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关于爱的文化博大精深,你一个非神非鬼的畜生,自然是不会懂的,等时间到了你直接下手吧,反正我也逃不出生天,我也放弃了挣扎,你还是少在废话!”
秦若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建议你给我个痛快,毕竟你说了我都是凤凰,万一来个涅槃重生,你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我绝不跟你废话,因为反派死于话多,我会第一时间要了你的命,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敢生出在我华夏大地上兴风作浪的念头!”
“呵呵,”娜迦得意一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一百年只能浴火重生一次,为了那个人类的男人,你前不久才浴火重生过吧。”
秦若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跟她废话的样子。
娜迦也没有再自讨没趣,重新回到了那石柱上,盘起了身体满意的闭上了双眼。
只等蜃龟把好消息传来,他颠倒乾坤的大计就要成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几夜,这里没有太阳的东升西落,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也许只是半天时间。秦若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彻底露出了一丝笑意。
本来闭目养神的娜迦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在高高的石柱上支起身子向下一看,却正好看到让她目眦尽裂的一幕——
只见本来被困在透明墙里的秦若却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视蜃龟的禁锢于无物。
“怎么可能!”娜迦霍地起身,不可置信的失声尖叫道。
天地灵凤山燃烧涅槃骨浴火重生的逆天能力,可是一百年只能使用一次,否则剧烈的疼痛会直接让凤凰心化作枯石。
“你用什么办法打破了这个禁制?”娜迦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可是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当我是你呢,你除了像阴沟里的死老鼠一样做美梦,你还会干什么?我现在重新回答你之前的问题,蜃龟不是得力的手下,它们三个都是我的亲人孩子!”
秦若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失败者是无权提问的,仰头张开双臂,忽然,一股灼热的气息充斥在极炼之海的所有空间里,与此同时,她整个人被红黄的火焰包裹笼罩,然后,一声凤凰的远古遗音响彻天地,火焰散尽,地上已经没有了秦若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空中一只带着火焰展翅翱翔的九尾凤凰。
那华丽的九根尾羽披光带彩,世间最好的绸缎也比不上这流光溢彩的丝滑,张开翅膀身长九丈,眉目如画高贵典雅,与盘在柱子上的那条掉皮烂肉的蛇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看看极炼之海里的红莲业火还剩下多少?”
化身凤凰的秦若,口中的声音出现那一刻,空气中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就像水戳破了一个不起眼的水泡,却是直接打破了蜃龟布在这里的幻境。
当初秦若一到这里,放出了涅槃之火,只是有蜃龟的幻境在,表面上她只是自保罢了。
“蜃龟它早就跟我说了,你以为我们沟通需要语言吗?我再沙漠里遇上它的时候它还不会说话,为了能沟通交流,我和它签订了一个契约,它脖子上是有一条绳索的,我们心下就能交流,至于獓因和我的丈夫,跌落深渊也好吐血或者断成两截也罢,都是幻境罢了,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秦若没有再跟娜迦废话,喷出一口烈焰只取娜迦的腰际,“千年寒蛟尾巴好用吗?知道为什么一直腐烂不肯好吗?因为这里红莲业火过于灼热,千年寒蛟虽死却怨气犹存,这里根本不适合寒蛟生存,万千魂魄炼制的人首好用吗?我不会直接要你性命,我要等这些无辜的怨魂亲手弄死你,我再助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也就是对上普通人,娜迦才能把这么多无辜的人命填进这极炼之海里,就算是道门有真本事的那些老道长们,也能收拾了她,所以她只能躲在背后摇唇鼓舌煽鸱吻鱄鱼之类的蠢货在外面冲锋陷阵利用人性的弱点犯下一桩桩罪孽。
就比如那汉代公主的墓,墓地门口封狼居胥的妄想,不过是被鸱吻利用了那个皇帝想恢复以前强汉荣耀的心态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些陪葬者和那个无辜的公主,那个公主满含怨气倍活活钉死,又化身僵尸伤害别人,发泄命运凄惨的痛苦,最终让那些无辜的村民和贺钧剑的二十九个战友遭了难,可怜又可怜,但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娜迦。
漫天的大火降下,娜迦盘旋的石柱一寸一寸被烧毁,天地之间只有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你,啊……你别,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我娜迦含恨而终,你的那些亲人朋友,也会为我陪葬!”
“你猜蜃龟和獓因还有白狼王一族干什么去了?”
秦若微微一笑,“已经九天时间了,足够它们送消息回家,保护好那些我生命里重要的人了。”
“那其余的人呢?”娜迦惨叫的间隙,不死心的问,“你就不怕我殃及整个华夏?”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有那本事,还用在这里苟延残喘?”
秦若高傲的睨她一眼,与看垃圾桶里的不可回收垃圾没有两样。
“你!”娜迦被她的蔑视气得要死,“你的亲朋好友你惦记,那孟安然呢?郑双花和唐二妮罗雪娥之流呢?”
“你夫君手下的兵,那些军嫂团呢?还有鸣沙镇的百姓呢?你一个个护的过来吗?”
见秦若眼神一凛,娜迦自觉胜券在握,“你放了我,我饶那些人不死。”
“我不是救世主,人活在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你如果想利用我的善心去逃脱,那你想错了,我心软但救不了所有人,我周全不了世人的生死我只能周全我能顾上的人,她们一个个都是女中豪杰,都是传播文化知识的老师,是军队中勇敢的军嫂,是荒漠里自由绽放的玫瑰,她们要是知道我为了她们的命放了你,她们不会感谢我,只会觉得我秦若变了。”
她说完,吐出一口烈焰,那烈焰里,是万千被娜迦害死的无辜的人和兽的虚影,第一个出现的,是一些身着藤甲的古代人,他们朝着一个庙宇朝拜,一阵大风刮过,娜迦吸走了那些人所有的阳气与魂魄,那个部落里再无一个活人。
这是建立娜迦神庙的那个部落,终究因为邪恶的信仰全体丧命了,不过他们也算不上无辜,只能算作茧自缚,真正无辜的是那些被献祭的孩子,那些孩子的虚影在火光中一个一个爬到了娜迦的身上啃咬。
“走开——!啊——!走开!”
听着娜迦的惨叫,秦若无动于衷,涅槃之火的审判还在继续。
“人间判不了你的罪孽,地府不能罚你,我来。”
紧接着,是南边一个瀑布下的冰川里,一个已经即将化龙的寒蛟虚影,那寒蛟与只有魂魄虚影的娜迦缠斗三天三夜,最终因为娜迦伤它洞里的孩子而方寸大乱被斩了手,从此尾部和身躯被娜迦炼化成了娜迦的蛇尾,如今它冤魂借助秦若的涅槃之火归来复仇,那寒蛟森森的眸子带着寒光和恨意,朝着娜迦扑了过去。
再之后,是化作僵尸时那个肤白貌美的僵尸头子,虚影里,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柔婉模样,笑的恬静内敛,只看到仇人时,眼中流出血泪扑了上去。
娜迦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她的尾巴早就断了,哦不对,那不是她的,是寒蛟的身躯与尾巴,从石柱上掉落下来,落地那一瞬间化成了一节白骨。
她的脸与身上早已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可是这还不够。
“记得那瓣雪魄冰莲吗?”
“你——!啊——!你让那个叛徒给了我什么?”
娜迦惨叫里透着绝望,乌黑的嘴唇里喷出了一口血,缓缓滴落在白皙的惊人的皮肤上,诡异又艳丽。
“野猪吃不了细糠,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还当是雪魄冰莲呢?”秦若冷声道:“沐我涅槃之火犹如脱胎换骨,蜃龟身体已经达到了蜃龙的级别,它的幻境世间最强大的仪器最缜密的头脑最高强的法力也看不破,这只是其一,既然提纯了蜃龙的血脉,玄武的馈赠总也少不了,玄武之毒就是它第二样天赋神通,它们兄弟三个最它话少沉稳,但如今最它厉害。”
“那花不过是玄武之毒制成的,味道好吗?强大的麻痹作用会让你觉得身体舒服,可是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在九天九夜的惩罚中清醒的受着痛苦,那玄武之毒是给你吊命用的。”
秦若哪怕对待对手,也不至于虐、杀,可是娜迦犯下的罪过太大,整整一个楼兰古国,顷刻之间全部埋在了黄沙下,还有那些累累人命和边境英魂……
这些人或者这些魂,再没有了来生……
一个又一个的冤魂,在极炼之海里魂飞魄散的也好,已经被秦若救下去了地府等待投胎轮回的也罢,都在火焰里开始像导致他们横死短命的人复仇。
最后,是二十九个战士,贺钧剑那二十九位战友,他们来到这里,站在边上看着那些痛哭流涕的虚影捶打撕咬,他们只是朝秦若和远处的万仞高山上敬了个礼,就消散了……
“我以凤凰之名起誓,涅槃之火灼烧娜迦罪孽之魂,九天九夜,不眠不休,极炼之海倾覆之日,娜迦孽魂魂飞魄散滋养昆仑山之时!”
话音落下,雷声阵阵与凤鸣相和,她一个振翅,瞬间掠到了万仞高山之上,那里,贺钧剑已经醒来了。
“若若……”
贺钧剑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他站得笔直,张开了双臂,像很多次一样,迎接秦若入怀。
秦若以凤凰的形态收起羽翼往他怀里投去,那耀眼的涅槃之火并没有伤害贺钧剑分毫,贺钧剑摸着她流光溢彩的羽毛,满眼爱意与心疼,“若若,我们说好不骗对方的,为了今天,你付出了什么?”
他早就醒来了,蜃龟直接把他送到了这里,透明的墙幕会屏蔽他的一切动静与呼吸,可是并不会隔绝声音,娜迦的话他听见了,百年之内不能涅槃重生两次,是什么样的代价,让他的若若好好的以小凤凰的模样站在了这里。
第九十八章
“不问好不好?”秦若仰头, 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不问了吧,我不想骗你,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有愧疚压力。”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关于若若的一切, 无论好的坏的变化, 不会愧疚也不会有压力, 只会更加爱你!”
贺钧剑温柔的亲吻着她的五彩羽毛,目光温柔又坚定,“若若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告诉我好不好?”
万仞高山之下, 娜迦栖息的那颗柱子越来越短,万千冤魂的报仇之行和娜迦的惨叫并没有影响到贺钧剑和秦若二人。
化作凤凰的秦若轻轻点了点头, “好, 那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件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秦若初见蜃龟的时候, 就被蜃龟摆了两道, 那时候的蜃龟虽然看着透明, 但幻境布置的很是粗糙,抓取秦诺的记忆骗她跳下水,结果被秦若给识破了。
然后蜃龟就被獓因制服了, 紧接着在湖底地宫里, 蜃龟一出苦肉计不仅洗白了它前面要对秦若下手的前科,还让秦若欠了它一份大人情。
虽然最后被识破了,但秦若并没有跟它计较, 只是给它做了一个警告, 还是带着它回了北疆。
一直相安无事,到秦若施展禁术遭反噬的那天夜晚之后, 蜃龟才真正被触动,或者应该说蜃龟才真正决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秦若。
一个心有方圆心怀善念的人,是绝不会为了莫名其妙的事而惦记它的生命的,滚滚雷声下,瓢泼大雨中,雨地里那个倔强的单薄身影终究还是打动了蜃龟。
自从秦若苏醒之后,蜃龟就找了个贺钧剑和小狼崽以及獓因都没在的机会,向秦若坦白了。
那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贺钧剑上班去了,獓因带着小狼崽去树林里捕猎去了,蜃龟慢吞吞的从院子的池塘里爬了出来,蜃珠浮在半空中,用透明泡泡包裹着,一直等到秦若午睡醒来,它直接开口道:“鸱吻背后的人可能会监视我。当时沙漠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一天傍晚,我的湖泊开始水流倒灌,差点让我的那片湖泊里的灵泉干涸了,鸱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它直言要和我做个交易,在我的湖底建立一个地宫供它栖息,作为报酬,它背后的人会把我的泉水恢复如初。”
“虽然有我的蜃珠在手,任何湖泊我都不能把它变成灵湖,可是现在大地上人口越来越密集,有灵气的山川菏泽迟早会给人类占有,只有这广袤的沙漠深处,人类千年甚至万年之内不会进来无法占有,而这一片湖泊的面积足够大,周围不远处有绿植,也时不时的会下几场小雨,对我来说是个十分好的去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鸱吻的条件。”
蜃龟那时候确实也不知道,鸱吻背后的人惦记的是它的龙龟壳,那是它一生传承所在,也是它的随身储物空间与防御法器,背后的人惦记这个,这无异于是在要它的性命。
这才有了它在湖底地宫临阵倒戈先是想救秦若,之后又不遗余力施展苦肉计向秦若投诚的做法。
“那一天,我利用蜃珠把只剩下湖底浅浅一部分的湖水劈作两半之后,鸱吻带来了一个厉害的阵法安置在了湖底,带来了一百个看着木愣愣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的工匠在湖底劳作了三年时间,湖底地宫终于建成了,我只下去了那一次,看到墙上的雕刻我也很陌生,之后鸱吻又往湖搬运了几样东西。那时候我的湖水几乎要干涸了,就在我满心后悔上了贼船的时候,鸱吻要去了我的蜃珠。”
蜃珠对于蜃龟而言,就是它的魂魄与心脏,蜃龟其初自然是不肯的,谁愿把魂魄与心脏交给别人管理?
那鸱吻嗤笑一声,“我堂堂龙九子,别说是你一个小小蜃龟,就是你的祖宗蜃龙与玄武我也看不上,可是要恢复你这儿的泉水,不用蜃珠怎么操作?你自己法力不行操作不了,你又害怕我使坏,你自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呢?好歹是个上古妖兽,别学着眼皮子浅的低贱人类一样小家子气!”
见它还是不为所动,鸱吻直接一副撂挑子不干了要赖账的模样,“反正地宫已经建了,这里我是住定了,你要是不乐意,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地方,毕竟吃亏的又不是我,这里有水没水对我而言没任何影响,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又用不上。”
正是鸱吻的这副耍赖的态度反而让蜃龟略微放了心,鸱吻见它态度有所松动,紧接着趁热打铁道:“时间不用过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弄好了,反正你的蜃珠你有绝对的控制权,我就算想使坏也是力有不逮,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蜃龟一想,鸱吻已经和鱄鱼合二为一了,拿了它的蜃珠也没什么用处,终究还是一咬牙吐出了蜃珠,“好,我给你。”
那鸱吻拿了蜃珠也神色淡淡的,高冷的一点头,就去了湖底的地宫,果然像它所说的一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蜃龟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着急,鸱吻已经带着珠子上来了。
“你自己瞧瞧吧,看看可有什么异常变化?如果出了问题,我鸱吻任由你处置!我如今虽然落魄,但是对于我用不上的东西我还倒不至于惦记,”鸱吻自嘲一笑,稀松平常的将蜃龟的蜃珠还给了它。
蜃龟迟疑的接过水蓝色的珠子,见它这幅如临大敌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鸱吻又是不客气的一声嘲笑,“放心,我主人只是想让我找个地方住着,我们的计划与你没关系,你法力低微能力一般又帮不上什么忙,我们都是上古的同类,我倒也不至于去害你。”
虽然这些贬低的话过于难听,但反而让谨小慎微的蜃龟放了心,虽然如此,它还是收回蜃珠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才打算收进身体里。
结果鸱吻反而拦住了它,却听那鸱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你刚才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我还当你是个有成算的,怎么这么笨啊!你和我做交易就是为了湖水,如今你不先看看湖水回来了没有吗?”
也正是鸱吻前后这番算不上好听的话,让蜃龟基本上已经完全相信了它。
蜃龟把珠子抛到湖水上空一施法,清澈冷冽灵气满满的湖水自湖底汹涌而出,眨眼之间就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水量,甚至这些水的灵气更加充足。
蜃龟自然喜不自胜,从此就和鸱吻做邻居比邻而居了几千年,直到秦若出现,才揭破了这一切的假象。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恢复我那片湖泊的水量,显然鸱吻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鱄鱼更加不可能,那么做这一切的只能是它背后的人,虽然我没有在蜃珠里面发现任何异常,但是他们既然想要我的命,就绝不会只是欺骗我这么简单,唯一能下手的机会,就是那次拿着我的蜃珠做了手脚。我离开沙漠这么多天了,身体没有任何异常,那么我猜测,他们做的手脚可能是监视。”
“所以本来只是监视我,以防我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可是我如今跟着你,反倒是连累你了。当时在湖底地宫出来,我本来就想说这件事情,但是鉴于当时我那些让你生气的表现,我怕我说出来你会不想带走我这个麻烦。”
蜃龟心下一片苦涩,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它这个活了上万年的妖兽,如今秦若无论怎样做它都绝无怨言,它只是后悔不该在湖底地宫自作聪明施展什么苦肉计,是它想求秦若庇佑却还利用了她的善心,这个人类姑娘明明很心软,可是它一开始把路就走错了。
“把你的蜃珠拿来给我见识见识,”才睡醒的秦若靠在床头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眼里生理性泪水都还没干,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瞬间抚平了蜃龟的忐忑与不安。
蜃龟心下的激动无人知道,只是它暗暗做了决定,无论生死,它都不能再欺骗她,伤害她,这个主人它从心底里认下了。
因为这时候的蜃龟还不会说话,与秦若的交流是在心里发生的,而秦若眼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既然背后的娜迦对蜃龟有监视,那就不能明面上说什么,虽然现在那条烂皮蛇受了伤可能无暇顾及这里,可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阴沟里翻船的事比比皆是,任意的风险都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与后果。
因此秦若这才说出这么一句似乎是它主动要看蜃珠的话。
就在漂浮过来的蜃珠即将落到秦若手心的时候,她忽然心思一动,福至心灵一般想起了后世风靡各大电视台的一部谍战剧,那位五重身份的我党卧底明家大哥,时刻掌握着一手情报,为我党和战争规避了很多风险。
那蜃龟是不是也可以呢?反正现在鸱吻已经死了,蜃龟对娜迦假意投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秦若就在这分秒之间已经做好了决定,当然这个决定只是和蜃龟商量一下这么做的可行性,具体最后能不能实行,还得看蜃龟的意思。
她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哪怕她养着獓因,蜃龟和小狼崽,但是它们三个各自都有独立的灵魂,简而言之它们都是自由的,她身边可以是家,但绝不是强制它们的禁锢,它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它不会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