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
周晏书拐了个弯，骑了一条比较平稳的路，他问她，“昨晚给你的药膏没涂吗？”
宋九思没说话，过了一条街他又问，她才慢吞吞道，“我刚才没听清。”
少年沉默，他低着腰身，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碰到宋九思的手臂。
一路到了校门口还有一个拐弯的路口停下来，放宋九思下去。他停个车的功夫，马路对面跑过来一个女生，“九思！好难得早上碰到你呢！”
“你吃早饭了吗？”何娅抬手给她看自己买的鸡蛋灌饼，又问她要不要吃。宋九思摇头说自己吃过了，两人又聊起这周老师布置的作业，一边往学校走去。
何娅没注意到停车的周晏书，而宋九思……也没有回头。
周晏书抿唇，落后一些跟在后面，看着宋九思进了自己的班级才收回视线。
大课间的时候，他到九思班门口，撞见何娅，低声拜托她，“何娅，你能把这个给九思吗？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何娅欣然答应，又纳闷，“不对啊，周晏书，我看你鬼鬼祟祟在这儿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自己给九思，难道送个东西还专门等我？”
鬼鬼祟祟……
周晏书默，他只是担心宋九思这几天心情本就不好，自己又过来她会更不高兴，之前宋九思就不愿意自己来班上找她。
他没说话，何娅也习惯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保证送过去。”
宋九思听到是周晏书给的红糖水，接过来自若的打开抿了几口。
这样过去几天，何娅就憋不住了，她悄悄问宋九思，“九思，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周晏书变得很奇怪？”
宋九思手里的笔顿了下，斟酌道，“怎么奇怪了？”
她放下笔接了话题，要聊天的架势，何娅就更兴奋的说起自己的观察，掰着手指算，“第一，他最近来我们班好频繁，第二，他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我觉得他好像变得有些害怕你？”
九思喝着水呢，险些呛到，咳了几声。
“他哪里害怕我了？”
她怕他还差不多。
何娅拍了下桌子，“你不知道，这几天他每次托我给你带东西，总是要问你心情怎么样，还很担心你的反应，就很熟悉……有点像，我形容不来。”
“啊对，有点像我高一那次做错了事，你生我的气，我可担心你和我绝交了，每天巴巴的观察你的反应……”
何娅说着，还过来拉宋九思的手，“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宋九思摇头，温柔的笑了下。
“都过去好久了。”
“那就好，停电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没注意就把你和周晏书关在音乐室了，害你们俩一晚上待在那儿，我第二天才想起来。”何娅说着还很过意不去。
宋九思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轻咬下唇，不愿意再提，“没关系。”
课间的铃响，下节课的老师走进来，打断何娅还想深究着的问的话。
少女松口气，知道她大大咧咧的，没想起来也不会再问，一直捱到放学，宋九思去找了办公室找了班主任。
“我记得你家挺近的，确定要申请在校住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