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了又变,林徽末想着还是背着人去书房将就,他明早再来收拾这边的时候,杨毓忻一拂袖,直接将纳戒里头收着的被褥扔在了地上。而后压着林徽末往被褥上一躺,一手权当枕头,让林徽末枕着,另一只手则环在他的胸膛上,胸膛紧紧地贴在林徽末的脊背上,唇角则贴在他的后颈上。
林徽末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却不想,身后的呼吸片刻后就变得绵长起来,显然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
林徽末眼睛发直,不敢再动,但一双写满了呆滞的桃花眼则傻傻地瞪视着前方已然坍塌的床榻,“自作自受”四个字哐当一声砸在脑袋上。
他砸了什么不好,偏偏砸了自己的床。
不用照镜子,林徽末就能够感觉到,他此刻必定整个人跟被烫熟了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林徽末不敢动,只能瞪着眼发呆,内心忧郁不已。
林徽末以为这一夜估计他就得睁眼到天明了,却不想,背后紧贴着热源,伴随着身后绵长的呼吸,他不知不觉中阖上了眼,睡着了。
而林徽末以为早已睡着了的人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凤眸之中,一丝睡意也无,异常清醒。
又梦到了什么吗?
紧了紧环抱住林徽末的手臂,杨毓忻的眸底略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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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末这一觉,出奇得沉。待得第二日醒来时,已经临近午时。
慢慢地睁开眼睛,天光大亮,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隔着鲛绡帷幔照在他的脸上。林徽末的神情迷蒙了片刻,而后缓缓坐起身来。
他并没有睡在地上,而是一张可容一人横躺的黑漆木榻上。榻上垫了至少三层的床褥,躺在上面也不觉坚硬。四周鲛绡帷幔四垂,窗棂微开,有微风吹进来,轻轻拂动着帷幔。
林徽末撩开床幔,却见他已不在之前的卧房之中。
墙上挂着水墨山水图,旁边的书架上摆放着整齐的书卷,桌案上笔墨纸砚摆放齐全。
这里是西侧殿的书房,简单至极,还没有烙上属于杨毓忻的痕迹。
窗外的世界亮得晃眼,依稀间还有刻意压低的人语声传来,林徽末怔了怔,昨夜的记忆回笼,他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不得多想,林徽末一下子从木榻上跳下来,蹬蹬蹬跑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屋外的两人,同时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818那个壮烈牺牲的雕花木床#
某床:讲真,我很委屈啊,跟了主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变成一堆当柴火都嫌太碎的木屑,太过分了TAT
林哥哥:( ⊙ 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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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召唤扔了1个地雷,23:59扔了两个地雷,谢谢两位亲,(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