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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蜜糖战争 > 五、是盟友还是新敌人(2)
  「新来的,别光坐在那里发呆,去洗碗!」厨房里的一位大婶对着白觅觅吆喝。
  白觅觅整了整身上的围裙,露出一抹笑,「大婶,我是被僱进来当甜点师傅,不是当洗碗工的。自己好手好脚的,不会自己洗呀?」她翻了她一个白眼,走到烤箱前,「什么发呆,我在烤饼乾。」
  「你……我的厨房由我作主,管你在做什么,进了这里就要听我指挥!不满的话,我找帮主说去!」那位大婶指着白觅觅,把围裙脱下来摔在桌上,气冲冲的走出厨房。
  厨房里二厨和助手们见主厨撒手不干,开始对白觅觅指指点点混杂着窃窃私语。
  拿这种事去烦唐濬,那位主厨是想死不成?最后事情应该还是会让季秘书挡下来吧?白觅觅蛮不在乎的耸耸肩,带上隔热手套,打开烤箱,把放满烤盘的玫瑰花形饼乾拿出来。
  「那个……」一个小女生小心翼翼的走到白觅觅身边,怯怯的开口:「最好去把赖妈追回来,她在唐家资歷很深,是跟老夫人一起过来的。」
  白觅觅摆了摆手。「管她资歷深不深。再重申一遍:我是甜点师傅,不是打杂的。」她把烤盘上的饼乾夹到铁架上放凉,等待另一个烤箱尚未烤好的饼乾。
  「你做得好美。」那个短发小女生看着白觅觅做的饼乾,发自内心的讚叹。「就算是赖妈,也没办法把玫瑰形状的饼乾烤得那么漂亮……这是要送去哪里的?」
  原本是为蝶姐做的,不过糖和奶油的比例失衡,又因为在这里心情有些烦闷无聊就拿辣椒粉来洒。顏色看起来很漂亮,但不知道能不能吃,所以她又重做了一份正常橙子奶油口味的。白觅觅笑了笑,「这个呀……送给唐濬好了。」
  小女生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压低音量,「不可以直接称呼帮主的名字。」
  「不重要,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好像也是新人。」白觅觅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个女生。
  「我……我叫小彤,刚来一个礼拜。」她望着觅觅,微笑,道:「我知道你,你真的很厉害,可以常常见到帮主和季秘书这些我们平时见不到的人。」
  他们有那么难见吗?白觅觅乾笑了几声。
  「那烤箱里那份呢?」小彤问道。
  「是送给蝶姐的。」白觅觅略为思索,露出一笑,「不过蝶姐吃不了那么多,也许送一些去给季秘书吧。」毕竟他掌握了她正常的薪资啊。
  「新来的!」门口有人吆喝,而白觅觅和小彤同时看向那边。
  张婶朝白觅觅招手,带着一抹温蔼笑容,「老夫人想找你谈谈工作状况。」
  ※※※
  「工作还习惯吗?」胡蝶一边喝着茶,一边用似笑非笑的眼角打量着觅觅,「我儿子把季允派出去处理事情了,这几天你可能见不到他喔。」
  呃……所以呢?白觅觅笑了笑,也喝了一口茶。她其实很感谢蝶姐,在不友善的工作环境下居然还有忙里偷间到庭园凉亭喝茶的机会,不必看那个赖妈脸色,真是太好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被那口红茶呛到。「他被派出去了?」季秘书不在,假如那个赖妈不怕死一点,不就真的跑到唐濬面前去了?那她微薄到爆炸的薪水不就要被扣到半点不剩了吗?
  「别紧张,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让那孩子请个信得过的人去跟连家接洽,顺便把连家千金接过来玩。」胡蝶对着白觅觅微笑,「到时候就麻烦你做一些厉害的点心,别让人家看不起我们喔。」
  「我会的。」白觅觅也笑着,内心却纷乱如麻。
  「我儿子啊,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却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做母亲的只好帮忙推一把,如果能促成一段好姻缘就好。」胡蝶看向白觅觅,「你跟季允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
  「嗄?」白觅觅一愣,半晌才吶吶:「呃……蝶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什么?你们不是有谱了吗?」
  「没有,我跟季秘书完全没有关係。」白觅觅连忙摇手否认,她可不想害背负她每个月薪水的超级大好人季秘书被唐濬讨厌。
  「是吗?」胡蝶偏了偏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有谱?」
  「呃……」白觅觅满脸黑线,「没有那个时候。」
  「欸?」胡蝶放下茶杯,「觅觅,你嫌弃季允吗?」
  「没有,绝对没有。」她怎么可能嫌弃自己实质上的老闆呀!
  胡蝶盯着白觅觅,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茶,「我知道了,等季允回来我说说他。」
  「蝶姐——」
  「白小姐!」小彤急急忙忙的跑到庭园里,见张婶板起来的脸稍微缩了缩身子。「见过老夫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帮主……帮主要见白小姐。」
  「怎么了?」胡蝶不急不徐的把那杯茶喝完,而白觅觅再替她斟满。
  「我……我想着帮主处理公务繁忙,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就……就把白小姐说要给帮主的饼乾好好装盘,以白小姐的名义送过去了。」她头垂得低低的,「帮主……帮主很生气。」
  居然真的送过去了?觉得好笑的感觉只有一瞬间,白觅觅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她死定了,用她的名义送辣椒粉口味的饼乾过去,她不被唐濬掐死才有鬼。
  「在气什么呢?」
  「蝶姐,这件事请你不要介入。是我……是我恶作剧过头了。」白觅觅赶紧说道,背后冷汗涔涔。万一唐濬把她妈妈的事抖出来,蝶姐肯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现在只能想方设法平息唐濬的怒气……怎么做呀?唐濬脾气那么糟,又极度小心眼。在唐濬底下工作应该要为生命或手脚保个鉅额保险,她认真觉得自己随时都能领到大笔保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