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憎恨原主,于是策划了这件事。
谁能恨原主到这个地步?
温祁觉得和他最初的猜想一样,这人八成是夏凌轩的爱慕者。
从这种居高临下对待蝼蚁的方式看,对方是个很看不起他的、聪明的且有自信能配得上夏凌轩的人,毕竟没点自信是干不出这事的。
也因此,在对方把他远远地扔出去,却见他自己回来了,应该不会太痛快。
他回来后和棉枫打赌,对方等了一个多月等到妙林杯开赛,见他不仅赢了,还声名大噪,更加不痛快了。
而赢了之后,他晚上和夏凌轩一起喝酒的事肯定也会被人传出去,导致对方越发不爽。
一件、一件又一件。
所有不痛快加在一起,杀人机器也就被派上场了——这恰好符合逻辑。
值得一提的是曼星典与天嘉相距很远,杀人机器绝对是提前运过来的,这证明幕后的人很谨慎,且很会未雨绸缪。
温祁眯起眼,重新分析了一遍,这才休息。
转天一早,他开始雷打不动地锻炼。
由于刚痊愈,他采取的是循序渐进的方式,之后再一点点增加训练量。
温父观察了几天,想起他回来后的冲劲,深深地觉得他这样并不是什么不想做无辜的小羔羊,而是怕被追杀啊!
他捂住小心脏,说道:“小祈,你别担心,我多给你派点保镖。”
温祁道:“不用,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变强。”
温父心想多锻炼似乎没坏处,便示意他别太累,去加强了家里的防御。
试验品的事沸沸扬扬地闹了几天。
警方最后给的通报上说是个神经有问题的拳击教练,且当天磕了药,硬着头皮硬是搪塞了过去。倒是温祁在“妙林杯”原本就火了一把,这事一出更加有名,不少媒体都想采访他,但都被温家推了。
温祁本人则越发低调,此后哪也不去,就窝在家里训练,搞得温父越来越心疼,脑补小儿子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失眠之类的,感觉心都碎了。殊不知他眼中可怜巴巴的某人,正时刻准备着磨牙吮血,暗搓搓计划把罪魁祸首引出来,狠狠地捏死。
夏凌轩这几天没有理由去找温祁,哪怕跟着夏夫人去了,和温祁也说不了几句话,很是不爽,只能晚上用空影的身份和他聊天,虽然很想套出他的打算,但却清楚这人不好糊弄,便暂且按捺住好奇心,暗中催自己的手下快点过来。
助理和高层们尽管百般不乐意,但老板的话不能不听,便认命地赶到天嘉,先是找地方落脚,这才按照老板给的通讯号联系了温祁。
温祁刚开始还想着亲切一把、重认识一下,却见他们表情僵硬,明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嘴里的话便转了一个弯,笑道:“好久不见啊各位。”
众人:“……”
你怎么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你的良心难道不痛么?啊?
温祁道:“最近没事,你们随便玩玩,等着我联系你们。”
众人沉痛道:“哦!”
温祁继续按部就班地训练,不知不觉便到了八月中旬。
妙林杯结束,他毫无悬念地赢了棉枫,便找到温父,告诉对方先不用解除婚约。
温父很意外:“嗯?”
温祁道:“我好像能想起他的一些事了,等我试试能不能恢复记忆再说吧。”
温父自然乐见其成,同意了。
八月中旬,中央军事学院也要开学了。
温祁得重上大一,比夏凌轩他们晚开学半个多月。他看着日子,在夏凌轩开学的前一晚拨通了对方的通讯号,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问道:“有问题么?”
夏凌轩一直不清楚他出事的具体经过,今天才知道细节,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淡淡道:“没有问题。”
温祁笑道:“夏凌轩,我多少也是因为你才倒的霉,不否认吧?”
夏凌轩知道他肯定有下文,痛快地“嗯”了一声。
温祁道:“那看在我倒霉的份上,你帮个忙。”
夏凌轩道:“说。”
温祁看着他:“配合点,别反抗。”
夏凌轩道:“什么意思?”
温祁笑道:“你记着就好,晚安。”
他说罢便直接切断了通讯,踏实地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下了楼。
温家几人,包括被温父请来陪着表哥的云秋,见到他同时一愣。
这人没有穿平时的运动服,而是换上了舒适的休闲装,举手投足间一派潇洒,衬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风度翩翩的,出门肯定能吸引不少眼球。
温父道:“小祈,你这是……”
温祁道:“我一会儿去趟学校。”
温父道:“干什么去?”
温祁笑道:“玩。”
温父看看他的表情,总有些不信,但自己还要去公司,便把看着儿子的重任交给了云秋,后者陪着表哥坐到将近中午,见他往外走,不由得追上去,不解地问:“表哥,你去学校到底想干什么啊?”
温祁笑眯眯地道:“见过秀恩爱的么?”
云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