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女的?”
周铭涵刚要说话,韩棋立刻加了句:“说实话。”
于是继续硬着头皮说:“后来有一次应酬,对方送了个男的,我喝醉了,就……”
韩棋烦躁了,“那么多?”
“就那一次……”
“谁知道你后来应酬有没有再喝醉过,以后还会不会再喝醉了?”
“没有没有,不会不会……”周铭涵立刻解释保证,然后小声说:“以后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喝酒都让叶谨去……”
……专业卖下属,三十年不动摇。
韩棋本来很烦躁,结果听了这句话又尴尬了,结结巴巴的说:“谁是你家属啊?”
想了想又说:“算了,都以前的事我就不管了,要是以后还去找新鲜或者喝醉酒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立刻分!”周铭涵赶紧接道。
韩棋哼了一声,说:“知道就好。”
周铭涵从后面环住他,轻声说:“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以后都不会变。”
韩棋不由有些尴尬,说:“我管你呢!放开!”
“不放,让我休息一会,等下还要背你呢。”周铭涵故意语带疲惫的说。
韩棋一想他背了自己这么久确实很累了,也就随他了,只是这一休息就都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周铭涵睁开双眼就看见细碎的阳光从枝叶间洒下来,旁边的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花儿,草叶子上还带着昨夜的雨水。
一夜骤雨,天竟然放晴了。周铭涵瞬间想起了昨晚的事,顿时心情大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拍拍怀里的人道:“棋棋,棋棋,起来了,天亮了。”
结果怀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周铭涵顿时慌了,忙支起身把他脸转过来,这才发现韩棋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周铭涵慌忙喊:“棋棋,棋棋,醒醒啊……”
“冷……”韩棋咕哝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周铭涵搂紧了他不由就朝他的左腿看过去,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用自己那件白衬衣撕成的布条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其中一部分还粘着泥水,地上的稀泥里也隐约有着些红色,至于韩棋脚上那只鞋,除了泥就是暗红色。
周铭涵赶紧把他背起来就往山路上走,这比昨天晚上还困难。昨晚韩棋好歹还搂着他的脖子,不会掉下去。现在两条胳膊就软软的垂下来,周铭涵既要赶路,又要防止他掉下去,而且脱臼的右手也越来越疼了。
就这么一步一滑的往上走着,好几次他想直腰都差点把韩棋摔下去,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的时候终于时隐约听见谁在喊:“快!在这里,找到了……”
周铭涵顿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整个人就要向前趴下去,刚好被来人扶住了。
“哟,周总,您也有这种时候啊?”来人笑嘻嘻的说。
周铭涵没空和他废话,气喘道:“徐军,救他……”
说完就倒了下去,徐军“啧”了两声,道:“敢情是英雄救美啊!”
然后朝旁边喊道:“方振,快过来帮忙!”
韩棋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看着满目的白色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旁边就有人笑了一声。
韩棋奇怪的转过头,不由惊讶道:“教官?”
结果喉咙干涩疼痛,声音也沙哑无比。
方振忙端了杯水给他,说:“先别说话,你烧了两天了,先喝点水。”
韩棋费力的喝了两口,不由奇怪的问:“教官怎么在这?”
“哦,昨晚接到周老板的报警,说有四个学生在露营时走丢了,结果学生很快就找到了你们俩倒是让我们找了一晚上啊!”
韩棋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方振看了看他的腿赞同的点点头,道:“摔的不轻,你手机坏了,要不要帮你通知家人?”
韩棋不想让韩国文他们担心,忙说:“不用不用!”
方振听了微一挑眉,又说:“不问问周老板怎么样?”
“呃。”韩棋硬着头皮问:“他怎么样了?”
“他能有什么事?断了根肋骨,胳膊脱臼了,过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方振还没说话就有人替他回答了,来人推门而入,笑嘻嘻的说:“小朋友醒了?我叫徐军,是背你出来的那个人的发小!”
韩棋点点头,脑海中立刻闪现昨晚周铭涵说的损友。
方振也惊悚了,道:“队长,我记得周家以前是混黑的,你跟他发小?”
“昂!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做派才去考了警校啊!”徐军说着就拿出支烟要点,刚好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一脸鄙视的说:“徐队长,这是医院,抽烟麻烦出去!”
徐军讪讪的收起烟,等小护士换完药出去后才说:“哎,老周这里的护士就是凶,抽支烟都不给。”
韩棋和方振都黑线了,哪家医院能让你在病房里抽烟啊?
徐军若无其实的:“诶,你跟老周什么关系啊?他这么护你。”
方振:“队长,看不出你还挺八卦的。”
徐军一脚就踹了过去,道:“没事就滚回去写报告,我发小的终身大事我能不关心嘛?”
方振立刻滚了。
徐军又转头对韩棋说:“哎,那家伙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跟我说,其实多大点事啊,我又不会跟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