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无患直言:“我觉得他应该构不成威胁。”
“怎么说?”陆见晏皱眉,很敏锐的直击问题的核心,“你是killer?”
本来陆见晏只是随口一问的,并没有指望能借此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药无患却点头承认了:“是的,我应该是。”
陆见晏:“!!!!”
药无患:^^
陆见晏:“???”
药无患:^^
在彼此的表情快速变化了一个轮回后,陆见晏终于开口道:“……你介意解释一下什么叫‘应该是’吗?”
“有吞噬能力的任务者应该就是初代killer,他引诱任务者来到这个世界,然后杀人夺宝。我反过来吞噬了他,继承了他的一切,包括他之前吞噬的那些能力。这样说来的话,那我应该就是killer二代吧。当然啦,也不排除我怀疑错了,那个任务者并不是killer的情况。”
药无患总是这么的不按照常理出牌,让陆见晏很难招架。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独独没有一种是药无患直接承认了之后他该怎么办。
药无患反而像是来了什么劲头,继续冷静的分析了起来:“我是killer的可能性大概有百分之六十吧,另外百分之四十是有更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危险分子在流窜。但是哪怕百分之四十的猜测成立,我也依旧觉得我们不需要惧怕他,毕竟就你所言,killer只猎杀任务者,坏的任务者。如果我们遇到他,说不定还能利用他来对付任务者呢。”
陆见晏对此就没有药无患这么乐观了:“不,他的手段听起来凶残极了。”
“你怎么知道killer杀的那些任务者,不是因为任务者已经事先杀了killer身边的人呢?我是说假设。”药无患天生就有犯罪的天赋,思考角度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站在变态犯罪者一边。
陆见晏无法说服药无患,但药无患也无法说服陆见晏。
陆见晏不是那种单纯一味的同情弱者、不管对错的圣父,他骨子里也有一种侵略的兽性,主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只是不主张过度的报复。就好比对方只是骂了你一句,你就把他砍死了,这个就很没有道理了。但如果对方杀死了你的亲朋,法律又无法制裁的话,那就有理由杀回去了,当然,仅限于杀了谋杀犯,而不是迁怒谋杀犯的孩子什么的。
“冤有头债有主,罪不及家人。”药无患用一句话概括了陆见晏的想法。
陆见晏看着眼前这个白头发的家伙,发现他好像确实理解他。
“所以,在我们不知道那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的killer的故事前,我们并不能判断他到底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药无患进一步诡辩道。
最好的结果还是之前吞噬了药无患的人就是killer,如果不是,再看吧。
两人继续起了之前的话题:“我们不能直接杀了李老师,因为杀了李老师,还意味着任务者会强行登出,真正的李老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药无患垂头,在一片阴影中沉思许久,小扇子一样的白色睫毛异常显眼。当他重新抬起时,恰有一阵微风从阳台上打开的窗户里吹来,吹散了屋内沉重的气氛,吹醒了大家的脑子。药无患最终还是接受了陆见晏的意见:“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比较麻烦。”
“你说。”
“我有个能力,可以强迫任务者登出。任务者之间也有竞争,这个能力是任务者专门用来对付任务者的,直接作用于灵魂。这种方式比任务者完成任务自动脱离对原主的影响要少一些,我也不知道原理,只是对比过数据。如果说任务者自动脱离,原主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那么我这个能力可以把这个可能性降低到百分之三十。”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这不是很好吗?陆见晏一直想求的就是让原主回来,不管原主是怎么样一个人,那都是他的身体,他的生活,没道理要让给别人。
“但这个能力有一个很大的限制,只有在任务者动用能力的时候,我才能够用。”
也就是说这是个被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