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接过银子,放到了内衣的夹层里,这是关璟特意给他缝出来的,因为他出门的时候不习惯带着钱袋子,想要出门的时候经常是马一迁,人就跟着走了,等到碰到想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钱没带出来,当时别提是多麽的尴尬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回之后,关璟就把他的内衣里缝制了一个夹层,把银子和铜板都放在里面,省的他出门在忘记带钱。
等到第二天一早,张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吃过早饭之后,提前的来到了军营,跟元帅报告了一下,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请元帅允许他把一天的活计都挪到上午来,下午好空出一些时间出一趟县里的县衙。
将军批准了他的要求,反正现在他们亲卫队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的也不过是有些日常的训练而已,下午张云要是不在,交给他们的副队长就可以了。
就这样,张云快速的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完成了自己本来应该干一天的工作,然后连午饭都没有吃,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县城里。
来到了县衙,张云并没有忙着去找主簿买土地,而是让衙役们给通报了一下,就说自己是何彦的亲戚,是过来找他的,请他们帮忙通报一下。
守门的衙役虽然没见过张云,但是从他的穿着和气度上也可以大致的判断出张云的身份,干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睛要擦亮一些,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怠慢,什么样的人那是怠慢不得的,向张云这样的,那就是一个明显怠慢不得的主。
于是守门的客客气气的将张云带到旁厅等着,自己则快步的往县衙里面去了。
不一会,守门的人就回来了,后面还带着张云要找的何小姑父。
何彦听说有人要找他的时候还挺纳闷的那,没听说家里那个亲戚要过来呀,而且就算是要走亲戚那也得是到家里去呀,怎么还找到衙门来了?
带着满腔的疑惑,何小姑父跟着过来报信的衙役来到了旁厅,一进门就看见张云坐在那里等着他,见状他连忙快步的走了过去,向张云问到:“是云哥儿呀,怎么要过来事先也不打个招呼,闹的我是一点的准备都没有。”
张云闻言回到:“就是过来看看您,还要打什么招呼,小姑夫您眼下还忙吗?”
何小姑父姑父闻言回到:“也没什么事儿了,这不快到午休的时间了吗,有什么事情下午在忙也是来得及的。”
张云闻言说到:“那就好了,小姑夫咱们可是有一段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侄儿想着请您出去聚一聚,地方就您来挑好了。”
何小姑父一听便知道张云这是有事情要与他说,又不愿意叫别人知道,所以才想要把他叫出去,两个人单独的聊一聊。
他何彦也是一个明白人,见张云这么说了,自己也就没再推辞,笑着对张云回到:“就我们县衙外面的留客楼就不错,他们那里的醉虾,可是咱们县里的一绝呀。”
张云闻言回到:“成呀,今个咱们就在那里了,我也尝尝那道让小姑夫赞不绝口的醉虾。”
何小姑父闻言让传信的人向里面告诉一声,就说自己这边来亲戚了,中午就出去吃了,自己带来的那些饭菜,中午就叫大伙帮忙给分了吧。
县衙里是有规定的,午休时间是大家休息吃饭用的,县衙里的人是不准回家的,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到了中午,要不就是家里人给做好了饭菜送过来,要不就是早上过来的时候就把中午饭给带好了,到时候再吃。
有些时候家里做的饭菜吃腻了,也会有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出去打打牙祭,这样时候只要是跟主管的录事说上一声,也都是可以的,毕竟人家是过来上班的,又不是来坐牢的,难免得有个放松的时候。
今天张云过来了,何小姑父就跟主管的录事告了一个假,带着张云出了县衙的大门,往左面一拐,进了一条胡同,出了胡同正对面便是他们要去的留客楼了。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留客楼里到处都是过来吃午餐的人,张云看着这酒楼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知道这里的酒菜一定会很有味道。
何小姑父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跑堂的小厮是认识他的,见他过来赶忙的上前招呼,问他是不是还是要老座位和老菜色。
何小姑父闻言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张云,这一回他是客人家是主,主人还没有发话,他这个客人可是不好喧宾夺主的。
张云听见了店小二的问话,从怀里摸出了几个大子,递给了店小二,然后对他说到:“麻烦小二哥儿给我们找一个清静一点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