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从闻言往海岸那边看了过去,仔细的瞧过之后回到:“回大人的话,小的瞧着到不像是谁家在办喜宴,小的没有看见新娘的红轿子,也没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队伍前面没有吹唢呐的,到是有不少敲锣打鼓的人。”
李崴闻言再次向海岸边上看过去,见他有兴趣,旁边不少执行完任务正闲着没事干的海军将士们也走了过来,李崴的身边不一会就围满了人。
李崴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问到:“你们有谁知道,岸边上的老百姓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听了他的问话,将士们低声的议论了一下,有一位军士摸样的人回答到:“前几日府里不是举行了春闱吗,末将记得今日好像是出成绩的日子,那些人应该是得了消息去报信的人吧,按本地的习俗,报信的人在得了主家的封赏之后,是要绕着县城转一圈的,这样做一是要感谢主人家的封赏,在就是还有替主人家扬一下名的意思,好叫别人都知道,是那一家的老爷、少爷中了举。”
李崴闻言说到:“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是也想起来了,今个的确是春闱出名次的时候,看这样子,县里应是有人中了举人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家的秀才,不过不论是谁,这一次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说完也不在去管那岸上的热闹,回头跟在身后的仆从说到:“把帆扬起来,这天眼瞅着就要黑了,怎么得快些回去的。”
水师里的人在想着张云他们,关璟也在想他。
张云不在的这些日子,关璟时时都在想念他,哄着宝妮的时候还要好一些,待到宝妮玩累了,歇着的时候,关璟却不敢歇下来,他每天总是给自己找很多的事情做,就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张云。
虽知以张云的性子,在外面断不会有吃亏的道理,但是关璟还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他,总是在担心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的吃饭,衣服行装有没有打理好,还有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在想着自己。
人一旦有了心事,做起事情来就特别容易走神,宝妮在关璟面前的时候还好一些,有孩子吊着,要走神也不容易,但是宝妮一旦不在了,关璟往往就是成发呆的状态,没人叫的话,可以一个人从中午一直做到晚上。
好在这些天何贞又过来串门了,有个人陪着,关璟走神的毛病才算是好了一些,虽说三不五时的还会犯一下,但是已经比原来的时候好很多了。
这一日关璟和何贞二人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喝茶,一旁的厚帆布上,宝妮正在上面练习着爬行,关璟一边与何贞说笑,一边不时的看看宝妮,见她都老实的待在帆布的范围里没有出去,才回过头与何贞接着喝茶聊天。
何贞见他这样的担心便不无打趣的问到:“璟哥哥既然是这般的担心,那就把宝妮抱进屋里去好了,现下虽说是春天里,日头还不是那么的毒,但到底孩子还小,要出来玩也不急在这一时。”
关璟闻言说到:“我也不想的,是你云哥非要宝妮每天都要晒一刻钟的太阳,说什么这样孩子身体才能壮实,我说不过他,只好依了他,每日挑日头刚出来或是快要落下的时候,把宝妮抱出来,放到院子里,让她一边玩,一边晒,也算是给她放个风了。”
何贞闻言无语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回到:“云哥哥总是能有一些让人猜不出意思的想法,不知这一次他又是怎么想的。”
关璟闻言回到:“我以是不在琢磨他那些稀奇的想法是怎么出来的了,反正怎么也是琢磨不明白的,到是宝妮很喜欢出来晒太阳,我索性就不在去管了,他们爷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二人正聊得愉快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随后便是敲锣打鼓人声鼎沸,宝妮本来晒的好好的,正打算在初升太阳的温暖里打一个小盹,正在那里迷糊着那,就被这一阵的嘈杂给惊醒了。
对此大为不悦的宝妮扯开嗓子开嚎,关璟赶紧把她抱起来哄着,边哄还边说到:“这是怎么回事呀?也没听到今天有谁家要成亲的呀,怎么鞭炮锣鼓都上来了。”
何贞也很好奇,闻言便回到:“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哩,不如咱们开门看看吧。”
于是关璟抱着宝妮,和何贞一起来到了大门口,两个人刚把大门打开,就见一群人敲敲打打的抬着什么东西打他们门前经过。
二人一看便明白了,这是有人中了举了,一帮人正帮着报喜的人抬牵那。
抬牵,是他们这里的一个传统,镇子上若是有人家里的秀才中了举,亲戚朋友便会过来,抬着他读书时用过的笔墨纸砚,敲锣打鼓的沿街显示,为的便是要叫人知道,自己的家族里出了为举人。
何贞和关璟看着那些人喜气洋洋的从他们门口过去,一路向着北方就过去了,转过巷子好久之后,方才在也听不到那些锣鼓和嘈杂声了。
二人这才回到屋里,宝妮这是已经不哭了,正含着指头抽泣着,关璟一看她的样子便知她是困了,急急的赶回到屋里,把她方进摇篮里哄着。
何贞这是也收拾着东西进来了,关璟见状说到:“小妹,把茶具放到水槽里,我一会洗洗,帆布就放到炕上吧,一会叠好了在收起来。”
何贞闻言把茶具放到了水池里,然后动手叠起了铺在一旁的帆布,边叠边说到:“个刚刚想起来了,父亲说过今日是春闱出榜的日子,既然是有人家在抬牵,就说明咱们镇上有秀才中举了,这可是见大事哩,咱们镇上有快十年没有出举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