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含住药丸,一把按过简守的脖颈,强迫着吻了上去!直到药丸完全被少年吞下去,秦狩才克制地停了下来,默声将简守抱进了怀中。
简守被锁住脖子,挣脱不得,他能感受到秦狩埋在他颈窝处呼吸,和想要亲近的意愿,于是他轻轻地在秦狩的耳边说:“秦狩,现在我好讨厌你啊。”
秦狩默默地听着,手指揉捏着简守的后脖颈,喉咙干涩:“没有关系,只要你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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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当刘晏再来看简守时,却只得到个人去楼空的结果,殿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变,就是缺了最重要的人。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惊喜,没有什么比得而复失更让人绝望。
刘晏的脸上失去所有的情绪,冰雪过后就是冷硬的石头。
他闯进颐慈宫,身后还跟着一队御前侍卫,太后坐在大殿高椅看着他却没有站起来。
太后:“皇上这是个什么派头,来捉拿哀家吗?”
刘晏没有回她的话:“太后是你将小守送给了秦狩?”
太后:“哀家不懂。”
刘晏:“把那些人带进来。”侍卫们压进了十几个宫人阉人,“他们可都承认了太后的恶行!”
那些人不敢看太后危险的脸色,只是不停地朝刘晏磕头恕罪,那副低贱卑微的嘴脸,却竟敢欺负他的小守!
太后皱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刘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朕是要告诉太后,既然这东盛是朕的,这宫里的人自然也是朕的人!”
太后:“哀家这也是为了东盛好!”
刘晏:“母后,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秦狩将你利用了还不自知,儿臣却由不得你犯错!”沉声命令道,“太后娘娘身体不适,需在颐慈宫修身养性,任何人不得打扰!”
太后厉声斥责道:“你竟敢如此对我!”这是要将她禁足在这一方天地里啊!
刘晏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隐忍的痛苦神态:“太后,你最不该的就是去碰小守,那是我的底线!”
我唯一的底线。
刘晏转身离去,坚决而孤独,这若大的皇宫里又只剩下他一人了,不过他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他要去救回小守,就算这样会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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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狩做事从来都不会多费力气,很多算计都不道不义甚至恶毒,但只要是收益最大的方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做。
当初的秦狩其实是真的很可怜,他只是将自己的可怜光明正大地撕开给简守看,因为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可怜,所以这样本来没脸没皮的事,他做起来毫无负担。
可现在他为什么会觉得后悔且不甘,是否是想要拥有少年的心思太过强烈,竟然让他开始怀疑否定起自己的惯用做法来。
他不知道的是,利用他人的“心善”,是最令人寒心的做法。
大雪纷飞的北方,若是风愈强烈雪下得也就越多越大,一丈之外根本看不清事物,屋檐地面都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毛毯。
宫人们在宫殿里放了好几个热炉,深怕冷着主子了。
简守整天就待在这牢笼一般的宫殿里,不多说话,也不多走动。
秦狩常常和他躺在一起抱拥着他,没有亲吻,也没有情-事,就这样互相依偎着他也会满足
也许是看简守太过沉默安静了,也可能是想要讨好简守,秦狩在大冬天里上山,亲自为少年猎来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
那只小狐狸的毛色纯净光滑,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灵动之气。
秦狩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简守的怀中,小狐狸还讨好地舔了舔简守的手指。
简守突然就觉得恶心厌恶,一把将小狐狸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小狐狸低低地哀叫了一声,简守看见它蜷缩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刚刚收回来的手变得僵硬无比,却还是一副淡漠冷硬的表情。
秦狩看着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知是生气还是失望。
于是皱眉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将它带走把皮剥掉,给你做条围巾。”
简守只是安静地听着不言不语,但是先秦狩一步将小狐狸重新抱了起来,一点一点似乎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
嘴里却吐出几乎残忍的话:“我最讨厌狐狸了!最讨厌!”
秦狩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狼狈地转身离开。
那句话直直地扎入他的心脏,似乎在是在说:简守最讨厌秦狩了。
分明不是第一次听见,却依旧难以控制地伤感。
在秦狩离开后,简守抱着小狐狸,在凳子上坐了很久很久,最后站起来走到窗边,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项圈:“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走吧。”
小狐狸黑黑的眼睛暗暗地打量着他,似乎在理解他表达的意思,考量他话的真伪。
在简守打开窗户时狠狠地挠了简守一下,然后就如离弦之箭一样跑了出去,没入铺满白雪的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简守看着手背鲜红的抓印,声音微不可闻地说道:“所以我是真的很讨厌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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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二月早春,冰雪融化大地复苏。
刘晏领兵攻打秦国,誓在拼死一搏。
秦狩亲自带兵迎战,那这是刘晏自己来找死,是不是阿守就不能怪他了?
自简守放走那只秦狩送他的小狐狸后,秦狩就在没有试过给他带什么宠物回来,更多的是给他找些话本,野籍,好在简守本就无聊,会经常翻看。
此是夜晚,栖角宫内还燃着不少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