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缄独自一人在阳台站了很久,也吹了很久的冷风,冷冽的风扰乱了发丝,却冷静了他的情绪,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周身的气质又变得沉默无害了,不似之前的锐利。
等他回到房间里后简守已经不在了,他关上门打开了灯,入眼的便是地上“碎裂”的蛋糕,蜡烛也散落一地,他这时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顿时百感交集。
他抬起手腕……还差十分钟就到零点了。
于是他跪在地上,捧起“破碎”的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是少年喜欢的甜腻,是少年破碎的心意。
严缄吃得虔诚,这种关心,这个生日,自他的父母去世后就鲜少拥有了,此时此刻他不想浪费……关怀。
﹍﹍﹍﹍﹍﹍﹍﹍﹍﹍﹍﹍﹍
今天严缄没有去公司,他给自己放假了,因为今天是闰年的二月二十九日,他自己的生日。
严缄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调蛋烘焙,他为自己做了一份抹茶蛋糕。
电话在客厅的桌子上不停地震动,来电显示上是“徐莹莹”。
最近徐莹莹缠严缄缠得紧,严缄也明白她的意味,所以明确地拒绝过,可人家女孩似乎没有把这拒绝当回事儿,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股不依不饶,不肯认输的劲儿倒是跟当年的简守很像。
不久严缄解开围裙,端起蛋糕走出了厨房,终于接起了徐莹莹的第五个电话:“喂。”
徐莹莹清了清嗓子:“严先生啊,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专门学做了抹茶蛋糕,等下我去你家带给你好吗?”
严缄:“不用了,我已经有生日蛋糕了。”
徐莹莹:“哦,那真是可惜了……还是祝严先生生日快乐啊!我……”
严缄冷漠地打断了:“谢谢。”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徐莹莹气急败坏,暗骂是哪个小贱蹄子抢了她的先机,之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严缄喜欢吃抹茶蛋糕,就想着投其所好刷刷好感,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个小贱蹄子就是严缄本人,他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蛋糕的味道很甜腻,分明是简守的口味。
本以为时间越久,他便可以慢慢释怀,可是思念、情-爱刻入骨髓,他早已深陷泥沼,不得脱身。
只有以物寄托,然后再努力地克制,不然他怕自己会疯狂地找回简守,自私地将他锁在一方天地里,只供自己独享。
第49章 坚韧受/沉闷攻
宝宝已经有一岁了,距他离开家也有一年半了,时间不短也不长,却能使他迅速成熟并且有能力承担责任。
后来他向k请求,说可不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回家,k沉默了一会儿,说提前两个小时吧。
因为宝宝正是好动的时刻,他也不能一直把他放在狭小的杂物房间内,于是每天就将他寄放在社区家庭服务站的婴幼儿教育园里,到了时间就去接。
之所以放心把孩子寄放在那里,也亏得a国的社保体系很完善,服务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服务站里的监控视频也可以随时提供给家长查看。
简守看了看腕表,已经晚八点了,外面的天色也适时地暗了下来,他连忙脱下工作服,关闭电源,锁了店面。
狭长的过道是每晚的必经之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今晚简守却觉得这里阴嗖嗖的。
三个男人坐在墙角根,黑暗模糊了他们邋遢的轮廓,指尖的烟火星是简守确定他们存在的根据。
简守抿紧了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这一片的治安一向不错,简守侥幸地想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最里边的一个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腿,简守躲闪不急一脚踢了上去,另一个男人突然窜到前方一把抱住了重心不稳的简守!
简守有些蒙,扑面而来的酸臭味,使他本能地从男人怀中挣脱,男人们便围着他叫嚷了起来。
他们的口音浓重,语速又快,简守依稀分辨得出他们意思,约莫就是他踩伤了他们需要赔钱。
简守急着去接孩子,也不想惹怒他们,如果一点钱财可以化解祸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简守开始老实地掏钱了。
可是人性贪婪,男人们看他这么好说话就起了不该有心思,一群臭味相投的人之间的一个口哨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味并且推波助澜,纷纷心怀不轨。
他们越围越紧,肮脏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推攘揉捏简守的身体,简守终于不安害怕了起来,他并没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
他尽量稳住气息:“你们想要干什么?”
混混:“伙计,来一发!”
简守不断拒绝他们的触碰:“我会将身上的钱都给你们,你们大可去找小姐。”
混混:“啧啧,今天是我们运气不错,人财两得,小姐们可没有你长得好看。”
说是说不通了,简守便想着“硬闯”,可是再怎么勇敢也不是三个大汉的对手,简守被他们死死地按在墙上,上下其手!
简守大喊救命,就立刻被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耳畔轰鸣,求救声断在喉咙里,是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可他依旧拼命地挣扎,而挣扎得越厉害也被教训地更厉害。
混混们不耐他的挣扎,于是通过暴打来消化他多余的力气,充满恶臭的嘴里吐出令人作恶的辱骂和淫语。
如石头般的拳头一次次地重击在他身体的柔软处,腹部传来骇人的绞痛,恐怖的黑暗中简守的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又浸入了眼角。
【三三!太痛了!难道这个世界你没有给我降低痛感吗?】
【对不起宿主,痛感降低需要一个合理值,其实你的痛觉敏感度已经比正常人低了。】
……
被不断实施暴行的简守感到很无助,他明明就痛得发抖。
系统似乎觉得过意不去,主动安慰道:【宿主,你再忍忍,这里剧情会安然度过的!】
安然无恙?简守其实是毫无把握的,因为男人们已经不再殴打失去力气了的简守,而是急迫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粗糙的手中划过柔嫩的肌肤,留下青紫与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