。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就坐。
  “你爸呢?”
  傅老爷子问道。
  傅温文今天穿着西装,外面裹了件毛呢大衣,把外套搭在椅子侧:“刚说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来。”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看向那边睁着眼睛滴溜溜盯着菜的乔甜,招着手:“丫头,过来。坐爷爷身边来。”
  “我就在这儿坐着吧,懒得动了。”
  乔甜嘻嘻一笑。夲伩首髮站:rouwuwu.c om
  傅温文从旁说道:“别管她了,她就怕坐你们身边又问东问西的,连个菜也吃不着。”
  傅老爷子爽朗地笑了两声,摇着头叹气。
  “你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了,今年成绩单你妈让我看了,考得不错。要好好学习,这以后都是文化人的天下。少听你妈的话,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蔡婷从旁红了脸:“爸,我哪有啊。”
  “有空你也好好辅导辅导你妹妹。”
  傅老爷子指点着:“虽说是个姑娘家,也不能出了门一窍不通的。”
  “好,我知道了。”傅温文点头。
  乔甜扒拉着菜都不香了。
  傅老爷子看着人皱着一张脸,又好笑又觉得可怜,说道:“吃吧吃吧,今天就不说你了。”
  傅绍元从外面进来时跟兄弟们寒暄了一声,坐到傅老爷子侧位。
  他对面是空着的,那本该是属于乔甜父母的位置。
  这看似喜庆的宴会,也没那么喜庆。
  “爸。”
  傅绍元喊了一声:“去年的报表我都收上来了,没去年指标业绩好。今年我看周边房地产风向挺不错的,也得到了点消息,准备开拓一下业务。”
  “至于咱们家场子……”
  傅绍元停顿了一下说道:“阿朱这人您听说过吧,他大哥跟您好像挺有渊源的,他也要发展这行业。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朱,是三哥他们那边的人吧?”
  “嗯,对。”
  “三哥当初关系跟我是不错。”
  “我看阿朱这人也挺义气的,三叔留下来的孙子一直是他在照顾。”
  “咱们家也不差这点东西,让他分一杯就分一杯吧。”
  傅绍元抿了抿唇,傅老爷子接过傅温文夹来的菜,问道:“怎么,他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有点。他们场子不干净,咱们家好多客户也都被他家抢走了。他当时也找过我,说要不要合作,这东西现在还不算违法,比较新型,从国外来的。”
  傅老爷子停下了筷子,表情严肃:“你怎么说的?”
  “我拒绝了。您老不小时候一直教育我们林则徐虎门销烟嘛,说不能让国人再成东亚病夫,这东西绝对不能碰。”
  傅绍元说着,又道:“不过他们家的人也是没个规矩,在我们场子里私下里售卖,惹了不少麻烦出来。兄弟们也不敢把事儿整的太难看,所以这就……”
  傅老爷子花白的眉毛聚在一起,撑着龙头拐杖长长叹了口气。
  “找人敲打敲打吧,这要是三哥在,把他皮都得扒了。不讲道义,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刚刚处理的就是这事儿?”
  “那倒不是。是之前看好的一个场子,被人抢了。”
  “抢了?谁敢抢到我们傅家头上来?”
  傅老爷子很纳闷,其他人也很纳闷。
  “也不是什么冒尖的,之前在咱们市当了一段时间书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半路截胡。”
  “书记?哪个书记?”
  “卢。”
  傅老爷子迟疑:“倒是没听过。”
  “我跟他打过一段时间交道,那家伙胆子挺小的,我寻思估摸着是受人指使。去查了一下,现在这场子姓陆。”
  乔甜慢慢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傅温文隔着桌看了她一眼,低头抿了个笑。
  “不就是个铺子吗,给了就给了呗。再挑一个。”傅温文插了一句嘴。
  傅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又问傅绍元:“哪个陆?”
  “陆氏集团呗,现在挂名的是他闺女,陆周月。”
  “哦,那我有印象。”
  傅老爷子乐了,笑着调侃道:“我说温文这小子怎么急上了,搞了半天来这儿借花献佛了。”
  “这事儿我可不知道啊爷爷。”傅温文打趣地解释道。
  傅老爷子摆着手:“罢了罢了,一个铺子而已,要就给了。跟一姑娘置气,这不是咱傅家的风度。”
  原本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可到饭局尾声,人们正挨个围着傅老爷子添些福如东海的好话,有个生人进来了。
  他自称是AC集团周总的助理,家里的大小姐托他带点东西给傅温文于是找到了这儿。
  一时间场子里不时想起揶揄、咳嗽的声音。
  乔甜奇怪地看着傅温文,傅温文跟她对视,眸子里也是疑惑。
  陆周月给他送东西?
  能送什么?
  他肩膀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现在举个枪胳膊都跟着疼。
  助理是迎进来了,也不愧是周女士调教出来的人,八面玲珑,先是很快弄明白了这场合,又是挨个添了好话,给人发了烟,喝了杯酒意思客套了一番,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跟产权书。
  “傅少爷,我们家小姐说了,那边人办事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把您家要的铺子送过来了。大小姐一听说立马让我给您再送来,吩咐我跟您讲,千万别因为一些没眼色,居心叵测的人伤了咱们俩家的和气。”
  这话一出,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别人都揣测着傅家这算不算是好事将近,陆家大小姐,那可是出名的漂亮。前段时间闹得众人皆知,搞了半天都是人家俩的小把戏。这不,关键事儿上体贴着呢。
  乔甜笨,可脸上也阴一阵子,晴一阵子。
  这有问题,但她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傅温文颔首点头,东西没接:“你们家大小姐身体怎么样?”
  “小姐还在医院呢,医生说再多观察几天比较好。或许等着下周才能出院?”
  “好,你让她不用多虑,这点小事伤不了和气。”傅温文看了一眼那产权证明:“这东西我就不要了,就当送慰问礼,让她自己处置吧。”
  “要不再喝一杯?”
  傅温文提起酒瓶,助理忙着摆了摆手:“不了,还得开车呢。”
  “那行吧,辛苦你了。”
  人一走,傅温文看了一眼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人群,挑着眉:“看我做什么,该干嘛就干嘛呗。”
  “不过爸,人家有句话说得对啊。有些人,还真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