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忆梅笑着拍了拍秦若的背,“如今有你陪着,妈妈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秦若伸手把于忆梅额角一缕头发挽在耳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于忆梅女士,你要好好保养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以最好的状态与爱人重逢。”
这一刻,秦若觉得自己跟于忆梅的感情更近了些,像母女,也像朋友。
第二天秦若出门时,记着带上了那枚功德币,虽然贺家那半块铁片的信物她不打算使用,也没什么好使用的,但是,既然和家人给了,她就得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如今已经分不清这你来我往之下她什么吃亏还是占便宜,但这一笔糊涂账看在那枚老人家的份上就不算了。
骑车到了新南桥巷子里,秦若看了眼时间,九点半,晁文强身边站着个女人,眉目很温柔贤淑宜室宜家的那种女人。
见到秦若露面,晁文强和梁欢就迎了上来,梁欢道:“您就是秦大师吧?我叫梁欢,是晁文强家的。”
梁欢个头不高,看着不到一米六,上身红色的毛衣下身黑裤子,头发扎着个马尾垂在脑后,眉目五官很温婉,哪怕神色焦急,话语也不疾不徐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你好小梁姐姐,你叫我秦若就行。”
对于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秦若总是格外好说话。
梁欢受宠若惊的露出一抹笑,感激的道:“听文强说大师您都是下午出摊儿,如今为了我家这事儿难为您一大早就迎着冷风来了,麻烦您了。”
秦若摆手表示没什么,道:“不算什么的,是我昨天就答应了晁哥的,那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好的,麻烦您了,咱们坐车过去吧。”
梁欢说着,跟晁文强道:“你忙你的吧,我和大师过去看看。”
晁文强笑道:“我老婆家里出事儿了有多少钱我也不能这时候挣啊,走吧,回家,这儿有人看没啥事儿。”
两口子带着秦若从九区那头的西侧巷子里拐出去,大路边上却是停着一辆汽车。
跟昨天贺家那辆不一样,但也看着崭新崭新的。
秦若有些诧异,她知道晁文强是骑自行车来这里上下班的。
“这玩意儿我不会开,还坐上晕得慌,平时是我老婆偶尔开一下,”晁文强念叨着给秦若拉开了后侧车门,“大师您请上车。”
秦若坐上后座,晁文强坐上了副驾驶位,然后一脸温柔的梁欢上了驾驶位,路宽人少的街道上,一路飙车出了城到了城郊,目的地还不是别处,正是秦若前段时间来过的武家屯。
下车的时候秦若腿都是抖得,她真的第一次看走眼,梁欢顶着温柔如水的表情一路飙车,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因为进屯的小路不能走车,车子就停在了进屯的小路上,梁欢看出秦若脸色苍白,一脸歉意道:“抱歉啊大师,我这一开车就忘了顾忌车上的人,倒是让您遭了这一场罪。”
“没事,就是有点晕车,走着吹吹冷风就好了。”
秦若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往里走,路过武忠勇家的时候,正巧孙氏开门出来背着个蛇皮袋子拿着个铲子好像是要去山上铲草。
见着秦若,她眼里涌上尊敬的笑,“秦大师,你咋在这儿呢?”
“这大早的天冷,瞧你脸冻得森柏森白的,走家里喝口热水去。”
秦若笑着拒绝道:“不了我孙阿姨,我这还有事呢,以后有机会了一定上门叨扰。”
孙氏一听也不强求,看了眼旁边的梁欢,“这是三队梁家的闺女吧?这秦大师本事好得很,你们真是找对人了!”
她自然知道叫秦若上门的一般都是家里出了大事,也不打探,只认着梁欢好像是一个屯三队嫁出去的闺女,就夸了两句秦若。
梁欢心下那是大喜,与丈夫晁文强对视一眼,心下的慌乱也减轻了些,“是我武婶婶,我家出了点事这不也请了秦大师,您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告别孙氏,一路到了屯里更深处的梁家,梁欢拿出钥匙打开门,却是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爸妈为这事儿都病倒了,我那弟弟……唉。”梁欢叹了口气,把秦若让进大门。
秦若皱了下眉头,这院子里,一股浓重的妖气。
进了堂屋,一掀门帘子,一个黑影快如闪电朝秦若袭来,秦若眉眼一厉正要出手,梁欢抢先一步跨出,急急地道:“弟弟快住手!”
那黑影倏地在空中一滞,随后滚到地上打了个滚儿,却分明是一只黑猫,眼神绿油油的盯着秦若,随后朝梁欢叫了一声,发出一声“喵——!”的声音,却是是猫叫。
如果不是秦若阴阳眼能看到那黑猫周身笼罩着一层黑色的人影,是个七岁的男娃娃,那黑猫在寻常人看来却跟梁欢口中的弟弟怎么也联系不上。
看着似乎就是一部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梁欢歉意的看了一眼秦若, 道:“大师对不起,惊着您了,我弟弟他现在怕生人……”她说着蹲下身, 把地上的黑猫抱了起来, 露出了左前爪上一点零星的白, 那刚才还试图暴起伤人的黑猫, 窝在梁欢的怀里委屈巴巴的叫了两声, 还把头往梁欢臂弯里藏。
进了梁家堂屋,一眼可见桌上一个小碗,里面是煮好的面条, 上面还趴着半颗被咬的参差不齐的煎蛋,听到动静隔间的门一响, 一个一脸病容的中年妇人强撑着走了出来。
梁欢怀里的猫见了妇人“喵”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 惹得妇人瞬间掩着面哭了起来。
这正是梁欢的妈妈张氏, 今年四十九岁, 在七年前大女儿二十一岁结婚第二年, 她老蚌生珠生下了儿子取名梁乐,倒不是她非得拼个儿子,只是多年没能怀上二胎, 早就放弃的时候却怀上了, 不论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她都高兴不已,梁欢当了二十一年的独生女, 忽然她妈妈又有了身孕, 很奇特的那种体验,但有个弟弟妹妹总归她也是开心的, 梁家全家除了担忧张氏的身体,都沉寂在欢喜里。
检查之后一切安好,全家欢喜的同时一点心事压在梁家夫妇的心上,总有些不安。
梁欢扶着张氏坐下,把那黑猫放进了她怀里,“妈,你别再哭了,大不了……咱们就把这样状态的弟弟养一辈子就是了。”
她面上柔弱内里却是个果敢刚毅的女人,张氏接过那黑猫,伸手抱紧,又哭了起来,梁欢又道:“我请了玄学大师来,具体情况当初是什么情形我没在你跟前,得你来说,我去看看我爸。”
说着她拍拍张氏的肩背转身进了隔间,不多一会儿,一个同样脸色蜡黄提不起精神的男人出来了。
中年男人一听秦若是玄学大师,面色间是又悔恨又隐隐间带着一抹希冀,他对秦若道:“大师你好,你先稍座我给你倒杯水咱们坐下慢慢说。”
“好,劳烦了。”
秦若在椅子上坐下,晁文强拿了壶去烧水,房间里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除了桌上那一碗看着新做的还没坨在一起的手擀面,不见一点儿烟火气。
等晁文强烧了水一人倒了一杯,五个人一只黑猫才围着方桌坐下来。
“这事儿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梁爸爸看了一眼妻子,叹了口气,正回忆着三十年前的事要开口,张氏却擦了擦眼泪,爱怜的抱住怀里的黑猫,道:“我来说吧。”
“三十年前,虽说已经解放了,可是我们那时候结婚,却还是要进行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程序,三书六礼简化成了相看,合八字,还有试验酒三项,男女双方结亲前,男方要拿双方的生辰八字去找人算算,五行合不合,命宫合不合,我和我家老头子虽说是家里亲戚介绍的,但一眼就看上了彼此。”
可是他们两的亲事才过了第一项就出了问题,合八字的时候,算命的阴阳说他们两不仅五行相克甚至属相也相克,张氏和梁爸爸都是一九二六年生人,那算命的说一床不卧二虎,两人结亲影响子嗣,也就是强行结亲会子嗣艰难。
而且,梁爸爸说炉中丁火命,梁妈妈张氏却是檐下癸水命,水克火,这样五行的两人分明是命宫不合。
八字是梁爸爸亲自去合的,听了那算命阴阳的话他不以为然,毕竟已经解放了是新时代了,不过走个过场而已,于是多掏了十个铜板,让那老阴阳在批八字的红纸上写下了吉祥语,那老阴阳虽然为了钱改口,但到底最后写了一句合婚则子嗣稀少。
梁家父母看过八字批语也没当回事,主要是他们也看上张氏这个儿媳妇,温柔勤快性子好还模样儿端正,是个过日子的,自家儿子没问题,那张家闺女也是脸色红润气血足,腰细屁股大,分明就是好生养的模样儿,哪里还会愁没孙子抱,也就没把当年那算命的那句子嗣稀少放在心上。
梁家这头做了假,把八字婚书递还给了张家,只等张家三天试验酒过了如果没事就商量日子结亲了,然后那头张家,也出了事。
“事情发生在试验酒第二天,那一天雷声一直响个不停,晚上都吃过了晚饭,我正要睡觉,我窗外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我出门去看,一只大着肚子的黑母猫断了腿一身血污掉落在了我家院子里,端不端的就落在了窗台上,洒了一窗台的血。”
打个碗都算不吉利的试验酒,见了血那就是大不吉。
可是张氏一心看上梁爸爸,也明白如果这件事教家里人知道了,那是万万不会同意她的婚事的。
再一个她又是个心底柔软善良的,见了那大肚子还一身伤的黑猫,就心软了,于是也不管那猫听不听得懂,她批了件衣裳出来,低声道:“你别叫出声,我救你,给你治伤。”
就这样,张氏把受伤的母猫连夜抱回了房间,擦了窗台和院子里染上的血迹平稳度过了三天的试验酒。
张氏摸着黑猫哽咽道:“也许当年就有预兆是我没听,那母猫在我房间里没再叫,一直到生产,她生了两个小猫,与它一模一样的纯黑色,然后它总是把一只左爪上带着一点白毛的小猫叼到我跟前往我跟前推,可是才生下的猫我哪能养得活,再一个我要结婚了总不能抱着只猫去嫁人,我就总是给它送回窝里,几次过后它似乎也懂了,没再执意要送给我一只小猫崽,到我出嫁那天早上,它叼着两只小猫离开了。”
那次一别之后,张氏别说再见那黑猫,甚至什么猫都没见过,这件事除了她跟梁爸爸说了之外,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说出来才知道两人为了能和对方结婚都隐瞒了一点事。
“就这样一晃二十一年,我再没有过身孕,期间中医看过,也去医院看过西医,我两都没任何毛病,就是再也没怀上,想起那给我们批八字的那老阴阳说的子嗣艰难,却是印证上了,我公婆去得早只是临走前遗憾没抱上孙子,倒也没机会为难我,欢欢他爸老梁也没有因为这个后悔什么的,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直到欢欢结婚了,我们俩孤家寡人日子到底有些孤独,正想着收养个孩子或者养只猫狗做伴儿的时候,翻过年我怀孕了,我都四十二了,却怀上了二胎。”
梁爸爸拍了拍妻子的手,接过话头道:“怀了这个孩子之后我虽然欣喜但更多的是担忧,那老阴阳在我离开前还说了一句话,我和我妻子结婚,命里最多一女,当时本也没怎么信,何况一女就一女,只是认定了她这个人,直到二十一年我妻子没再怀上过,我才深深信了那老阴阳的话,可是忽然间她再次有了身孕,想起那老阴阳说的我命里最多一女,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却让我在高兴之余心下深深担忧。”
虽然检查的时候一切都好,妻子已经算高龄怀孕,流产对她身体伤害也大,而且妻子也不愿意,说她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等来的老二哪能舍得流掉,就这样怀孕到了六个月,有一天晚上,张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半夜惊醒发现下红不止,梁爸爸和张氏连夜去了医院,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给张氏输上了营养液,天亮情况稳定下来就做流产手术。
梁爸爸心下道果然是躲不过那老阴阳说的命运,也就一心照顾妻子开导她,张氏也知道那个阴阳批的八字,虽然遗憾难过但也强撑着并没有多绝望,当初怀孕时的担忧成了真反而就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夜,可是第二天,张氏醒来看着护士拿来的药,却执意要医生再做一回检查,医生虽然确定自己昨晚半夜的诊断,但为了照顾产妇情绪,还是又做了一回检查,可是这一查,胎儿好好的在肚子里,心跳正常,各项指标都正常。
仿佛张氏昨晚下红不止的腹痛只是虚惊一场,医生不死心,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胎儿强力的心跳确确实实存在,张氏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了院,她谁也没说的是,那一晚她输着液睡过去,梦到一只黑猫撞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子就不见了。
因为这个怪梦,她才执意在吃药前再做一次检查,当时庆幸她的孩子保住了,张氏出院之后能吃能喝身体超级好,又怀了四个月,孩子足足十个月才出生。一九六八年九月二十七,顺产生下一个四斤八两的儿子,虽然瘦弱但孩子一切都健康,取名乐乐,成了梁家老二,梁乐一路平顺成长,连感冒都没得过,可是谁曾想七年后却出了事。
三个月前,梁家的老二梁乐忽然在月圆的夜晚对着月亮发出猫一样的叫声,平时都好好的,就每个月的十五和十六号月圆夜对着月亮“喵喵”的叫。
梁家老两口起初只当小儿子调皮,并没在意,还是梁欢来接儿子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因为梁家老两口不仅带小儿子,还带着女儿生的四岁的外孙子,七岁的小舅舅和四岁的大外甥时常养在梁家,梁欢只是每个月接回去给晁文强的父母也就是她公婆带几天稀罕几天,正好八月中旬,她来接儿子,被一场大雨堵在了娘家,晚上没得回去,这才发现了弟弟的异常。
她是个护士,听说过一种病,有些小娃娃婴儿时期哭泣的时候像猫一样,那种婴儿长相十分典型,也基本活不过五岁,可是她弟弟长相正常,聪明乖巧说话早,也已经七岁了,和那个治不好的病症状也不一样,第二天她接儿子顺便把弟弟也带走了,把儿子送回公婆家,她带着弟弟去了医院。
七岁的乐乐抽血化验一应折腾,甚至那些高科技的机器扫描也做了,没有任何异常。
梁欢只当自己想多了,心下庆幸自己那不靠谱的猜测没说给父母听,不然还惹得爸妈担忧,她就把乐乐留在城里过了两天,然后接了自己儿子又一起送回了娘家。
变故出现在上个月月末,晁文强晚上跟妻子温存过后说小话儿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说黑市里有个年轻的女同志算命玄学都会,却总跟他说给他亲戚处理事情打八折,晁文强还笑着跟妻子说那算命的女同志是个会来事儿的,算到了他是黑市背后做主的,这是跟他套近乎呢。
夫妻两无意间的夜谈,却让梁欢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心惊肉跳一般就想起了一个月前弟弟的异常。
她面相承袭了母亲的温软,但内里却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当了二十一年独生女,她性子坚韧有主意,决定一定要弄清楚弟弟的异常,如果是小孩子调皮学猫叫,那为什么只在十五十六两晚出现这个爱好?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丈夫之后梁欢就开车回了趟娘家,问了父母她弟弟乐乐本月十五十六号有没有那样叫,梁家父母点了点头,也终于在女儿一脸严肃的目光下开始心下不安察觉到这事儿似乎不太对。
梁欢按住焦虑的父母,说了自己上个月带弟弟去检查一切正常的事情,然后提了一嘴讲迷信试试,小孩子眼睛亮天灵窍没关,容易见着脏东西,兴许是沾染上了脏东西。
这无心的一句话却直接戳在了梁家老两口的心事上,当年那老阴阳说的只得一女的那话像一把刀悬在了头顶,可是乐乐都七岁了,除了女儿的办法,他们别无他法。
梁欢那一头稳住父母,把儿子顺带送回了婆婆公公跟前,然后跟自家丈夫晁文强说了弟弟总在月圆夜学猫叫的异常,让他跟那个女同志问问,是怎么回事。
结果晁文强吞吞吐吐的一番话,却让秦若断言他那小舅子要么没问题,要么他小舅子跟妻子没有血缘关系。
这一个结果犹如一声惊雷,炸的晁文强心事重重的,当晚回家跟妻子说了这个结果,梁欢却笃定摇头,她弟弟是她亲自从产房里抱出来的,也是她一手照顾的妈妈和弟弟,怎么可能存在把别人家的孩子抱回来的意外。
可是弟弟那个情况,却又分明不太正常。
就在梁欢将信将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当晚,她家出现了一只黑猫,朝着她焦急的叫唤,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她的弟弟,她试着叫了一声乐乐,那黑猫眼泪流着泪点头,又伸出前爪一下一下拨着梁欢的裤腿,梁欢此时虽然惊讶猫听到弟弟的名字会流泪,可是却没想到,这就是弟弟,只当是弟弟出了事,开着车跟着那黑猫一路出城,一直走到了武家屯她家门口。
梁欢心下“咯噔”一声,看着大开的院门慌了,一路奔进去,堂屋里,地上一套小孩子衣裳,父母双双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生死不明。
给父母做了急救把人救回来,才知道她弟弟乐乐在父母眼睁睁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只黑猫,父母惊惧过度晕了过去。
张氏醒来,抱着黑猫只知道流泪,尤其看到那黑猫左前爪那一撮白毛,她心下想起了婚前三天试验酒救下的那大肚子的黑猫,可是如今,亲自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养了七年的儿子成了猫,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梁欢道:“爸妈,晁文强开的那黑市里有个玄学大师,我前面因为弟弟圆月夜学猫叫的事打问过情况,那大师给出的结果是要么我弟弟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要么他没事,他是我亲自看着生的,不可能抱错,那兴许是有玄学方面的问题,我让文强把人请来给咱们看看,你们不仅要好好的,还要把乐乐也照顾好。”
两口子虽然被这件诡异的事打击的病倒了,但女儿的话也在理,这个情况不管那大师能不能管,总不能把自家儿子饿着,于是哪怕老两口病的没胃口吃不下一口饭,但是按小儿子的口味给黑猫做的饭却一顿没落下。
不想一场雨把这件事耽搁了十天,如今才等来秦若。
秦若听完这前因后果,开口道:“我在这黑猫身上能看到一个属于人的阴魂,圆眼睛单眼皮,左下眼睑有一颗小红痣。”
她说到这里,停下话头看着一脸激动到流泪的张氏,梁爸爸也是点点头,“那就是我儿子。”
黑猫也是“喵”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