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瓷侧了下头“掌声还要更热烈一点?”
“……”
“那我还是不听了。”
诺佩尔顿时觉得,牙酸!
然后他更牙酸的讲下去了:“这可是内部资料,那女人是个身家几亿星际币的大富豪,那男人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啧,还挺俊的。他们进来的门票是那个男人和前妻生的女儿,一个叫爱丽丝的小女孩,非常可爱。”
想到这里诺佩尔舔了舔唇,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美妙的滋味:“然后爱丽丝小可爱就被拿出来交换了,是那个男人做的。所以那个男人是‘主’,那个女人是‘仆’。”
“这可有趣了。”诺佩尔说完自己笑了,对那个女人舔了舔干燥的唇。
楚封瓷重点却抓的很准:“门票?”
“当然……不过您是不用的。”诺佩尔尴尬的咳了咳,迅速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不远处奇怪的夫妻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穿着乱糟糟的正装,手中还夹着一件灰色毛线衣,戴着眼镜,笑眯眯的看手表,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女人皱眉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是谁?”
那来客却没有搭理她,只向着垂首不言的男人轻轻点头,巨大的羽翼展开,几乎遮蔽日月,白羽飞扬,金芒耀眼。
那光刺眼的连楚封瓷都“看到了”。
他还看见一条蛇从羽翼中窜出,直奔向男人,速度快的转瞬而至,尾巴缠在男人的小指上,然后拉长着身躯,抖成了一条锁链似的形状,缠上了女人的无名指,大张着嘴,尖利的蛇牙刺进了无名指的指尖。
楚封瓷几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指。
然后他一本正经的把第五涉远的手扯过来摸了好几遍,特别在无名指的部位捏了两下,问道:“疼么?”
第五涉远特别手贱的扯一扯无名指上缠着的那条褐红色丝线,摇头:“不疼。”
诺佩尔这时就撇着嘴插话了:“疼什么啊?我可是很温柔的,比起亚瑟那个家伙,我纯良的和异类似的。”
楚封瓷望向刚刚“看到”的翅膀的方向,笑意淡了些:“那个就是亚瑟?”
诺佩尔咧起大大的笑容,看上去有点诡异,还没出声,就听见第五涉远在旁边低语:“确实话多的和异类似的。”
诺佩尔:“……”
诺佩尔一颗身为引路人敏感脆弱的玻璃心受到了伤害,他嘴角一抽,又听见楚封瓷补充“我也觉得。”
“笨蛋!”诺佩尔忍不住跳起来抗议了:“亚瑟那家伙有多可怕你们知不知道?摊上他做引路人就等着被榨干吧!”
这句话音量稍有些大了,明显打扰了前面交涉的三人,尤其是那个亚瑟。
只见他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别在领口,笑眯眯的望向诺佩尔,特别温和的说了声:“诺佩尔,你过来一下。”
诺佩尔:“……”
亚瑟声音很轻,传到诺佩尔耳里却恍如惊雷,他嘴角抽了抽,想说不去,到了嘴边却是一溜话“英俊潇洒俊美不凡聪慧机智的亚瑟大人叫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楚封瓷一针见血:“是叫你。”
诺佩尔顿时表情哀戚,扯着楚封瓷的袖子不放手。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亚瑟深谙此道,带着那对夫妻过来了,直至走到诺佩尔面前还是一脸笑意盈盈:“我们一起吧?”
诺佩尔:“……qaq”救我。
诺佩尔的心声显然无人听到,楚封瓷对着亚瑟礼节性的笑了笑,苍白的面容配着柔软的黑发,温和的像草原上某种食草动物。
这样温和无害的人让亚瑟也多看了两眼,他轻微颔首回礼,看着楚封瓷蒙着白纱布的眼睛,金色的眼眸里沉的犹如一潭寒水,暗伏着无数礁石险壁。
第五涉远把楚封瓷拉到身后,少年人未长成的身体还不壮硕,却已经能把楚封瓷结结实实的遮掩起来了。这样明显而不加掩饰的针锋相对,显然算作挑衅了。
亚瑟静静盯了他一会,竟然转开眼睛了,对着诺佩尔说:“走吧。”
第五涉远扯着楚封瓷的手松开了,眼里轻蔑和不屑尖锐如锋,比起飞扬跋扈,他可是从小就有无数侍卫练手,如今练的炉火纯青,一个嘲讽不在话下。
亚瑟向后轻跃两步,取出别在衣领上的眼镜,手十分漂亮利落的抖动,巨大的翅膀包裹住数人。